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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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出庭的週六,耿唯心最大的消遣娛樂,就是窩在家中把從圖書館借來的各類書籍消化完畢。
傍晚時分,她剛閱讀完一本有趣的小說,起身沖泡了一杯熱可可,聞著甜膩的香氣,幸福地啜飲著。
突然,她聽到一陣微弱的悉鈴響,慢了幾拍才辨認出那是她的手機鈴聲。
“在哪裡…被我丟到哪裡去了…”耿唯心東翻西找,最後在書堆中發現型號老舊的行動電話。
她手忙腳亂的按下接聽鍵,卻不小心打翻了馬克杯,褐的
體四處漫
,她急忙撲身搶救書本,忙得不可開
。
而電話彼端則傳來飽含慍怒的低沉嗓音,在她耳畔炮轟。
“耿唯心,現在都幾點了,你人在哪?”
“湯先生…”聽到他氣急敗壞的聲音,耿唯心穩健的心跳霎時亂了節奏,延滯了幾秒,她才驚呼一聲,後知後覺他生氣的原因…
“我忘記了!”她重敲自己的額頭。
“我現在馬上趕過去。”她跳起來,將只擦了一半的汙漬棄之不顧。
她衝回房間抓起外出的大型手提袋,只顧著確認重要的資料是否齊全,壓沒注意到自己身穿家居運動服、頭髮也一團糟,就套上鞋子奔出門。
雹唯心剛走出租賃的老舊公寓,她的身後就多出兩名年輕人,他們戴著鴨舌帽及口罩,看不清楚容貌。
由於時間緊迫,她急著趕路,沒留意他們越來越近的腳步。
兩個年輕男子互使一記眼,然後分散開來,擋住她的去路。
雹唯心不得不止住倉促的步伐,睜大雙眸不解的望著他們。
“你們是誰?要問路嗎?”雖然他們不像路的樣子。
“你是耿唯心,耿律師吧?”其中一名男子嚴厲的問。
“你們認識我?”她眨著眼,顯得詫異。
“我很有名嗎?”她裝傻開玩笑,事實上,她已嗅出來者不善的氣息,心中有了防備。
“想借你的包包來看看。”男子話一說完,同行的另一名男子便暴的搶奪她身上的提袋。
雹唯心使盡全力捍衛,用身體將包包護在前,不讓他們得逞。
“搶劫啊…有人搶劫…”她縱聲呼救。
可是,她住的陋巷向來冷清,鮮少有人出入,也只能祈禱左鄰右舍有人聽見,出面解圍,雖然她明白這樣的機率近乎零。
無論耿唯心如何死命抵抗,終究難敵男人的力道,不僅包包不幸被奪走,人也被魯的推倒在地。
“把東西還給我…”她忍著痛站起來,不死心的巴住奪取提袋的男人,效法八爪章魚般緊緊纏住對方,不肯妥協退讓。
受命於人的兩名男子並無意傷害她,但為了擺脫她的糾纏,不得已只好拎住她的衣領,將她重重的往一旁摔去。
雹唯心的後腦撞上硬邦邦的灰牆,頓時眼冒金星、地轉天旋,等暈眩稍退,兩名男子早已逃逸無蹤。
她扶著牆艱難的起身,仍舊沒放棄追回被搶奪的失物,她不心疼遺失的私人物品,而是擔心她為遺產官司所辛苦蒐集的各項資料。
雖然不是最關鍵的證物,但她深信,每樣證物都有其功能,或多或少在無形中左右著判決結果。
所以她向來堅持,訴訟期間每個環節都不能草率馬虎,有時候,看似微不足道的證據或詰問,都有可能推翻之前的一切,讓立場反轉,或者使官司成為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