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窮天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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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七寸金筆之上雕了一層山水異獸,上古先民,神佛妖魔,滾滾風雲蕩在蒼天大地之內。
白虎前爪一抓破七寸長毫金筆的護體金雲,當下就見得絲絲金光從長毫金筆的筆桿浮雕之上滲透出來,絲絲縷縷,透過蒼天大地、山海水波和先民異獸的雕紋劃痕蕩開來,看似緩慢,然而瞬息之間,金筆就成了一團金光,燦燦然恍若太陽一般。
白虎兇大發,又怎會在意那金光變幻,前爪帶著星光點點狠狠抓入那團金光之內。
受了白虎一爪,那團金光震盪,急遽一縮,猛然炸了開來,直將白虎炸開到數十里開外,狼狽不堪,皮血
之間都
著猩紅黑光,還混著元氣異芒。
再說金筆周遭的層層金雲碎裂開來,將周遭數里海水都染得金光閃閃,金雲碎絮恍若柳絮一般,飄散在數里方圓之內,變幻作妖物異獸,張牙舞爪兇戾之氣大散,更有上古先民,佩獸骨持石刃,站立虛空,怒喝嘶吼,那兇猛暴戾氣息迫著周遭數十里的魚蟲海怪都不敢有絲毫動彈。
被炸開數十里開外地白虎越發大怒,嘶吼幾聲,體型越大,蓬的殺氣滾滾蕩蕩,四蹄一動,攜著烏光妖風,瞬息之間就回到適才所在之處,那裡早被金雲碎絮裹了起來,金雲碎絮恍若飛花,內裡金雲幻化的妖物異獸和上古先民神魔都循了白虎撲身上來,這些妖物異獸先民神魔都是金光神筆幻化而來,沒有神智,只是靠著術法幻化來的強壯身軀向白虎撲去。
一方是寶物幻化的上古妖物先民,一方卻是西方鳥鼠同之山的妖王白虎,都是兇殘暴戾的
子,道左相逢,怎能相安?只聽得獸吼嘶鳴之音暴起,水波震盪直上萬丈的文瑤湖泊之表,文瑤湖外的萬千妖獸蟲魚都被湖底升起的狂烈波濤而驚得心驚膽戰,隨著那十三位祭祀大人四散逃逸而去,誰也不知道此刻在文瑤泊下正發生的爭戰。
西方白虎妖王乃是山神尊者,比那些金光術法幻化的上古妖獸都強了十倍不止,只見白虎妖身帶著一抹烏光妖風,縱橫於這金雲碎絮之間,爪齒叉,不過片刻之後,就將周遭金雲幻化的妖獸巨人撕裂了大半,唯餘一個驃悍兇猛的巨人還在絲毫不畏得向那白虎妖王嘶喊
去。
白虎身形一動。化作一陣妖風,從那兇猛的金光巨人身上席捲而過,從那金光巨人身上衝了個通透,繼而妖風盤旋,又在百丈外化出了白虎妖身。
那白虎妖身身形一弓,口吐人言:“原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寶物,卻也不過如此!”說到此處,白虎繼而向那七寸金筆撲了上去,那金筆表層雕刻的諸般畫像已經模模糊糊,似乎經過剛才鋒而破損了許多。
再說那大五行幻滅木靈分陣所破開的異層虛空界內。天啟本來正通過玄元分光大法察看白虎項籍與倉文瑤二人的爭鬥,忽然卻聞到一股濃郁之極的異香。那異香恍若陳年烈酒,一經鑽入天啟的鼻腔,馬上就深入其臟腑器官,甚至鑽入到他的靈魂命竅之內,讓那潛藏在深幽之中的命竅也泛起了玄光。
天啟不由大驚失,猛然轉身。卻看到要原先被陣勢困鎖虛空的那群彩魄蟲魚都被
噬了個七七八八,靈魄相依舊環抱六臂,三張闊口之外各有一處細微漩渦,三條彩光長虹地末端正在那漩渦之中。
不說靈魄相納煉化彩魄魂魄,卻說那株紮
於陰陽一氣瓶內的怪樹生出了異常變化,六尺高下的怪樹頂端懸掛地那果實綻放出深紫
的光華,還泛出濃濃異香。
此刻,那深紫地果實正徐徐從怪樹頂端升起,脫離了那
納命元魂魄的怪樹軀幹。
當這深紫果實同怪樹之間的最後一絲灰
絲光斷去之後,猛然就向那三頭六臂靈魄相的闊口投入進去。正是被那靈魄相的闊口
引力所牽引。
當天啟意識到怪樹的變異之時,那一點紫光已經匯入七彩長虹之內,投入靈魄相地闊口之中。
那一點紫光衝入天啟靈魄相內之後,直衝靈魄天靈寶蓋,在靈魄相的寶蓋天靈猛然綻放出了億萬豪光。
剎那間,就有無窮無際的命元玄光從中爆發出來,將那數丈開外的靈魄相沖擊得體型變幻,那靈魄相好像一個隨時都可能被命元衝破的氣球一般。
“天助我也!”天啟心頭靈光一閃,不哈哈大笑,向那尊靈魄相一指。那靈魄相當下就縮成一團黑紫雲霧。內裡依稀可見三頭六臂的靈魄法光,那黑紫雲霧衝入天啟的華蓋天靈。化作一團火焰圖騰,在他額頭升騰燃燒。
他舉起一漆黑木仗,左手在那木仗上一拍,木仗就化作四道漆黑光芒鑽進他的天靈寶蓋,纏繞著那團深紫
的煙雲站定了四方旗門。
