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十日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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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練劍之法可能有些與眾不同,因此,他的快劍是沒有任何外力能使之慢下去的,除非讓他的手腕受傷,要麼他自己故意緩緩地出劍,不過,我想說的卻並非這個問題!”軒轅說到這裡,目光又在眾人的臉上掃了一遍,了口氣道:“我要說的是蒙面人的身分問題!”
“你懷疑葉帝並不是那個廳中的蒙面人?”花猛立刻反應過來,惑然問道。
獵豹和葉七及凡三也有些發愣,皆望著軒轅,不知該說什麼。
“可以這麼說!”軒轅輕緩地吁了一口氣,緩緩地轉身望著空蕩蕩的牆壁,半晌未語。
燕瓊奇怪地望著軒轅的表情,也不知該如何說,軒轅卻柔聲道:“瓊兒,你去陪陪弱兒吧!”燕瓊溫馴地點頭輕“嗯”一聲,便乖巧地走了出去,並反手帶上了小廳的門。
“那阿軒仍懷疑那蒙面人是族長了?”花猛似乎明白了軒轅話中所指。
“也可以這麼說,但這只是我的猜測,我並不想抵毀任何人,更不想抵毀族長,因為我本就沒有證據,只是提出意見讓大家共同參考參考!”軒轅沒有否認地道。
葉七和獵豹及凡三的臉都變得很難看,似乎有些怒氣,但卻並沒有發作。
“你何不說說猜測的理由?”葉七淡淡地道,可以看出他是在極力平息心中的不快。
“當然,我之所以如此猜測,也有幾點理由。不過,我首先仍想問一些問題。”軒轅並沒有對自己的話可能會引起什麼後果而不安,相反,他變得更為坦然。
“什麼問題?”葉七了口氣問道,場中只有花猛和獵豹在思考。
“我到有些奇怪,為什麼葉帝在面對葉皇之時,會毫不猶豫地將獵豹和凡三諸人放了?
如果說葉皇對葉帝有如此影響力的話,葉帝又怎會陷害葉皇,讓葉皇成為共工氏的俘虜呢?”軒轅疑惑地問道。
葉七和獵豹也呆了一呆,花猛卻搖了搖頭道:“如果說這個世上還有一個人是葉帝不想傷害的話,那麼這個人就一定是葉皇!不知七叔認為然否?”葉七似對葉帝的印象極為惡劣,不由出言道:“那也說不準,像他這種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話也不能這麼說!”獵豹反對道。
“是呀,我看葉帝對葉皇的表情應該不是虛偽的,對於花老大的說法,我不表示懷疑!”凡三認真地道。
葉七也不再出言反對。
“如果是這樣的話,葉帝故意陷害葉皇的可能便極小,但那蒙面人卻志在陷害葉皇!
這自然是疑點之一。”軒轅分析道。頓了頓又補充道:“當然這只是一種猜測,不知大家有沒有發現,當花猛向葉帝說是他嫁禍葉皇,使葉皇陷入共工氏之手時,葉帝的眼神是怎樣的?”葉七和花猛不由得搖了搖頭,他們實在沒有怎麼注意這些細節。
“我看到了,他像是表現得很震驚,猶似完全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般。這種眼神的細微變化是裝不出來的,若非他以黑巾蒙面,你更可發現他的臉也很可能變了。當然,這只是細微的變化,並不能用之來肯定一個什麼結果,卻可作為一個猜測的依據!”軒轅
了口氣道。
葉七和花猛不由得全都點了點頭,獵豹和凡三對軒轅的推斷向來不抱懷疑的態度,更清楚軒轅本就是一個心細如髮之人,對於這些觀察大概也只有他才會注意。
“另外,花老大可曾發現葉帝與那廳之中的蒙面人可有什麼不同之處?”軒轅又問道。
花猛想了想,臉變得極為難看,半晌未語,便連葉七也有些急了。
“你說呀,你看到什麼就說什麼!”葉七催促道。
花猛吁了口氣才道:“他們之間的確有些不同。廳之中,那蒙面人竟使出了族長的不傳之秘‘驚濤劍訣’,而且那蒙面人的劍路與葉帝的劍路也不相同。”花猛說到這裡,葉七的臉
已經變得極為蒼白,獵豹和凡三也
出了難以置信的神
。
“你繼續說!”葉七了口氣,極力使自己的語氣變得平靜地道。
花猛嘆了口氣,道:“廳之中那蒙面人的反應絕對不可能假裝出來…”接著花猛將軒轅在
廳之中如何救聖女,如何與白虎神將及蒙面人
手,以及蒙面人所表現出來的一些細節絲毫不漏地講述出來。
這之中軒轅偶爾上一句,提出一些疑問,讓幾人在凝聽講述的過程中再進行思索,同時也觀察著幾人的反應…
“如此說來,阿軒早就懷疑葉帝並不是那廳中的蒙面人了?”葉七突然提出置疑道。
“應該是這樣!因為葉帝的眼神與廳之中那蒙面人的眼神不相同,一個是單眼皮,另一個卻是雙眼皮。因此,我幾乎可以肯定葉帝並不是那蒙面人!”軒轅直言不諱地道。
花猛和葉七一呆,像看怪物一般看著軒轅,他們似乎想不到軒轅的觀察竟是如此的仔細,但葉七也似乎想起了什麼,因為他對葉帝和葉放極為悉。葉帝和葉放雖是兄弟,但並非全都相同,葉放天生就是雙眼皮,而葉帝卻與葉皇一樣,是單眼皮。這些如果不是與他們極為親近的人,絕對不會發現其中的這些差異。如果事實真如軒轅所說,那葉帝便不是最初那
廳中的蒙面人了,但葉七仍有些不解地問道:“那你為什麼不當時否定那蒙面人不是葉放呢?”
