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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通過靈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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騾道人道了個歉,低聲道:“杜興是個雙臉人。暗裡做盡壞事,控制著一個包賭營娼、走私漏稅的罪惡王國,通過暴力、恐嚇、賄賂、誅除異己種種手段,逆我者生,順我者亡,直至所有人都屈服於他yin威之下,敢怒不敢言。

另一方面卻擺出主持公義的武林大豪款兒,處處排難鎰,為被搶掠欺負者討回公道,甚至設置義堂免費供貧民飲食,許開山正是他的走狗,為他幹傷天害理的事的走狗,好無損他的聲望。說什麼到極北之地尋寶馬,我看是遇到了仇家追殺還差不多,而且經過這幾天推敲,我發覺此人很有可能就是狼盜。我一直認為陸老弟是被狼盜害的,因為他近月來全力追查狼盜的蹤跡。

在遇難前,他曾到過山海關去,只是據陪他一道去的安了幫二當家舒丁泰說,並沒有著生什麼特別的事,他們本要去見一批曾被崔望劫掠的胡商,卻撲個空,胡商早出關去。

不過陸老弟曾私底下告訴我舒丁泰和杜興過從甚密,屢勸不聽。今思路突然變清晰,察覺到了舒丁泰、杜興、許開山之間一定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關係。”元越澤心忖東北受自己的影響較小,狼盜與大明尊教關係不淺,崔望正是“龍王”拜紫亭座下大將軍宮奇扮的,聽命於許開山,騾道人的推測雖不中亦相差不遠矣。

想到這裡,他雙目電芒更盛,閃爍著強大的自信,道:“道長若是方便,請為在下散佈我到來此地一事,想來那些自大的地頭蛇定會前來惹我。”騾道人一呆道:“這個沒問題,蕭兄藝高人膽大,為民除害俠義之心令人佩服,貧道再敬你一杯。”三人出城,繼續行程,披星戴月。從騾道人的話裡,他得到一條最有用的消息,那就是許開山已經回到北疆,雖說到極北之地尋寶馬一說不大可信,騾道人的說法同樣不可信。

他目下首要任務的是先到山海關找到素素,爭取先除掉鬼煞,然後再繼續北上,當然,若能順路查清兩件慘案,又或幹掉許開山,就更完美了,經過問路與查看地圖,元越澤得知若沿官道直走,不入安樂經飲馬驛便可直抵山海關。

他雖是擔心素素,卻也深知心境若亂,對恢復內力無半分好處,強行壓下憂慮,以往常的速度向東北方向行進。間有遇上經過的商旅,彼此都會友善的打招呼問好,換來道去路的消息。

商旅們每見到黑王時,都會發出嘆的聲音,他們更驚歎元越澤這來自中土的人竟連馬都不準備,徒腳上路。其間也有遇上一些急匆匆趕路的幫會人物,瞥黑王與跟在元越澤身邊的四女,都會出貪婪的神

不過在一身的殺氣的元越澤面前,他們最終選擇繼續趕路。再行數,已是二月初,一行五人深切體會到北方邊雄奇的山水,前方群山聳峙,原始森林廣闊濃密,延綿無盡,林陰深處時有河溪淌,水草茂盛,樺樹、櫟樹參天而起,走到高處遠望,間中可見田野問低矮的農舍和牛羊,頗有與世隔絕無爭的味兒。

元越澤保持每行進百里的速度,其他時間除了練功就是跟蕭琲學些簡單的突厥語,這麼多天下來,收穫不小。

單如茵拿著地圖來到元越澤身邊,撅嘴道:“我們都沒來過北疆,還好夫君與黑王通靈,否則真的會路,這地圖看得人頭痛。”宋玉華接口道:“北氣候確實比中土差上許多,比如現在這時節,中土會更暖和,難怪外的人對中土向來虎視耽耽。”元越澤嘆道:“外地勢特別,大草原都在高原上,戈壁大沙漠在草原之西,東部的草原最寬廣。

據說太陽從大草原東部升起,要整個時辰才可照遍大草原。人們無法選擇出生地點,但成長起來後,卻有權利選擇居住地,不過這一切卻被小到習慣品行,大到國家民族等包袱所拖累,最終只有通過戰爭來解決。”蕭琲可以說是幾人中閱歷最豐富,也是最沉著冷靜的,她秀眉輕蹙,道:“再行幾十裡,應該就可到達飲馬驛了,不知能否趕上北疆武林大會。”單琬晶道:“這幾天路上遇到那些幫會人士該就是去飲馬驛方向的吧!”不待元越澤答話,天空中黑王的巨大身影俯衝盤旋而下。

幾人認得這抱訊的鷹舞,立即功貫雙目望向前方,只見遠方塵頭飛揚,片刻後,騎士、騾車、馬車從飲馬驛的方向開來。

元越澤道:“這批人數至少過百,隊形不整,看似一隊,實是分屬不同隊伍,且走得匆忙,頗有臨急臨忙從飲馬驛撤走的意味。莫非我們來晚了?夫人們先行藏起,你們不方便面。”幾女藏入手鐲,元越澤肩抗黑王,虎步聲風,上車隊。到接近時,更肯定是於飲馬驛歇腳的商旅,紛紛從驛館“逃出來”這群人狼狽不堪地逃竄,看都不看元越澤一眼。

