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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是為背叛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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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是道中大家,修道的過程是逆而上的艱苦旅程,只要稍有鬆懈,立即會被奔騰的狂卷衝而下,永遠沉淪在物慾那無邊苦海的下游裡。

二人都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面對對方,元越澤惟有取出衣物,梵清惠面恢復了素常的平靜,她雖是身無寸縷,板卻依舊得筆直,默默地看著他取出絲袍遞過來。

將無限優美的身段裹在雪白的宮紗中,再將新長出的披肩長髮攏到腦後,黑髮冰肌,極具女丰神,灑逸出塵中有種說不出的嬌柔纖弱,魅力驚人。

梵清惠雖面無表情,實際上內心極為震駭,通過照鏡子,她確認了自己真的恢復了二九芳華,那一刻,她自己都摸不清心中是何滋味。元越澤再拿些水和食物,二人圍著明珠而坐享用,也不知該說點什麼好。

實際上元越澤對梵清惠沒有半點覺,剛剛破了她的身子,只是報復而已,現在人救活了,他反倒不知該如何進行接下來的報復了,他不會蠢到以為自己有能力憑口才替梵清惠洗腦,因為梵清惠走過的路比他走過的橋還多。他奉行的依然是那一套“事實足可說明一切”的主義。

梵清惠本誅除元越澤後自殺,豈知現在想自殺都沒門了,她人生經歷之豐怎是元越澤這等人能比得上的?想起自己年輕時邂逅宋缺,卻因彼此理想身份等原因而無法結合,最終使得自己修為只能停留在“心有靈犀”好不容易亂世將終結,自己弟子又很賣力,豈料突然冒出元越澤這麼個人物。

一時間,她心中只有愴然和無奈,對於眼前這破了自己身子的人,她生不出恨意,一切皆因她謀害對方在先。

梵清惠是從不沾葷腥,以高雅斯文的吃相嚼了半個蘋果,體力恢復不少,抬眼瞟了一眼元越澤,不微微一呆:在明珠的映照下,他的皮膚閃閃發亮,完美的體型充盈著力量和某種合乎天道的超凡美態。

元越澤正放開腮幫子,神情專注地大吃大嚼,似乎察覺到對方的眼神,忽地抬頭朝她瞧去,咧嘴一笑,笑容像陽光般燦爛和充滿攝人的魅力。

梵清惠聽到自己的聲音傳入耳內,道:“你怎麼吃得那麼多?”元越澤一個人幹掉半瓶子酒和至少五斤牛,以他這種並不強壯的體格來說,也難怪人家好奇。

只見他左右環顧,道:“補充體力而已,我要儘快挖個出去。”梵清惠心中一驚,幽幽地道:“這是祖師所設的陷阱,周圍都是石壁,就算你真能挖出去,天下也大定了。”元越澤笑道:“那樣最好,我直接回洛陽帶眾位賢找個荒蕪人煙的地方好好享受生活。”梵清惠平靜地道:“你不是想當皇帝,或是太上皇嗎?”元越澤不悅道:“梵齋主請問問你的良心再說此話。”梵清惠沒再言語,微微垂下螓首,整個人彷彿一尊玉菩薩。---***地下本沒有白天黑夜,二人之後從未搭過半句腔,梵清惠又練起《慈航劍典》進境並不快,元越澤鑿石累了就去“鑿”梵清惠依舊不配合,回回唸經,也只有在連續攀上靈高峰時才會失神的輕幾聲。

元越澤哪管得了那麼多,每次都戮力以赴,將毫無反抗之力的靜齋齋主蹂躪到出氣多,入氣少時才停手。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拉鋸戰。比戰略、比意志、更比耐心。元越澤要將自己烙印在她心靈的最深處,梵清惠自然反抗到底。

不過有段子下來,梵清惠駭然發覺自己好象有點適應了被對方抱著香軟的嬌軀,聆聽那強有力的心跳這中肌-膚相親的方式入眠,好在心境修為高絕,她立刻壓下這種極有可能迅速蔓延的勢頭。

當梵清惠又一次敗在“皇”面前,軟軟地伏在他的氣時,元越澤的聲音傳入她的耳內,道:“明就可回到地面了。”梵清惠香肩微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勉強道:“你為什麼不殺了我?”時間一長,稱呼也順口而改,極盡自然。元越澤自嘲道:“我起初的確有殺你之心,可惜有了這層關係,又下不了手,真是愧對‘皇’之名!是了,你突然失蹤,靜齋內難道沒人發覺到異樣嗎?妃暄又在哪裡?”梵清惠只是伏在元越澤身上,沒有回答。開鑿的石是傾斜著的,只容一個人鑽過。梵清惠在前,元越澤在後,二人爬了好半天,才算狼狽地回到地面,出口處在距離靜齋山門很遠的一處懸崖附近。時近晌午,陽光暖洋洋的灑下,寒風偶爾拂過,兩人發袂飄飛,獵獵作響。

置身於山崖邊緣處,群峰環伺腳底,峰巒間霧氣氤氮,在淡藍的天幕下,那還知人間何世。元越澤一邊遠去一邊道:“想不到在地底下一呆就是幾個月,保重!”說完最後一個字時,他至少已到半里之外,聲音仍近如耳語。梵清惠與他同時邁步,反方向而行。