“我當時之所以否認那蒙面人不是葉放,只是想給他造成一種錯覺。因為葉帝所做的一切總有一種蓋彌彰之嫌,他既然是
蓋彌彰,其目的自然是想混淆我們的判斷,不去懷疑蒙面人另有身分,如果我估計得不錯,若非共工氏的人突然趕到打亂了葉帝的計劃,他也一定不會將我們全都滅口,因為他需要人去證實那真的蒙面人的清白。如果我們一致認為他是葉放的話,結果只有一死,就算我不那樣說,葉帝也會故意製造破綻,讓我們認為蒙面人並不是族長…”
“可是他為什麼要將我們安置在能夠聽到你們對話的地方呢?”獵豹和凡三惑然問道。
“這就是他們的高明之處,他們如此做法,正是想利用你們只能聽不能見的特點更堅信蒙面人是葉帝,而不是另有其人。他們甚至可以在我們發現葉帝的真實身分後再將我們全部滅口,只留下你們兩人做活口,這樣你們將會為他作免費宣傳,也就是說,這才是他們的厲害之處!”軒轅肅然分析道。
“可是,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這豈不是讓他們逍遙事外嗎?”葉七和花猛同時質問道。
軒轅出一絲苦笑,道:“如果我們都死了,又何必為有邑族留下這一樁亂子呢?雖然個別人死有餘辜,但族人卻是無辜的,我們不能因為某一個人而把所有族人都陷入水深火熱之中!我想,他們的目的不外乎是擒走聖女。說實在的,對於聖女,又豈有我們的族人重要?
既然我們死了,就不必負擔心理和道義上的責任,聖女的一切就讓其自生自滅好了。所以,我才會這麼說。不過,現在我們仍然活著,既然活著,就要將我們的任務進行到底,任何對不起我們的人,都必須讓他們痛苦。當然,我們不能連累太多無辜,在有些事情上,仍需要小心謹慎和妥善處理,這也是我今天想對大家說這番話的主要目的!”葉七諸人不全都發愣,似在思索軒轅的話,也似在為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
到痛心和傷
,但他們都明白軒轅這番話中的意思,也明白軒轅的良苦用心。
“我希望這件事情只是我們幾人心裡明白,一路上注意一些便可,千萬不要輕易傳開,否則很可能會出現一些令人難以想象的亂子!”軒轅向眾人提醒道。
葉七和獵豹諸人半晌未語,然後才點點頭。
“阿軒真的決定留在‘青雲劍宗’十?”葉七遲疑了一下,問道。
軒轅認真地點了點頭,道:“這樣對我們只會有更多的好處,這之間的問題,我也曾分析過,就算宗主不提出這個要求,我也會留下的。”葉七諸人知道軒轅心意已決,也便不想多說什麼。
“那我們什麼時候動身離開?”花猛詢問道。
“今夜!”軒轅掃了幾人一眼。
“今夜?如此黑暗,又怎能在黃河之中行走?”花猛和獵豹幾人是見過黃河的,要想在那種水
之中連夜東行,實在讓人難以想象。
一個不小心,便有可能讓木筏支離破碎,眾人盡喪河中。
“當然不是連夜東,而是連夜離開青雲堡,你們可還記得那地下河
出口的位置?只要我們趁黑抵達那裡,天一亮便立即東
,誰又能夠知道?誰還能夠追及?”軒轅反問道。
花猛和獵豹諸人的眼中立刻閃過一絲亮彩。
“相信‘青雲劍宗’的兄弟定已將食物等東西早準備好了,只要我們行動得當,定會神不知、鬼不覺!”軒轅自信地道。
送走了聖女,軒轅的心中似乎稍稍輕鬆了一些,而葉皇的蹤跡,便給“青雲劍宗’的弟子去尋找了。
回到青雲堡,天已大亮,燕瓊和褒弱二女早已倦怠不堪,也便先行休息。軒轅這幾來也沒有真正合過眼睛,於是合衣而睡,直到中午吃飯之時,褒弱和燕瓊才來推醒他。
此時,依然沒有葉皇的消息,也沒有葉帝的消息,這些人似乎全都神秘失蹤,倒是共工氏的族人四下亂了套,到處搜尋葉皇和軒轅的蹤跡。當然,共工氏人並不敢明張膽地針對“青雲劍宗”鬧事。
軒轅用完膳後,便隨著青風去見青天了。
一間不大的居室,但四周堅固,皆以青石所築,猶如青雲堡的建築一般,有種牢不可破之。
室中空氣通,若是仔細觀察,可發現一個個斜孔與外界相通,孔
呈內高外低之勢,外面之人絕對無法看到室內的景物,軒轅稍作觀察,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太過簡單,因為這堵牆是夾層的,外面
本就不可能發現這小孔的存在。
青天一身裝束極為簡樸,卻不減那絲飄逸之,白髮微束,銀鬚飄飄,頗有一副仙風道骨的氣派。
“阿軒見過宗主!”軒轅客氣地躬了躬身道。
青天淡淡地點了點頭,神情卻似微微有些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