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得以逃出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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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某在遠處觀元兄弟與尊夫人救助出逃的百姓,應該分發掉不少銀兩吧!”虯髯客問道。元越澤有些詫異,想來虯髯客應該早在很遠處就看著他們救助百姓了“兩個時辰內,分發出約一萬三千兩白銀。”元越澤答道。聽聞如此多數目的財物輕易分給百姓,紅拂也是內心讚賞元越澤的行為。虯髯客卻不言語,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
“張先生有話不妨直說,不必客氣。”宋玉致見虯髯客如此,便開口道。她從虯髯客身上受到了與自己父親‘天刀’很相似的一種
覺。
“張某覺得,如今楊廣一死,天下群雄並起,各自劃地稱王,又都會為一個真正的帝王之位拼個你死我活,今才是真正的亂世之始,百姓的生活將會比楊廣在位時更為辛苦。”
“元兄弟的本事絕對在張某之上,卻為何不站出來解救受苦的百姓?你今分發財物救濟百姓的行為固然值得尊敬,可天下受苦百姓何其多?你能一一救得過來嗎?”虯髯客語氣深沉地開口道。
“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難啊!”元越澤答非所問地嘆道。
“張某昔年也曾與域外修習過道術,武藝,但直到走遍各地,親眼見識百姓的生活,才明白到修道只能成就己身,學武也只是匹夫之勇,這些都無法真正的解救萬民於水火之中,特別是在這戰火紛飛的年代。”虯髯客與元越澤二人彷彿自說自話一般“張兄有志天下是好事,觀張兄為人,如做帝王,也可名垂千古。”元越澤也不與他再說更深一些的話題,因為虯髯客並不明白他的苦處,虯髯客只看到了他的本事,而不瞭解他的
情。
“元兄弟此言差矣,張某無心王座,只是看不慣如今當位者對待百姓的制度罷了。”虯髯客也嘆道。
“我家夫君喜逍遙自在,不願多沾染凡塵,兼且
情敦厚朴實,並不適合官場,而世間並非擁有武力就可以決定一切的。”單美仙開口解釋道。虯髯客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張兄覺得如果天下大定後,該如何治理呢?”史料中記載虯髯客乃於海外建國,成為一國之主,在中土之外實現他的救世理想,的確是心繫萬民,一心拯救蒼生之大智大勇之輩。想及這些,元越澤遂開口問道。
“隋楊之敗,敗於擾民廢業之政,多營池觀,遠求異寶,勞師遠征,使民不得耕耘,女不得蠶織,田荒廢業,兆庶凋殘。致今黃河之北,千里無煙。江淮之間,鞠為茂草。
伊洛之東,雞犬不聞,道路蕭條,進退艱阻,皆因為君者見民飢寒不為之克,睹民勞苦不為之,此苦民之君,非治民之主也。大亂之後是否應有大治,人多異論。大亂之後,其難治乎?”虯髯客長嘆道。
“大亂過後,天下初定之時,必是民力疲乏之際,勞累過甚,張兄以為如何與民休養生息?”元越澤盯著虯髯客問道。
“廢除舊隋苛政,簡政務機構,一切事宜從簡,輕徭薄賦,以恤萬民。”虯髯客自然地答道。
這是自古以來傳承的休養生息之法,幾乎讀過書的人都可以說出口來。
“如何充實國庫?如何恢復財政?如何重整地方武備?如何對待周圍虎視眈眈的各族?”
“重整賦稅制度,充實國力,改革兵制,軍農合二為一,邊關之處軍餉提高,勤加練。”
“天下初定後的國家制度,該使用何種行政制度?”
“舊隋的三省六部制需要完善,可設成三省、六部、一臺、五監、九寺。
三省長官均為宰相,共議國政,但由於舊隋尚書令權力太大,故新制度必須削弱其職權,可設雙僕共掌一權。一臺即御史臺,掌監察中央和地方官吏,參預大獄的審訊。
五監即掌文教的國子監,掌皇家手工業生產的少府監,掌土木工程的將作監,掌製造軍器的軍器監和掌水利建設的都水監。
九寺即掌禮儀祭祀的太常寺,掌皇室酒醴膳羞的光祿寺,掌兵器儀仗的衛尉寺,掌皇族譜籍的宗正寺,掌皇帝車馬和國家牧政的太僕寺,掌刑法斷獄的大理寺,掌國賓、禮儀的鴻臚寺,掌國家倉廩儲備的司農寺和掌財貨,貿易的太府寺。地方上實行州縣兩級制。
另加設隸屬皇帝的秘密監察司,暗中監察地方官員。
“聽得周圍幾女也不點頭稱是,而
讀後世史料的幾女則是沒多大反應。元越澤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因為虯髯客答的都可以算是最適合這個時代天下初定後的方針政策了。
但,這與元越澤的目標,理想相差何其遠!虯髯客自問所答的都是最適合的了,卻見元越澤臉上並沒有半分的欣喜之,不由得也開口問道:“元兄弟心中的制度又該是如何呢?”
