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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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軍佔了黃河以北封丘郡，與大梁城隔河相望，大梁城位於滎陽以東，大約一路程，距離洛陽約兩行程。

“原本瓦崗軍所有兵馬都給我集中到大梁城，給我看著突厥一舉一動。”唐天皺眉，隔著一條黃河有些難辦呢，突厥一向以騎兵著稱，水戰並不擅長，唐天倒是希望東突厥主動進攻，他好抓住騎兵漏，予以打擊，但是如果突厥不動作，唐天看著被突厥佔領土地又是一陣牙疼，恨不得把突厥當成嘴裡吃食，一口口咬碎。唐天彷彿覺得安史之亂提前了一般，如果不贏話，那麼天策府就將被打散，甚至滅門。絕對要把東突厥打壓回去。讓他們以後都不敢踏入中原一步。

兩方人馬就黃河兩岸僵持著，黃河以北好多人家紛紛逃進黃河以南，為了防止突厥細，唐天特地將興洛倉糧食搬運了一萬擔到黃河下游，大梁城以東千里之外齊郡，用於安置民，並且各個城鎮貼了告示，讓民全部去齊郡，洛陽到大梁一線為軍事重地不收民，若有民此作亂，以通敵賣國罪論處，然後讓人私下傳了一番齊郡有食物分配消息，自然大部分民都湧向了齊郡，那裡唐天已經安排了士兵鎮守，有異動者暗中看管起來，不服直接悄悄處理掉，這個時候拖後腿人絕對不能要。順便也讓人看著這些民裡面有沒有可以用人，收為己用，畢竟外人說什麼都不如自己人說可信，而且內里人也比較清楚裡面一些小動作，容易發現情況。

當然還有一部分民不想到齊郡，有些是年紀大了，真走不動路了，有些是洛陽有親戚投靠，唐天便將人集合到一起依舊送到齊郡去，還有些就是之前是有錢有勢，現還薄有資產，便想著要洛陽周邊安家立業。唐天一律不收，想安家立業打完仗再來，如果不服鬧事，直接算叛亂，其中當然有突厥細，唐天也不客氣，直接當眾砍了頭，也間接給了民一個警醒。

唐天把洛陽周邊把守很嚴，大量民湧入也沒有出什麼大亂子，就是看著黃河對岸突厥軍，打又不能冒進，守著又憋屈，唐天內火燒旺盛，嘴角上長了個火泡，一碰就疼。疼就難受，難受就火大，一個火泡過了十天半個月也沒消下去。如果不是石之軒給唐天開了一些清熱解火丹藥，怕是唐天還要再長一排火泡。

“你這麼急做什麼？守著你洛陽城就是了，要心急也是頡利，他現背後可是兩條狼盯著呢，不早攻下洛陽，他怎麼回頭對付身後狼呢。”石之軒給唐天嘴上敷了一層清涼軟膏，唐天臉鬆了下來，“西突厥一頭，還有哪個？”

“東北契丹和高麗，這幾年兩國一直連手對付東突厥呢，此次南下東突厥騎兵首領不是頡利親率，就是因為他要坐鎮東突厥內部，防止西突厥和契丹高麗聯軍對東突厥不利。”

“頡利一人就鎮得住他們？突厥大軍不是封丘嗎？”

“哼，都是一群狼子野心東西，他們都等呢，等著東突厥大軍是打過黃河，直搗中原，還是被打回老家，無論前者還是後者，對他們都沒有壞處，他們只要等著結果出來之後，決定是侵東突厥領土還是侵整個中原領土。”

“一幫混蛋，老子遲早要打他們哭爹喊娘。”唐天覺到嘴上有些癢準備伸舌頭。

“別，軟膏沒了就沒效果了。”石之軒直接伸手壓住唐天舌道。

“這軟膏真能讓這顆痘痘兩天之內消下去？”

“如果你不那麼著急上火話，這火泡造就消下去了。”

“你幫我想想怎麼過了黃河把頡利打回老家，我不就不上火了嘛？”唐天自認為對軍事啊政治度不夠，但是他有足夠強大武力，至於動腦子事情，讓石之軒想。

“我覺得你近訓練騎兵倒是不錯，可以試試讓他們互相對戰一番，如果能再戰場上發揮全力話，應該能比過突厥騎兵。”

“真？”唐天眼睛一亮。

“嗯，我與鑄師商量過你之前說馬匹鞍具可以做成鎧甲可行，我們馬肯定沒有突厥馬好，鎧甲是可以嘗試，但是普通馬匹大概承受不了那麼大重量，飛馬牧場送來馬都是好，但是隻有幾百匹明顯不夠，好能夠再買一些。”

“這個沒問題，讓寇仲出面去說就是了。”

