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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揹負箭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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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不理眾人憤怒的眼神,舉起纖美修長,晶瑩剔透的玉手,美眸殺機暴現,冷聲道:“石王就在成都內,若他敢來為何還不現身?你安隆如能接得了我一掌,婠婠今後奉你為主!”安隆貴為道八大高手之一,何曾受過這樣的鄙視,聞言卻是一張又肥又圓的老臉憋了個通紅,咬牙切齒半晌卻沒敢再開口。非是他膽小,只因作為魔門中人,對魔門第一奇功道心種魔大法的推崇和恐懼已超越常人。

且他清楚地察覺到自己已被一股無形有質的陰柔氣場緊緊鎖死,不但渾身動彈不得,更連開口說話都做不到。論輩分,闢塵比婠婠大上兩輩,只聽他木無表情地道:“種魔大法的鎖魂異術確實詭異莫測。

不過你若想當‘聖後’,還有一關要過,我們今就是替王下戰術來的。七月十四,鳳凰山,一戰定至尊!”婠婠無聲無息間收回氣場,安隆心中鬆了口氣。

幸好剛剛沒有衝動,否則必死在婠婠手上,像他們這級別的高手,探察敵人時都是憑對手生命釋放出的生氣,比如人體內部血動、脈搏心跳,都會發出微細的聲音來追蹤敵人的位置。

但婠婠的鎖魂法門顯然高明瞭不止一籌,安隆等人剛在城南見過石之軒,石之軒當時也自言自語說過“她來了!”當時他們尚對石之軒的高深修為五體投地,豈料婠婠本不比石之軒遜,二人的元神早就鎖了起來,這種外人看來荒誕無稽的異術簡直駭人聽聞。

婠婠心道難怪這些傢伙如此有恃無恐,原來有石之軒在背後給他們撐,於是點頭道:“請諸位轉告王,婠婠屆時必到!”本來她與石之軒一戰就是再所難免,既然對方約戰,自己又何樂而不為?

約戰目的已達,安隆等人沒再羅嗦,直接起身離去。魔門最崇尚弱強食,從安隆等人的眼神中,婠婠看得出他們對石之軒的狂熱崇拜和推崇,否則絕不敢反對她。

思及石之軒節期間又陰了一把劉昱,到不少內功一事,她暗暗警告自己萬不可輕敵。黃昏時分。元越澤與師妃暄閉目對坐在圓桌前。前晚幹掉黑水騎兵後,昨幾人再次突襲出擊,擊潰阿保甲駐紮在湄沱湖邊的五千鷂軍,阿保甲與鐵弗由一樣。

怎也想不到在粟末軍會主動出擊,結果被粟末三千步兵圍攻,除少數人逃掉外,大部分人都被殺死。回城後經過客素別等人的有心渲染傳播,元越澤三人在龍泉聲勢大震,雖然伏難陀的信徒們依舊用可以殺死人的眼神來看他,總算不敢公開放肆。

至於忠心拜紫亭的手下們,則對他們三人崇拜不已,昨晚酉時末,金狼軍的先頭部隊,約四萬人馬就已到達龍泉外一里處,隨後分兩波駐紮在城西和城南兩個方向。

接著不斷有一隊又一隊的騎兵來到城外半里許處製造出震天的聲響,藉以恐嚇龍泉軍民,卻一直沒發動過正面進攻。跋鋒寒認出這是頡利名震草原的戰略,每迫近戰場,就把戰士分作數組,輪番作戰。

保持在全盛全攻的狀態下,令敵對者沒片刻休息的時間。此種戰術在平野之地功效卓著,配合他派出四處擾敵的小隊,所到之處,像蝗蟲般把一切噬蠶食。

若在兩前,龍泉士氣低落,敵人只要從四方八面發動猛攻,龍泉恐怕連半天都捱不住。現在卻是不同了,軍民中有一大部分都是戰意昂,革爰更是命手下在城牆上叫罵,氣勢絲毫不弱於金狼軍。

二人同時睜開眼睛,對上元越澤毫不顧忌的眼神,師妃暄略顯窘迫,俏臉微紅地岔開話題道:“公子真打算率領龍泉這隻弱旅對抗過十萬的兇殘金狼軍嗎?”元越澤微微一愕,道:“‘率領’這個詞用得不準確,妃暄該知我的水平,當個率眾衝鋒陷陣的大將倒還行,運籌帷幄的統帥卻沒我的份,因為我只會紙上談兵。