待到他的話語消失後,她方止住身形,猶豫片刻方盈盈轉過身來,向他消失的方向凝望過去,臉容雖如止水般安然,嘴角飄出一絲苦澀得教人心碎的笑容。

元越澤習慣了走山路,一路東行,問過一位樵夫後才知此時已是冬月初,他在慈航靜齋竟度過了近三個月的時間。三後的黃昏。元越澤進入秦嶺支脈的山區,但見雪峰起伏,不見行人。

天空黑沉沉的厚雲低壓,大雪似會在任何一刻下來。峽道上積雪深可及膝,凝冰結在樹木枝成晶瑩的冰掛,風拂過時雪花飄落,另有一番情景。

元越澤環目四顧,只有前方百丈處有一似是荒廢了的木屋,從兩邊破窗洩出的煙屑昭示著裡面有人在生火,於是走了過去。

“砰!”就在元越澤來到木門前兩丈許時,木門突然四分五裂,木屑暴雨般朝他而至。門前的積雪隨之旋卷而起,聲勢駭人。一道被白芒包裹著的人影由屋內出,殺氣凜冽,疾如星的往元越澤劈來,狠辣至極。

“當!”結結實實的一刀命中元越澤面門,發出爆炸般的響,那人立即刀往屋內退去,來去如箭,回到房中心如釘子般立定,橫刀而立。元越澤拍了拍額頭,心忖可達志一定受了嚴重的內傷,否則一擊不會這麼弱。

踏入光線昏暗的屋內,抱拳笑道:“小弟在遠處嗅得香,忍不住前來,想不到得逢可兄,可兄別來無恙?”那人正是突厥的一刀手可達志。

他的穿著有些落魄,臉也有些慘白,卻難掩其沉凝冷靜的神態和不減的英氣。可達志垂下雙肩,神黯然地道:“元兄風采依舊,可喜可賀。”元越澤回到破門前,找了快板子擋風,卻見大雪紛紛從天而降,由疏轉密,整個山區陷進茫茫白雪中。

門堵好後,漫天風雪被擋於門外,木屋內溫暖起來,裡面除了牆角的厚草蓆和對角上堆砌的火爐外,再無他物,那火爐上燒烤半隻野豬,香氣四溢。

二人圍爐火而坐,雪粉不住從窗口隨風捲入,吹得爐火明滅不定,如此風雪寒夜,別有一番令人難忘的滋味。元越澤道:“可兄怎會在此?”可達志答道:“小弟現在也分不清你我到底是朋友還是敵人?”對突厥人來說,民族的安危存亡永遠都放在首尾位,個人其次。

元越澤知他想起自己在龍泉時共殺死數千金狼軍的事,啞然失笑道:“可兄該知頡利慾密謀害我,又殺死朝魯大叔一家,我與他之間不但有民族仇恨,更有私人恩怨,而我與你立場雖不同,私下裡我還是很佩服可兄的豪氣。”可達志凝視著明暗不定的爐火,沉默半晌方點了點頭,道:“小弟如今一無所有,還要被人追殺,只有暫時避難。”元越澤奇道:“可兄在突厥是頡利座下將軍,在中原又與李建成走得頗近,怎麼就一無所有了?

誰又在追殺你?兄弟沒別的本事,保你還是綽綽有餘!”可達志一呆,瞧了過來,眼中閃過的神,長長嘆了口氣,娓娓講述道:“當年趙德言在突厥時,就與暾谷關系密切,我因看不順眼,三番五次地與他們作對,種下禍

半年多前,劉武周和宋金剛柏壁大敗,被李世民派兵窮追猛打,守不住太原,惟有退往外投靠大汗,暾谷遂向劉武周進言,說大汗希望他們重返上谷、馬邑,招集舊部,部署對唐軍的反擊。

劉武周於是率眾回中原,半路上,大汗稱其意圖謀反,派我率金狼軍追擊,劉武周和宋金剛當場戰死,手下兵士十有九死,剩餘者全部負傷逃掉。”元越澤心忖這事難保不是由頡利在背後指使,因為劉武周和宋金剛失去被利用的價值,再不宜留在世上。

若公然處決兩人,會令其他依附突厥的漢人心離,故採此手段。劉武週二人與虎謀皮,做突厥人的走狗,此正是報應。

可達志的聲音繼續傳入他的耳內,道:“自龍泉兵敗而歸,大汗很少見客,我也不知他在做什麼,暾谷就成了他的傳話筒,追殺劉武周的命令就是由他傳達下來的。在我回汗庭的路上。

恰好遇到暾谷帶領眾心腹南來,於是獨自向他彙報,哪知他竟說宋金剛只是以一位死去戰士穿上他的衣服,糊他的臉孔,真人早已逃掉。

而我則因江湖人的脾氣故意放走他,是為背叛大汗,接著打出暗號伏殺我。”頓了一頓,他繼續道:“我親眼看著宋金剛被我手下一名戰士殺而亡,怎可能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