“我再去跟鑄師商量一下馬鞍製作。”石之軒起身道。

唐天看著石之軒背影，然後突然想到，“你還沒說怎麼渡過黃河去打頡利方法呢！”石之軒轉頭意味深長笑了笑，“你只要把騎兵練好就行，其他，自然會有人送上門。”唐天一開始以為石之軒說是等東突厥沒耐心了，自然會要過黃河來打洛陽，然後就是唐天機會，李靖到來，讓唐天看到了另一個機會，李閥現地盤，從太原到長安可是隔著黃河呢，只要暗中借道李閥地盤，他不是可以從側面偷襲突厥軍隊，石之軒也說了他天策騎兵練不必突厥騎兵差呢。

“我不喜歡拐彎抹角，直說吧，李世民讓你來有什麼事？”李靖臉難看了一分，還是開口道，“秦王殿下希望能向唐將軍借糧草五千擔。”唐天眯了眯眼睛，“據說所知，李閥不缺糧吧。”

“李閥不缺糧，但是秦王殿下缺糧。”李靖嘆了一口氣，破罐子破摔道，“皇上實是偏心很，這是要給太子殿下清除障礙呢。”唐天沒想到李淵居然敢斷李世民糧，甚至還太原一戰至關緊要時刻，“他就不怕他老家太原給別人佔了？”

“哪兒那麼容易，劉武周不過是仗著突厥撐搶佔了先機而已，李閥剩下軍隊皇上都給了太子了，人數就比劉武周人多，再加上與秦王一戰劉武周損失必然不小，李淵怕是想著秦王失太原，李建成奪回太原，這不是給李建成造勢是什麼。”李靖說道後面也不叫皇上和太子了，直接直呼其名了，對他們作為很是看不上，“沒見過偏心偏成這樣，而且還聽信讒言。認為秦王殿下功高蓋主。遲早要犯上作亂。”唐天挑了挑眉，誰那麼有先見之明啊，李世民之後可不是要犯上作亂嘛，不過也是被這樣出來。李淵太過貪生怕死了，寧願要個窩囊繼承人也不要個傑出繼承人。

“咳咳，秦王殿下說了，這糧食按照市價向唐將軍求購。”就看唐天抓著李建成和李世績之後死要錢樣子就知道此人愛財啊，不過倒是沒見他本人多奢華，多是用於軍中建設，所以李世民才讓李靖來與唐天做易。唐天絕不是什麼落井下石人。

“我憑什麼要把糧食賣給敵人呢，我可以賣給寇仲去啊，寇仲那小子手裡可有楊公寶庫財寶呢。”不過楊公寶庫銀子被唐天扣了一半，美其名曰運輸費和保管費，寇仲也有心要還唐天人情，便也沒有計較唐天扣了多少，反正到寇仲手裡已經夠他少帥軍吃喝不愁一段時間了。

“秦王殿下絕對不是洛陽敵人，這個唐將軍可以放心，而且唐將軍怕是也知道現局勢，李建成就算反攻下太原也不是個守城料，只有秦王殿下可以太原一線幫助唐將軍給東突厥施加壓力，也守長安抵抗住西突厥來襲。”唐天伸手摸了摸嘴角，那裡火泡已經消下去了，但是還有個小疤，石之軒說過兩天自然脫落了就好。

李靖話說是對，跟李建成和李淵李閥合作不如跟李世民合作，至少李世民有足夠大局觀。

“李世民可控制不了整個李閥。”

“此次李淵做法已經傷了秦王殿下心。只要守住了太原，秦王殿下會進一步。”

“我考慮一下。”

“唐將軍時間不等人，太原糧草只能支撐不到十天了。”李靖面焦急之。

“明天我就給你答覆。”唐天說道，他其實心裡已經有了定奪，但是幫李世民總有些不甘心，讓他想象條件先。

不過唐天條件沒想出來，寇仲來了，跟著他還有李秀寧。一見這個組合，唐天便知道李世民沒有把籌碼全部放他身上，還跟寇仲求援了。

“是我自己做主找寇仲幫忙，請唐將軍不要見怪，我二哥確是真心實意與唐將軍合作。”李秀寧一開口便是為他哥哥說話。

唐天看向寇仲，“你這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唐大哥，你別胡說，我已經與李小姐說清楚了，我幫她只是因為我是個漢人，見不得突厥人我漢人土地上耀武揚威，現只有唐大哥和李小子合作才能壓做突厥勢頭，當然我也會後面支援裡面，糧草，武器，我都可以借你們一些。”寇仲連忙反駁道。

唐天瞄到了李秀寧臉一下子變難堪然後又轉為平常，眼神裡卻藏不住傷心之。李秀寧肯定對寇仲有覺，只是她與柴紹已經有了婚約，柴家勢力夠大，她沒有能力悔婚，自然無法與寇仲一起。

“我已經跟李靖說過了明天給他答覆，李小姐也跟著一起等明天吧，寇仲你來，我有話問你。”唐天不管李秀寧反應，拉著寇仲便走。

“來說說，你許昌都跟徐子陵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