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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闖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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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n">。cn)對劉桑來說,小眉還是很不一樣的,她是他生命中佔有的第一個女人,覺就像是初戀的鄰家女孩,雖然知道她外表柔弱但是個dúli,但他卻也從未想過她還會有別的男人。這是不可能的,這原本應該是不可能的,小眉不該是這種腳踩兩隻船的女人…但她偏偏就是這樣做了。

他沉默地走在街上,心中想著:“其實我有什麼資格去說小眉?我自己又何嘗不是既有翠兒,又有月姐姐,捨不得離開娘子,還把小凰給睡了?難道就因為我是男人,她是女人,所以我做起來,就可以天經地義,她做同樣的事,我心裡卻這麼不舒服?”這樣子想,並不能讓自己好過,心裡反而更是被利刺梗著一般。

沒錯,我做起來就是天經地義,她就是不可以這樣做,怎的了?

怎的了怎的了怎的了?

問題她就是這樣做了…

心頭不由得更是怒氣上湧。

雖然氣不打一處來,但他卻也不願去揪著小眉問罪,更何況從心理上,他其實也知道自己沒有多少問罪的資格,小眉讓他成為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小眉陪著他,遠赴絕冀洲尋找娘子,可他又為小眉做過什麼?

無明之火無法宣洩,不知不覺,來到一處,見前方府門張燈結綵,顯然是準備大辦宴席,他立知,這裡就是奪走呂峰未婚子的鄂家,這府邸建的極是豪華,與城外那些無法禦寒的木屋和被大雪壓垮的茅屋形成鮮明對比,果然是“朱門酒臭,路有凍死骨”。

劉桑掉頭便走。

回到客棧,月夫人見他一臉怒氣,道:“出了什麼事?”劉桑悶哼一聲:“沒事。”抓著呂峰的肩便走。

月夫人道:“桑弟?”劉桑伸手將她阻住:“月姐姐只管歇息。這件事給我做就好。”帶著呂峰走了。

月夫人鬱悶的想…他這是怎麼了?

***此時已是黃昏,鄂府門前賓客往來,極是熱鬧。

呂峰立在遠處。想著今晚自己的未婚子就要被惡人霸佔,而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心酸得幾滴血。

劉桑冷哼一聲:“你有膽子死,卻沒有膽子做更多事麼?”呂峰心中奇怪。想著這人白裡還說說笑笑,為何突然變得這般陰冷,渾身散發著一種戾氣深重的覺。

卻又想著:“不錯。我連死都不怕,還怕什麼?”劉桑帶著他轉了一大圈,買了一把解牛刀,他手中,冷然道:“你要是不想讓你未婚被別的男人霸佔凌辱,那就帶著這把刀,殺上去。把你喜歡的人救出來,只要你有這膽量,我必會讓你心願得償。”呂峰咬了咬牙,狠下心來,道:“好。”拿著解牛刀。掉頭就走。

劉桑在他身後,陰陰的冷笑著。

心之猖狂如龍,身之獰惡如虎。

有冤報冤,有仇報仇,這才是一個暢快。

呂峰將解牛刀藏入袖中,因不擅使用,那鋒利的刀尖,竟將他自己的手臂割了一道血口。

但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一想到自己要是什麼也不做,晚上那姓鄂的,便要將他龐大的軀體壓在自己未婚那嬌小的身體上,心裡便堵得慌。

他也不知道那少年是否真能幫得上他,但反正自己已是上過一次吊的人,就當那個時候無人救他,自己死在那裡,此番還能再損失什麼?

走到路口,來到一家酒鋪,他將懷中僅餘的那點銅錢往桌上一扔,喊道:“給我碗酒。”酒鋪老闆見他一個文弱書生,一進門就大聲喊著要酒,倒也好笑,道:“不知客官是要哪種,是本地的黃酒還是…”呂峰雙目一瞪:“管他孃的哪種,給我上一碗就是。”酒鋪老闆竟被他瞪得有些心虛,趕緊給他倒了一碗黃酒,呂峰右手藏刀,左手持碗,咕嚕嚕的大口喝下,掉頭就走。

走到外頭,天已晚,冷風吹拂,不但不冷,反而血氣上湧。

來到鄂府府前,嗩吶聲、喇叭聲絡繹不絕,燈如紅花一般轉動,許多賓客紛紛進門,俱是錦袍玉帶,賀喜之聲紛起。

呂峰悶頭就往裡走。

門前兩名大漢,持將他攔住,其中一人道:“可有請柬。”呂峰悶哼一聲:“沒有,那又怎的?”那大漢把木往他膛拍了幾下,冷笑道:“沒有請柬,就給老子有多遠滾多遠。”這大漢拍得實不算重,但呂峰原本就只是個書生,膛竟被拍得一陣生疼,只是他酒氣已起,怒道:“把姓鄂的叫出來。”兩個大漢各哼一聲,便要將他轟走,陰陰柔柔的笑聲卻又傳來:“這不是呂家的小哥兒麼?”呂峰抬頭看去,階上立著個四五十歲,略有些陀背的男子,他立時認出,此人正是鄂府的管家邵樓,專一為鄂府之主鄂善保充當爪牙,鄂善保但有惡事,自己都不出面,只讓這邵管家出頭,替他搶田奪地,乒百姓,呂家雖然也算士族,但早已落魄,僅餘的那點地產,亦是被這邵管家勾結官員,藉機掠奪。

邵管家閃過得意之,笑道:“呂哥兒這是要來為我家大爺賀喜的麼?可惜大爺正忙著娶如夫人,沒空招待小哥兒,啊,對了,這位如夫人與小哥兒你也算是有舊,今她有個好歸宿,小哥兒想必也高興得很,小哥兒若是想得到彩頭,我倒可以代大爺招待一二。”回頭叫道:“喜事當前,還不給這小哥賞幾個銅板?”一名家奴隨手掏出幾板銅板,扔在呂峰身上,笑道:“滾吧。”呂峰咬著牙,便要往前闖去。

邵管家喝道:“打死他。”那兩名大漢手中大,直接劈頭蓋臉的朝呂峰砸去。

鄂府在這江隼城中,原本就是豪門,呂峰不過是個落魄的寒士。現今法度紊亂,強者益強,弱者益弱。他們就算把呂峰打死在這裡,呂家也只能忍氣聲,無處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