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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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愁從來不是個人，它不需要人的堅定與節，悄悄伸出罪惡的蹄子將兩個面具待在他們的臉上。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古人早已預言到這一幕，不得不嘆，文化科學的退步是有多麼的嚴重，這需要好好思考一下，未來註定是個讓人艱難的世界。

聽說當一匹馬會上樹，那麼牛應該也會，莫愁的品種問題又讓得世界陷入危機之中，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或者以後她會變成個什麼東西，其實…也都無所謂。

對於一隻會爬樹的巨馬，鳥兒是不屑的，它們是什麼東西，鳳凰的小弟們，它們自信只要能夠拿出自己的後臺，世間萬物任它啄，寂寞如雪的覺總是不經意散發出來。

什麼東西會不屈不撓，答案當然是餓肚子的莫愁，一次一次從樹上摔落下來，反而起了它雌心壯志，使勁兒在陳羽股咬上一口，聽到他的慘叫聲，藉之情從靈魂滲透到每一個孔。

最終還是失敗了，莫愁很絕望，認為自己鳥都不如，還做什麼馬啊！

畢竟是自己的寵物，陳羽上前安它，活著總是為了接痛苦和難過，只有死人才能夠平安快活。

其心當誅。

莫愁果然被它慫恿，年輕的思想就這麼被洗腦，決定了解自己年輕的吃貨生涯，永遠沉睡在這片只有鳥兒的淨土。

人餓極了什麼都會做，甚至吃自己都有可能，更不用說寵物。

眼見著莫愁將墨劍送到他的手裡，內心興奮不行，只有這劍划過去，他就能大吃好幾天，也會擺脫最原始的痛苦，完成新的進化。

臨死之前，莫愁沒有痛苦，沒有悲傷，因為它的臉上只有愁和愁，笨重的身體就這麼軟綿綿癱在地上，眼睛也不睜開，像極了沉睡當中的長臉嬰兒。

一切是那麼清淨，一切是那麼和諧。

墨劍在他手裡總是難以發揮真正的威力，或許就是因為心不夠狠吧，畢竟兇器若是不殺人，天天當著柺杖用，總會被歲月摧殘掉，像是悽苦的老人。

不知為何他有些傷，劍的一生難道只能為殺，或者只該為了殺。因為從一開始它的定位就是兇器，若是不這麼做，它的存在價值又在哪裡。

人活著究竟為了什麼，餓了吃飯，飽了想死，不餓不飽又覺天都塌了。

屠刀總是在屠夫的手裡，那他是屠夫嗎？既然不是他為何要舉起殺人的兇器。

陳羽連退三步，黑暗將他包圍住，慢慢侵蝕他的靈魂，就這麼靜靜地想著靜靜。如果真是這樣倒寧可變成一張白紙，或是一塊石頭，即便面臨的是分崩離析，那也總比永遠的錯誤要好的太多。

“唧唧！”蚯蚓般的哀聲再次從莫愁的嘴裡發出，陳羽灰暗的目光開始逐漸泛起光明，抬頭看著莫愁，兩人將天地間萬物忘卻。

你抱著我，我抱著你，你啃我一嘴，我啃你一把。

兩人互相撕咬起來，像是餓瘋的野狗。

當兩人有些疲累鬆開時，輕鬆的覺油然而生，果然只有爭鬥當中才能獲得真正的存在。

人不爭，不狠，不鬥，不勇，又何來氣之一說，沒有氣又何來活著一說。或許所有人會對此嗤之以鼻，然而保持野的生存方式，總比自欺欺人裝做文明人要來得更加清晰。

從此之後，一人一馬縱橫樹林未嘗敗績，到哪都是惡石林立，鳥群驚散。他們覺著已經夠了，這樣的生活太過無聊，決定重新做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文明人。

已經走到大深林的邊緣，再過不久就能重見天。香味傳來，兩人如夢遊般飄到烤雞的旁邊。

發現沒有人，眼神決定，一人一條雞腿，非常愉快的決定了。

“嗄！”兩人的牙齒都發出呻聲，什麼都沒吃到，認為自己是餓暈了，竟然連位置都掌控不了，尋香聞去，一隻上好的烤雞，早已只剩下骨架，為什麼會有人吃得這麼專業，如何才能保持這種藝術的姿態。

“不虧是上古妖獸的，吃起來真帶勁兒。”聲音很稚，十歲左右的男童連手指上的油都不放過，放進嘴裡得特別開心，那表情明顯是在昇華。

兩獸點點頭，忽然醒悟應個什麼勁兒，自己的雞腿就這麼離他們而去，思及至此，灰飛煙滅的覺噴湧而來，相互緊抱，哀聲痛哭起來。

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

“你就是陳羽，陳羽的陳，陳羽的羽。”這話非常悉，陳羽搖搖頭，小白馬點點頭，互相一看覺著不對，陳羽點點頭，小白馬搖搖頭。

兩人之間如此深刻友誼竟然還未心靈相通，思念及此，二話不說，你掐它脖子，它掐你脖子，好不快活。

“平那個傢伙真一點兒用都沒有，妄我把他出來玩，竟然還得勞煩本大爺出馬。”摸摸著圓滾滾的肚子，男孩癱在地上，絕望地看在天空。

應該是他看錯了才對，明明是他們主僕該絕望才對，有什麼比餓肚子更喪心病狂的事嗎？答案是沒有的。

“你知道平？！”總算髮現要點，不理莫愁，將它踢飛老遠。

“平那個小兔崽子而已，他不配被我認識。”

“能不能別扯，你就告訴我你到底認不識他。”

“認識！”

“稍等下，我先解下手。”陳羽深知問題重大不敢耽擱，拖著小白馬莫愁，準備逃命天涯。

看起來平對他造成了非常大的心理陰影，以至於就算是跟平扯上關係的小孩子，也是內心膽寒，以退為進先跑再說，這都是孃親教得好。

跑了幾里地，氣吁吁，要是吃飽喝足他還能再前進個幾十米，然而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力氣。

回頭看了看，男孩依然絕對地抬頭望天，非常歧視這種不要臉的裝b行為，認為這男孩絕對不是男孩，看他長得緻，應該是女扮男裝才對。

然而並沒有任何辦法確認，準備學著莫愁樣子進入夢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