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蛻變與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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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維軒這種世家子弟，能夠深入基層，親身體會基層老百姓的艱難，都算非常難得的了，但更難得的是，他還能夠心生念，用自己能力帶動這些人轉變觀念，雖不能人人致富，至少改善過去貧困的生活。最全的電子書下載單憑這一點，莫維軒就足以讓很多混吃等死的豪門子弟汗顏，當然更多這些傢伙說莫維軒自討苦吃。

柯宇眼瞧著，幾年不見的莫維軒，脫離之前那股自傲之氣，眼神收斂而深邃起來，他徹底成起來，更是懷大志，假以時，他說不定可能繼承家族事業，走上令人難以企及位置也不一定。

莫維軒有這種轉變，柯宇很好開心的，畢竟有這樣一個朋友，任何人都會開心的。

當晚柯宇回到端木市招待所，而莫子馨則留下在端木市委家屬大院過夜，怎麼說，莫子馨都是莫維軒妹妹，要是她不留下，還說不過去，再說，寧小錚自從結婚之後，就跟在莫維軒身邊，雖然她平時工作也很忙，但難得和小姑子待一起，少不得有很多話要談了。

於是當晚莫市長，也得守空，還好市長夫人沒讓他做廳長。

客房裡，姑嫂躺在上密聊起來。

“小馨，你好像快二十四吧？你打算怎樣？”寧小錚此時身為莫家媳婦，儘管很多政治上的事，她不去理會，但家族內部一些事情，莫維軒還是會跟她說的。

像小姑子這件事，她不可能不知道的。只不過她不像莫維軒那樣早早就跟莫子馨談這件事，可當下這種情形，尤其知道莫子馨親赴紐約見柯宇，再到這回兩人一起到端木來。她就覺得事情有些微妙了。

“嫂子，我才畢業不到兩年呢。你怎麼跟我媽似的。再說啊。嫂子，你跟我三哥，不一樣…嘻嘻！”莫子馨早知道寧小錚當初與莫維軒那些糾纏，但現在兩人已經結婚，那事是不是還被親近的人拿出來取笑。

“哎呀，你個小妮子，竟然取笑你嫂子。看我，癢你死了。”寧小錚當下對著莫子馨的腋下下手，莫子馨自然受不了，哈哈地笑起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花枝亂顫，俏臉緋紅，煞是好看。

兩人鬧一會，寧小錚停下來，很認真地對莫子馨道:“小馨，說真的。要是你有自己喜歡的人，就去爭取。柯宇雖然很優秀，但是他不是沒有缺點的。”寧小錚說的是事實，但此刻，寧小錚心中卻是非常猶豫的，因為她心中還有一個秘密，她知道自己那個倔強的親妹子好像對柯宇也有覺，前兩年鬧著出去留學，家裡沒同意，畢業把她安排在京城機關上班，卻想不到寧小可不願意，一氣之下，辭職進企業打工去了。但寧小可進什麼企業，寧小錚非常清楚，那是高宇集團。

莫子馨這下也靜下來，蹙一下秀眉，想了一會才道:“嫂子，我現在沒有喜歡的人，但我對柯宇也不討厭。和他一起很舒服，沒有壓力。而且你知道爺爺的話，我不想違背。至少我現在找不到違背的理由。”寧小錚一聽這話就愣住，她明白了，莫子馨其實心中單純，從小到大追她的人不少，但她就是沒有喜歡的，就連柯宇一開始大概她也沒有喜歡的覺，只不過不什麼時候開始，大概就是爺爺，有這個想法跟她溝通一下，可能使得她有意無意去關注柯宇，導致她潛意識與柯宇親近，甚至她已經喜歡柯宇，只是她自己還不知道。就像當初自己跟莫維軒一樣。

寧小錚沉默一陣子，好一會，“小馨，其實拋開爺爺的意思，你自己要知道你自己怎麼想的。不然，要是以後你後悔了呢？不過，其實我看柯宇也未必會與你結婚。他那個在江陽的女朋友都好幾年，你去在江陽見到了吧。你看柯宇有沒有放棄人家？沒有吧。這就很說明問題了。”其實寧小錚心底裡明白，儘管很多人如果遇著柯宇這種機會，肯定放棄現任女朋友，選擇與莫子馨一起，甚至就算結婚了的，都可能離婚。但問題柯宇這個人，她認識很久，斷然不可能拋棄現在的女朋友的。

要是這樣，莫子馨夾在中間就非常難辦，還有跟撓頭的是，莫子馨甚至連自己喜歡人家還不確定。

想到這裡，寧小錚不住罵一句，柯宇這個混蛋，盡亂招惹女孩子。

翌，莫市長終於將他到端木第一個行動拿出來了。他帶著柯宇一夥人先去拜訪一下端木市市委書記譚家山，自然受到譚家山的熱烈歡。

說來，譚家山這人不是端木人，但他在端木帶的時候卻是不斷，從市委副書記到市委書記，花了差不多十年，他原本之前省機關鬥爭犧牲品放倒下邊做市委副書記直到養老的，但端木班子陸續出問題，他最後撿了個漏坐正了。但他做一屆也就退休了，他非常明白上面放莫維軒到端木的意思，但他無意與莫維軒爭什麼，自己都快退休了，一邊是前途無量的對手，他怎麼也得為自己後代著想不麼？