天啟揚手在額頭之上猛地一拍,頓時那四方旗門正中的深紫煙雲幻成了三頭六臂靈魄法相,那靈魄相張口吐出一顆深紫
的光球,綻放億萬豪光,正是陰陽一氣瓶內生出的怪樹果實所化。
“五方幻滅,轉!”天啟手上結了上古法印,周身黑煙繚繞,天靈之上的四道黑光都化成三頭六臂的靈魄相模樣,只是呈現出五行光,正是那金、木、水、火、土五方五行之
。
五方五行靈魄相各自站定方位,隨著天啟的法門運轉,幻化衍生,成了那大五行幻滅陣,將中間地深紫光球包圍在裡面,繼而就是陣勢運轉,虛空演化,將將那充斥著龐大命元的深紫
光球攝入另一小千世界、異面虛空,藉助陣勢之力,從中
取龐大的命元。
待五方大五行幻滅陣勢之內湧出源源不斷地命元,天啟雙眼透出丈許黑光,大喝一聲:“窮天極地,玄元大法!”繼而他本尊跌坐在地,被一團黑光包裹起來,只能看到黑光深處有一點更加神秘的深幽在跳躍,正是天啟的命竅在窮天極地玄元大法下生出了變化。
不提天啟在幻滅分陣破開的異界虛空內修行窮天極地玄元大法,再說白虎項籍,此刻正身化妖身,與那七寸高下地金筆鬥在一起,倉文瑤竟然絲毫不理會那二者地爭鬥,只是虔誠地向那東北方向叩拜,她額頭之上已磕得頭破血,兼之左臂早去了臂骨,周身血淋淋的,陰森可怖,然而面
卻是一片虔誠,詭異非常。
白虎與那金光四的大筆對撞幾遭之後,翻身落在半空,只被那金筆之內的可怕力量震得周身筋骨發酸,不
怒氣更盛,全身皮
都翻了起來,肋骨下發出吱吱呀呀的怪響,似乎骨頭在尖銳地摩擦著,隨時可能從中冒出一段尖利的骨刺。此刻,白虎右爪早已成了一團濃郁的星光,整個虎爪都是以白虎金
所化,是命元凝結而成,晃動之間,周遭就生出一道道空間裂縫。
隨著一聲尖銳地呼嘯,白虎撲向那金光燦燦的大筆,右爪在半空劃過一道漆黑的縫隙,連同了不知位於何處的異界虛空,那些可怕的黑縫隙將周遭海水元氣都
噬入內,沒有任何有形的和無形的物體可以逃脫。
星光纏繞的白虎妖爪帶著一道道百多丈高下的黑空間裂縫,瞬息到了百多丈開外,狠狠抓在那七寸金筆的筆桿之上,龐大的對撞之力將虎爪震落了星塵點點,成了片片光點,七八道黑
裂縫無聲無息地纏繞著金光燦燦的筆桿之上,撕扯著那筆桿之上的浮雕金繪,一層層金粉被空間裂縫刮裂開去,繼而被
入未知的異界虛空。
“咔嚓!”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驀然響起,周邊水底的一切聲響都忽然消失了,整個文瑤湖泊都像定格了一般,天地之間一片寂靜,清脆的碎裂聲在這寂靜的天地之間變得清晰可聞,咔咔嚓嚓七寸金筆的表層裂開一道道縫隙,接而,裂開的金光外殼都錄落下來,顯出了內裡一灰白相間的骨質長豪,只餘兩尺高下,那筆桿就是一截灰白
的斷骨,灰不溜秋,毫不起眼,筆尾的長毫一
雜亂無章,稀稀拉拉,與適才那金光燦燦的金筆相較,有天壤雲泥之別!
這灰白的骨筆一出,倉文瑤面泛喜
,轉身向著骨筆叩拜了一番,這才徐徐站起身來,狠狠地盯著那白虎,冷笑幾聲,道:“師尊,這頭孽虎此番害得徒兒悽悽慘慘,更是毀了徒兒苦煉三千載的卷海綾,你得為徒兒做主!”提到卷海綾,倉文瑤的目光越發狠辣怨毒,然而她卻不敢再說話,只是微微側退一步。
“你便是西山白虎?”一個宏大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壓迫而來,聲音不高,卻將白虎項籍周身筋骨都壓得咯咯作響。
白虎子兇狠暴戾,倔強剛強之極,受了這般壓迫,心頭固然大驚,卻也生出一股怒氣,強抗著周邊的無窮威壓,嘶吼出聲:“何方神聖,為何藏透
尾!”
“果然是孽未去!”隨著那縹緲聲
,一絲絲可怖的氣息就從筆桿之上透了出來,點點灰白
的骨光從骨筆之上
淌出來,看似緩慢,然而只是一瞬間,周遭四面八方都成了灰濛濛的一片。
白虎那巨大的妖身一震,只覺得剎那間就覺不到妖軀的存在,原來竟是命元神念脫離了妖軀,白虎以命元神念四顧,周遭一片灰白蒼茫,他以神念向那灰白蒼茫之外探去,只覺得無邊無際,竟有無窮大!
如此狀況自然讓白虎大為驚懼,以他的修行見識自然知道,他自己的命元神念不知不覺間被高人攝到了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空間層面之內。
在那蒼白的虛虛茫茫之中,忽然又顯現出一個女子,正是倉文瑤,她以玄元化身出現,周身傷痕都不見了,全身素白,神情恭謹。
就在白虎掃視倉文瑤時,忽然發現,在那倉文瑤身前,不知何時竟然又出現了一個老人,身型骨架異常高大,肩寬背闊,穿著灰袍服,一頭灰白
的長髮垂在肩後,古銅
的皮膚顯出幾分不加掩飾的
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