“在分權與制衡原則的基礎上,確立立法權,行政權,司法權,三權地位相同,相互獨立,相互制衡。
以‘人人平等’的法律約束包括帝王在內的天下之人,背後佐以仁義之禮,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軍事機關與政府機關相互獨立,互不受對方的制約。領導權更不該落於一人之手。”元越澤簡單的想了下後世的一些知識,隨意摘出一些比較實用的理論。
“限制皇權”這種做法就是元越澤所言的核心內容,虯髯客聽後也是一訝,深思起來,虯髯客的理論下,只有帝王完全將心思放在萬民福祉之時才會發揮最大的效果,而元越澤的理論卻是完全顛覆了古代深蒂固的“君王最大”思想。
“元兄弟此法有利有弊,但確實是前無古人!既然有如此大才,為何不願一展身手?”虯髯客半晌後拍案道。
“張兄對小弟瞭解不多,小弟只會說說而已。此種制度真的要實施起來,何止一個‘難’字了得!”元越澤解釋道。
場面較為奇怪:兩個男人都不是皇帝或割據一方的大勢力,卻在這裡長篇大論地探討治國之理,但眾女都沒有半分輕視之意,尤其是紅拂,對元越澤所提出的理論似是極興趣。
“好了,先不要說這些了,我們繼續喝酒!”元越澤見虯髯客停下筷子,便笑道。虯髯客也回過神來,向元越澤伸出大拇指,之後眾人遂不再談論這些事情,只是東拉西扯,談天說地。虯髯客說起生平走遍波斯,天竺,西域諸國,講起各地風俗人情,大家也嘖嘖稱奇。酒席接近尾聲之時,只聽單美仙突然望著門外開口道:“琬晶與秀珣回來了。”話音剛落,二女便緩步走入破廟。跟在商秀珣身後的,還有一個一身貴婦人打扮,線條玲瓏豐腴的女子。
元越澤與眾人忙了上去,而商秀珣與單琬晶則直撲到元越澤懷裡撒嬌。虯髯客被商秀珣的風采
引剎那便恢復如初,可見其心境修養的高超。
紅拂則是完全被商秀珣的風采韻味所引了,最開始見到廟內眾女時,她覺得這些女子能在凡間,已經算是上天最大的恩賜了,如今又見一個
本不該凡間擁有的仙子進得廟門,撲進元越澤懷中撒嬌,怎能不讓她詫異萬分!
“今與元兄弟及諸位夫人一遇,實乃張某的福分,既然尊夫人已趕回,那張某於紅拂也要告辭了!”虯髯客見元越澤一家人團聚,便開口告辭道。
“今沒能有幸與張兄一較武藝,實乃人生一大遺憾,張兄及張姑娘多保重了,異
再見!”元越澤笑道。
“如張先生與令妹有空的話,不妨在妾身們大婚之時來宋家山城,想必家父也很想結先生這樣的英雄豪傑。”宋玉致開口道。
“如此張某便不客氣了,如無事務纏身,定當準時拜訪!”虯髯客大笑一聲,拱手離去。
“今得元公子及諸位姐妹待見,紅拂深表
謝,諸位多保重,後會有期!”紅拂一頓飯下來就與幾女很
捻了,最後望元越澤一眼,見元越澤對她微笑點頭後,也嫣然一笑,拱手施禮,追隨虯髯客而去。
目送虯髯客二人離去,商秀珣與單琬晶也不理邊上眾人問東問西,直接撲到桌子上,狼虎嚥起來,沒有一絲的古代淑女風範。連跟她們二人回來的貴婦人都是一臉的驚異之
。
“夫君,人家不要吃剩飯剩菜,你給我們再烤好不好?”單琬晶嬌憨地道。
“好,好!”元越澤對他的子們可謂是寵溺到了極點。衛貞貞忙在一邊又點火忙活起來,元越澤掃了一眼與二女一同歸來的貴婦人,開口問道:“請問這位…夫人是?”那貴婦人端莊有禮,進得破廟後並未多說一句話,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
元越澤一開口,廟內其他人也打量起這貴婦人來:她年歲約在三十歲的樣子,花容月貌堪稱風華絕代,風姿綽約,氣質雍容華貴,極具大家閨秀風範。
“妾身姓蕭,名琲(注:作者胡亂杜撰的名字)蒙兩位夫人相救,得以逃出火海,請受妾身一拜。”那貴婦人語氣彬彬有禮,儀態大方地做了個福身。以單美仙二十多年的見識,自然察覺到眼前這貴婦人身份絕不簡單。
忙過去扶起她道:“這位妹妹不用客氣,先用些飯菜再談。”蕭姓女子莫名其妙的看著扶起自己的年輕女子,很是納悶為何她會管自己叫“妹妹”
“夫人可是覺得妾身喚你做‘妹妹’很是奇怪?”單美仙見她古怪的神情,開口笑道。
“那夫人可知妾身的年齡?”單美仙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