拉住一名商人打扮的胖子,元越澤問起經過。那商人望了一眼黑王,驚呆後著氣道:“你千萬不要到飲馬驛去,那處現時來了很多幫會人物,絕不會有什麼好事。”元越澤道:“這裡距離飲馬驛已數十里,你們為何還這麼匆忙?”那商人道:“我們有人看到‘霸王’杜興安排大批人手埋伏在飲馬驛周圍,怕是要滅口搶劫財物,當然逃得越遠越好。”說完用力掙開元越澤的手,踉蹌著前奔而去。

黑王低飛盤旋,元越澤飛馳向飲馬驛。他恐怕真的來晚了,北疆武林向來內鬥不斷,敵視杜興的人當然也有不少,杜興之前可以不理會鬼煞之事,且安樂慘案很有可能是他安排出來的,此次藉口對付鬼煞,將北疆重要人物集中到一起消滅,當然是再好不過。

奔了十多里,穿過一座山丘後,官道轉為平直,遠處林木上彷彿雲氣繚繞,如神仙境界,使人著,不遠處即是飲馬驛。

前面蹄聲再起,一匹速度比得上馬兒的神駿孤騾奔來,騾上一人渾身鮮血,衣衫不整,不是才分別數的騾道人又是何人。看到在元越澤頭上飛舞的黑王,騾道人心中一喜,隔遠就大嚷道:“蕭兄緣何來得這樣晚!”他來到元越澤面前停下愛騾小蕾,元越澤立即伸過手,渡氣助他平復氣息,道:“杜興動手了嗎?”騾道人一呆,顯然沒想到他會猜得這樣準,苦笑著道:“北疆武林除了許開山外,所有人都到齊,杜興一來就氣焰凌人,不提鬼煞,卻說要選個盟主出來。

大家怎會服他,自然反對,又有人揭他的短,杜興正愁沒有藉口,當即下令動手,眾人才知中了埋伏,杜興早安排數百刀手弩弓手在驛外,唉,還好貧道平時不招惹仇家,本事也低下,才逃了出來。”元越澤此刻功力只恢復了兩成多,不方便一直為他渡氣,見他氣息平復,收手道:“北疆武林該也有些好手,怎會如此輕易上當?”騾道人見他步向飲馬驛方向,駭然道:“蕭兄勿要逞強,你現在若去九死一生,貧道逃出來時,外聯幫龍頭大貢郎、東北幫的幫主貝叔群、漠幫的幫主荊抗、仙霞主陳和及一眾手下死的死,傷的傷。北疆確實不乏高手,但杜興先通過老相好,飲馬驛的老闆娘‘騷娘子’在酒菜裡下了軟骨散。

而且燕王委任的總巡捕丘南山也沒到場,安樂幫的舒丁泰和北馬幫的項元化又陣前倒戈,投向杜興一邊,這樣一個早有預謀的陷阱,任誰也無法逃掉。丘南山恐怕也早被杜興滅口。”***元越澤道:“道長沒有為我散佈消息嗎?”騾道人道:“貧道已經散佈,不過杜興等人完全不把蕭兄當成一回事兒…”元越澤暗叫失策,只靠一個沒人聽過的名字,怎會惹人注意,起到震懾四方的作用,於是微笑道:“道長離開吧,我要過去看一眼,若杜興也是害死族兄的人之一,我絕不會饒他。”說完大踏步朝飲馬驛奔去。

半晌,騾道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道:“蕭兄請等等,貧道也非貪生怕死之人,何況杜興狼子野心已經暴出來,陸兄弟之死一定與他有關係,你不悉這裡,我為你領路吧!是了,怎麼不見兩位夫人?”元越澤道:“蕭某以命擔保道長不會有危險,內子隱居多年,對俗世甚為厭惡,在下已安排她們住在隱秘地方。”一路長奔,二人抵達通往飲馬驛的坡道下,元越澤微愕然,想不到在邊地區,有這麼一座造型古怪,氣勢雄偉的旅館驛站。飲馬驛位於峽谷一側的山勢高處,背傍高山,頗有佔山為王的山寨味道,具備軍事防禦的力量。

騾道人呆望累得口吐白沫的小蕾片刻,開始為元越澤介紹。飲馬驛的主建築物是一座兩層高的土樓,以正圓形高達三丈的石砌圍牆包環維護,主樓位於靠山的一方,圍牆就由土樓兩側開展,環抱出敞開的大廣場,亦是車馬停駐的地方。

大門與主屋遙相對應,只有一個入口,沿圍牆設置客房,足有五十間之多,天井周圍是環繞的迴廊,置有數組各七、八張椅桌供人歇息談天,天井中心是個寬達兩丈的大水他。

騾道人眼中閃過訝,眼前的驛站沒有半分打鬥過的跡象,隱約可見廣場嵌置十多組供鄉馬的木欄,還有夥計在一邊閒聊,一邊把草料清水注進馬槽,供幾十匹壯的馬兒飲食。

元越澤卻不以為然,他功力雖消,高深的神修為卻在不斷提升著,通過靈覺,他清楚察覺到周圍氣氛中透出一種緊張沉凝的詭異,令人口憋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