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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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這是她在驚訝之後唯一能做出的反應。

“叫我東彥！”他低吼。

“是是是，東彥，東彥…”她喃喃地順應他的話。

“但是－－這是不可能的，您怎麼可能…”他喜歡她？這太青天霹靂了。

“你是在懷疑我的話？”他收緊盯在她臉上的目光。

“不是的…我不知道…您、您幹嘛這樣嚇我？”她完全沒有辦法接受這個消息，她已經夠怕他了，他為什麼還要編這種故事來嚇她？她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凱茵…我、我不是故意這麼大聲的…”他手足無措地申辯，以為她是指他嗓門太大嚇到她。

他懊惱地低咒，後悔自己的聲氣，這本是一件美好的事，卻因為自己的脾氣失控而變得充滿暴力。

“對不起。”他的聲音沙啞而充滿歉意，他傾身向前，將她拉入懷中，仔細地輕哄。

“別哭了，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保證以後不會這樣了…”不知道是他懷中的溫暖還是他這番話，拉回她被嚇傻的神智，她抬起頭，疑惑地看著他。

“你、你在安我嗎？”她擦掉淚水。

這是什麼傻問題？他她的頭，嘴角邊扯出一抹好看至極的笑。

“不然你以為我在幹什麼？”

“你…你居然也會安人？我以為…”

“你以為我是部機器，沒有情是吧？”他邊笑著邊用大掌輕輕裹住她的臉。

“我以前也覺得我像部機器，遇到你之後，我才發覺，原來我也有情…”他英俊的臉隨著蠱惑人心的聲音漸漸接近她，最後終於吻上她的。

她眨了眨眼，垂下視線看他輕熨著自己的，腦筋停止運轉了幾秒。

他在幹什麼？他居然吻了她！而她，居然被自己這一生中最害怕的人給吻了，這…這可怎麼辦才好？她的第一個反應是推開他，但是她的手在伸到他的前時，卻臨時退縮，變成緊緊貼著口。

漸漸的，她忘了抵抗，到最後甚至閉上眼，沉醉在這個不斷加深的吻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結束這個吻，在她邊輕輕息。

“現在，你知道我的女朋友是誰了嗎？”他抵著她的額頭，充滿情地凝視著她。

她點點頭，視線無法離開他的，她知道了，但是無法置信。

“喂，雷奧，是我。”黎東彥用肩膀夾著電話，一手推開落地窗，一手則拿著巾擦拭頭髮。

〈是你啊…)雷奧糊糊的接起電話。(你現在…你半夜兩點打電話給我做什麼？我的天啊！拜託！黎東彥老闆，我記得你一向不喜歡別人遲到，所以請你也別陷害我好嗎？)他出難得一見的微笑，想象雷奧在電話那頭睡眼惺忪地拿起鬧鐘看清楚時間之後迅速皺起眉的模樣。

他將巾掛在肩上，倚著落地窗，月光照在他肌結實的上半身。

他撥開垂落在額前的幾繒髮絲，思索著如何開口。

“我跟凱茵…”〈搞砸了？)這是意料中的事。

“拜託！你就對我這麼沒有信心？”這次皺起眉的換成是他了。

雷奧才不是對黎東彥沒有信心呢，他是對那個金牛座的岑凱茵沒有信心。〈那是怎樣？不是搞砸了那是…你的意思是你們兩個…你確定？)雷奧突然變得很清醒。

“雷奧－－”(等等，先別對我發脾氣，這是有前車之鑑的嘛！)“這次我很確定。”他冷酷的角勾起一抹回味的淡笑，‮摩撫‬著自己的，彷佛還能受到她的餘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