眼前形勢已是一觸即發,我若就此走掉,良心定會不安。”師妃暄默默點頭,似是有所地道:“人們為何不能和平相處?”她說出這樣在許多人眼中看來幼稚單純的話並非反常,而是恢復了最真實的樣子。元越澤給了她一種知己的覺,二人的進行過元神,那是任何語言都難以形容的美妙經驗。元越澤微笑道:“答案妃暄心中早知,何必再問?”師妃暄嘆道:“自遠古以來,在人們懂得以自我思考為中心,有所渴求後,-望便一發難止,草原是一個倫理法規意識薄弱的地區,相對來說,人們的思想偏向原始,卻也更為野蠻放肆。”元越澤同意道:“無論文化如何昌盛發達,人類要想生存,便逃不出自然界最原始的定律‘弱強食’,現在就是個崇尚暴力的時代,只有強者才能獲得無上的權威,才配主宰大地上所有生靈的活動。”師妃暄微微頷首,道:“公子就是要將充滿暴力和憎恨的人間樂土淨化而來的。”元越澤失聲笑道:“我可沒有那麼偉大!只是不想良心受到譴責,打算儘自己的一分力罷了,俗世生活,爭名奪利,我沒有半分興趣。噢!妃暄認為我在說謊。”這種寧謐的氣氛下,二人神又全放在對方身上,通過神奇玄奧的應,自然可以大約把握得到對方的心理活動,師妃暄聞言俏臉再紅,微微搖頭,卻沒有答他。

元越澤道:“妃暄定是想到了我家中諸位賢,所以生出我言不由衷的念頭。又或者…”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面古怪地乾笑道:“妃暄發覺到我的‘野心’了?”師妃暄起初還是靜坐,聽到後面時,立即窘迫得無以復加,面罩紅霞地大嗔道:“不許你再說!”這“野心”究竟是什麼,已不言而喻。元越澤哈哈大笑,生出與她打情罵俏的動人覺,這一刻的師妃暄雖不太像仙子,卻予人有血有的真實

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令還想逗她幾句的元越澤立即停了下來,尚秀芳的輕柔聲音在門外響起,道:“頡利已達城外,革將軍請夫君過去一談。”元越澤面一沉。

接著撇嘴做了個無奈的表情,點了點手鐲,師妃暄面複雜地點了點頭。元越澤大手拍上她的香肩,笑道:“妃暄不必擔心,就算最壞的結果也是他們把我抓住,我的身體有多強,你該很清楚。”師妃暄狼狽地白了他一眼,元越澤笑得更是厲害。西門和南門外漫山遍野全是一排一排佈置有序的火把光,照得星月黯然失,夜空火紅。

元越澤三兄弟與客素別等一眾粟末將領集中在西南角的城牆頭,人人臉凝重。最接近的先鋒隊伍人數約七千,已推進至距城門只有數百丈之遙。

頡利的帥旗在裡許外一處的頂上,眼所見的總兵力至少也有八萬,清一騎兵,看不到攻城的工具,很有可能收藏在較遠的密林內,稱得上是人強馬壯,士氣如虹。

元越澤回頭掃視,包括革爰在內的一眾將士面如死灰,對上遠比黑水騎兵和鷂軍還要兇悍,還要多的金狼軍,他們的士氣再受打擊。這也怪不得他們,因為以眼前金狼軍的實力,足可蕩平大草原,甚至縱橫中原而無人能阻。

與跋鋒寒對視一眼,元越澤道:“幾位都是草原人,對頡利當然更為悉,不知有何看法?”革爰強行壓住心頭的驚慌,道:“頡利既已到來,該很快就發動攻擊,不過從目前陣勢看,他們尚未完全排列好,所以攻擊可能會晚一些,甚至推遲到明早。”任俊嘴道:“龍泉城牆只得五丈,輕功底子不弱的人都可輕鬆躍上來,我們不可讓他們攻至城下!”這是誰都看得出來的事情,更重要的是龍泉士氣被敵軍所奪,別說守城,連逃跑恐怕都困難。

跋鋒寒沉聲道:“現在頡利已無人可用,只要我們堅持到元兄所說的突利來支援那一刻,就有望反擊。”元越澤聽出他對老情敵的不滿,也不替突利辯解,道:“我們現在體力充沛,何不趁敵人尚未準備周全,出城奔襲一番?”客素別等人都出驚駭的神,卻都知他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否則龍泉必會因士氣低落而被金狼軍踏平。

跋鋒寒道:“今次就由我們三兄弟開路,革將軍留在城上觀戰,順便可悉敵人的作戰習慣。”革爰眼中閃過的神,苦笑點頭。他與元越澤三人子合得來,淺言深,若不是有職責在身,他一定想與他們同生共死,跋鋒寒為人孤高冷傲,說話卻是教他心生暖意,明白到跋鋒寒是怕他面臨危險。

龍泉戰鬥力只有五萬不到,挑選了三千最銳的騎兵,跨下最優良的戰馬以布裹蹄,便於悄無聲息地接近敵人進行突襲,人人手持利器,揹負箭囊,準備充分。這三千銳知曉是元越澤三人帶隊,一時間戰意昂澎湃,可見三人在龍泉軍中的威望。

站在緩緩打開的南城門前,一向少言寡語的跋鋒寒鼓舞士氣道:“我兄弟三人將會衝在最前線,誓與各位粟末兄弟同生共死!”任俊面泛動,同樣擎刀附和道:“為保龍泉家人,誓死殺敵!”站在任俊馬背上的元越澤亦是血氣上湧,仗劍高聲喝:“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金狼終不還!”三千銳大受影響,刀槍劍戟紛紛舉過頭頂,齊聲回應:“終不還!終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