莫維軒帶著柯宇等人拜訪譚家山也只不過是禮貌，儘管莫維軒不太看得起譚家山，但官場上的禮貌他還是得遵守的，不然人家就有話說了。

柯宇帶來專家隊伍，工作迅速很快，基本不用柯宇等人關心，徑直自行下到端木下面工作，莫維軒還排一個人給這些專家做後勤，其他事情就由他們自己處理。

至於莫維軒則帶著柯宇四處轉，看看端木的四周地形環境市場商機。

一輛較為平實的紫雲第一代停在端木最大的造紙廠，祥金紙業公司面前，莫維軒與柯宇從車上下來，他們身後遠處還有一輛車，車上是王新宇和吳凱的一個助手，也跟著下來了。

“要改造端木，就必須從這裡開始。”莫維軒指著這個全市最大也是關係背景最為複雜的造紙企業，眼神堅定地道。

“擒賊先擒王？嗯，還是直搗黃龍好聽。這個說的不錯，也符合你一貫風格。不過，事情查清楚了？”柯宇沒去過多關注這些政府內事情，他不是市長，怎麼處理這個是莫維軒的任務。他的人物是負責給莫維軒拉來投資，拉來讓端木健康發展的投資資金。

“差不多了。等你這邊投資落定，我就立即動手。哼哼！”莫維軒冷哼幾聲，這時候，柯宇捏了捏鼻子，這裡有一股刺味道。看到四周那些光禿禿山，搖了搖頭。

“盲目亂搞，危害非常大。發展地方還是要符合科學發展觀要得。”柯宇想起一下什麼，朝身後一招手。

吳凱臨時的助手很快就給柯宇找來，還給他遞上一個文件袋。

柯宇也不看直接遞給莫維軒，莫維軒有些疑惑地接過去，但也隨意打開來看，但很快他就意識問題嚴重了。

柯宇讓莫維軒看這份東西的時候，他心中曾經猶豫過的，但是他最終還是給莫維軒看了。

這是一份，於佑海為首的一夥人私自調集資金在國外炒期貨的事，如果只是於佑海私人倒是沒關係，他想怎麼炒就怎麼炒，賺虧都是他自己的。

問題是他通過背後那些關係讓在很多國企在外資金渠道來做這事，就問題很大，如果順利，賺錢，還好，基本沒什麼人追究，可要是虧了。上面查下來，這個問題就嚴重了。

但於佑海等人憑藉著家族關係基本沒什麼問題，甚至一些老總都是調到其他單位繼續發揮力量，倒黴的只有幾個替死鬼和國家資產失。

莫維軒看完之後，臉非常嚴肅，稍傾，才望著柯宇道:“沒辦法挽回？”柯宇搖了搖頭，他明白莫維軒這是說什麼，但是那般不知頭尾的傢伙胡亂砸進人家佈下陷阱裡，變成一塊香噴噴的肥，那些基金巨頭怎麼可能放過呢？

柯宇這兩年在美國金融界有不少影響力，但這種讓人吐出到嘴肥的事情，這怎麼可能呢？再說柯宇也沒有理由讓人家這麼做不是麼？

“阻止不了。但願他們不太貪心吧。不然這種教訓可是血淋淋的。”莫維軒也明白，這種事，十多年前，國內就有人做過，栽的跟頭一個比一個大，依舊仍然有人前赴後繼跟著玩。

一念至此，莫維軒不住嘆息一聲，他正式走上仕途之後，才明白很多事情，往往很簡單的，但到某一些人手上就變得複雜無比的。

比如當下端木的困難，端木幾個領導班子，無人不知道端木面臨非常嚴重的環境問題，水土失，造紙廠廢水汙染等等，群眾不斷上訪，他們不可能不知道。

但為什麼這些大大小小的造紙廠依舊存在呢？很簡單，端木市要把這些造紙廠都關了，怕是連政府工人員公子夠發不出了，這種事，誰敢做？國內可沒有政府破產這一說法。

“他們自尋死路，我得向我爸反應一下，讓他們深深記住這個教訓！”莫維軒突然面一變，變得銳利堅定起來。有些事情，如果還沒確定，大家都會猶豫，一旦知道結果，那麼態度就不同了。既然改變不了，這些傢伙讓國有資產失的局面，那麼就讓他們接受一個“深刻”的教訓吧。

柯宇知道這回又有很多人的烏紗帽要掉了，但其實他心中帶著一絲愧疚的，他很早就知道這件事，但他知道是於佑海等人做的時候，他就沒有提醒，他就是想看他們栽跟頭。

但聽到莫維軒這話，他也不後悔，不清楚那些傢伙，以後這種事還會發生，不如藉機讓更有能力的人上去還好。

莫維軒瞥一眼柯宇的神，見柯宇神淡然，但他心中還是明白柯宇在這事上有私心，但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柯宇都沒有過錯。如果是以前，莫維軒或許當場說破，少不得與柯宇爭論一番，但走進仕途之後，他沉穩很多，也見識很多各種人和事，他能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