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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寸寸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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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十時。

向東市紅都賓館,熊燕舞的房間。

門無聲無息地開了。

一個鬼魅般的身影飄了進來。

他靜靜地看著熊燕舞。

他的眼裡,出了淚。

房間裡只有熊燕舞一個人,正靠在沙發上看著熒幕上播放的歌曲。

猛然間,她發現房間內多了一個人。

一別之後,兩地相懸,只說是三四月,又誰知五六年。

七絃琴無心彈,八行書不可傳,九連環從中折斷,十里長亭望眼穿,百思想,千繫念,萬般無奈把郎怨。

萬語千言說不完,百無聊賴十倚欄,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圓人不圓,七月半燒香秉燭問蒼天,六月伏天人人搖扇我心寒,五月石榴如火,偏遇陣陣冷雨澆花端;四月枇杷未黃,我對鏡心意亂。

急匆匆,三月桃花隨水轉;飄零零,二月風箏線兒斷。

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為女來我為男!

來人輕輕地念了一首詞。

“你來了!”熊燕舞卻沒有慌張。

自從知道他還活著,就知道他一定會來找自己。

郭良,本就是一個武術世家的後代,他的忽然出現在過去就是經常的事。

可是,郭良的頭上卻戴了一頂帽,眼上戴了大墨鏡。穿著一身黑的衣服。

他的裝扮好不鬼異!

熊燕舞不有些緊張。

熊燕舞鎮定了一下心中紛亂的情緒,揚起八面玲瓏的笑容走進去說:“郭良,來了?”郭良拍了拍旁邊沙發的位置說:“就坐在這兒陪我說說話吧!”

“熊小姐每天都要化這麼一個大濃妝?”郭良專注地看著她,好像要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麼。

熊燕舞就有意躲避他的目光了,低下頭掏出煙,點燃了放到嘴裡優雅地著。

郭良皺眉:“你還會菸?”熊燕舞對他笑:“要不要來一隻?”郭良卻猛然奪過她手裡的煙掐滅,這一串動作太快,以至於熊燕舞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但卻笑眯眯地說:“原來你不喜歡我菸啊,那以後不再您面前了。”

“你平時的生活都這麼亂?”郭良灼灼地盯著她。

“我的生活一向都這麼亂!”

“不,不是!以往,你在我心中就是女神!”

“郭良,也許只是你一種錯覺!”熊燕舞沉默了一會兒,改了個話題說:“你是什麼時候來向東的,為什麼會進入這裡?”

“來了好些天了。”

“回家?”

“是,也不是!”郭良站起來去拿話筒,順便點歌說:“我給你唱幾首歌吧!”熊燕舞沒有反對,郭良就點了梁靜茹的歌,一首一首地唱,後來唱到《可惜不是你》,忽然走上去,從她背後輕輕擁住她。

熊燕舞僵住了,手下意識地要掰開他的手,然而郭良動了一下手把她的緊緊抓住了,連同她的身體錮在懷裡。熊燕舞覺到他低下頭來,氣息噴薄在她耳邊,曖昧更加明顯,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裝作鎮定地對大熒幕一遍遍地唱:“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後…曾一起走卻走失那路口…”郭良那個低聲說:“為什麼可惜不是我?為什麼我不能陪你走到最後,反而…走失在那路口?”他們曾經相伴,雖然只是青梅竹馬沒有建立男女情,但已經比其他人親密,卻在她19歲那年走失在十字路口,從此遠隔天涯,天和地的差別。

熊燕舞的心已經悸動得無法抑制,甚至眼淚就要了出來,連唱歌都顯得很困難了。

郭良緊緊地抱著她說:“這麼多年了你還是喜歡梁靜茹的歌。”熊燕舞開始掙扎:“郭良…”郭良就猛然掰過她的身子惡狠狠地吻下去,本不給她反抗的機會,鉗制著她的身體狠狠吻著,齒糾纏,想要把她的記憶喚醒,同時懲罰她的故作冷漠。他痛恨她的風情萬種,痛恨她的改變,痛恨她的鎮定自如。

熊燕舞的眼淚終於出來了,她沒想到他會這樣抱著她,這麼烈地吻她,這放在以前她從未想過的啊,而且他這麼迫不及待地認識她,比她說出來難道心裡也有她,還一直惦記著她嗎?

“郭良…我還記得你…”她終於著淚說出來,她曾經是那麼地喜歡他,那麼地想念他!

“真的嗎?”郭良咬牙切齒地答,但明顯鬆了一口氣。

熊燕舞就哭了,痛苦地說道“郭良…你為什麼沒有忘記我…為什麼?”郭良任由她哭著,很久之後才輕聲說:“你讓我怎麼忘記你?”熊燕舞沒想到4年後還能與郭良重逢的,更沒想到郭良還對她這麼執著,可是他們現在的身份差距這麼大…

更重要的是…

郭良依然緊緊地抱著熊燕舞。

窗外的月光將她的芙蓉秀面映的清晰之極,只見她彎彎秀眉下一對清澈黑亮的眼睛,眼角微微向上挑去,而睫濃黑翹,以一種奇異完美的弧度向眼角微微翻卷,讓她的眼睛像一對展翅翩躚的蝴蝶,美的如夢如幻。

她雖不甚高,但骨均勻,手足纖長,予人修美合度的覺。身著素到不能再素的衣服,硬是讓人有種驚豔的覺!映著月光,皮膚晶瑩的似乎透明。平淡的神,襯托出修長的眉,微挑的眼,小巧的鼻,與略顯單薄的,彷彿糅合了煙波清月、凝翠和風,令人未飲先醉。靜態的她象株冷豔的花,清高孤傲。

雪白的赤足纖塵不染,完美的風姿宛如夜之女神,湛藍的眼睛比海水還要清澈。

“寸寸**!”郭良輕輕地說道。

寸寸**!

“郭良,不,不!”熊燕舞說道。

“為什麼?難道你真的愛上了那個已婚的小白臉?”

“你不要亂說!我們僅是上下級、朋友。”

“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少女人?”

“你瞭解那麼多幹什麼?”

“誰想奪走我的女人都不行!除非,他從我的屍體上踏過!”

“郭良,我們已經不可能了!我們曾經有過一段純靜的情,就讓它留在我們美好的回憶之中吧!”

“為什麼?就是因為那個小白臉!你知道他有多少女人?明珠的,燕京的,洪州的,有多少?這樣一個男人,有什麼真愛?他不過是把女人當玩物罷了!”

“他不是這樣的人!”

“他就是這樣的人!寸寸**!”郭良大聲說道。

他的手,伸向了熊燕舞的裙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