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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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眼看就到了大婚的前一。礙於高老太還病著，府裡並沒有大張旗鼓。吳世香陪著兩個女兒話，將家裡的地契和鋪契都拿了出來。她將整好的一疊放在了高秀的面前，又給了高一疊，道:“你們都是孃的女兒，娘也不該偏頗誰。不過，咱家的鋪子和田契都是阿秀賺的，所以，你們嫁妝娘是這樣分的:首飾鋪子就歸阿秀，還有京郊的馬場，都歸阿秀，京中有兩處鋪子是阿秀置的，給阿，還有一處莊子，也給阿。至於京城和中洲府的餅鋪都留給阿梅，咱家的作坊和田契給武。對了，還有你們舅舅的林場，有一半是阿秀的，娘想留給武，他後還要科舉，花費也大的。”這是她與高鐵柱商量之後決定的，她知道這些所有的東西本應該都是阿秀的。所以完這些話還有些窘迫。

高秀卻是拉著她的手道:“娘，你不用覺得對不起我。這些是咱們家共同努力得來的，分給弟弟妹妹我沒意見，至於阿梅，等過些時我幫她選兩間鋪面給她，還有武，我會幫他再買一處大一點的宅子，等他以後長大了成親也方便。”吳世香紅著眼睛點點頭。她這個長女一向聰明有主見，既然決定了她也沒再推辭。倒是又想起另一樁事，才道:“還有你爹的意思是想給凌程程置兩間鋪子，作為她的嫁妝。我還沒應，不過，她既然進了咱們家，又管你們爹叫一聲爹，我也不想虧待她。趁著我手上還有些銀子，我想給她買兩間鋪面，你們看成不？”高和高秀對視了一眼，隨即便見高秀點點頭。高這才看向她娘，無所謂道:“都依娘，不過是兩間鋪子，咱們家又不是買不起。”她雖然不太喜歡凌程程，可娘得對，她畢竟是她爹名言上的女兒，總不能不給她準備嫁妝吧。

吳世香見兩個女兒都這麼懂事，寬地點了點頭。三人一起了好一會兒話，待她臨走時一人給了一本畫冊子，讓她們偷偷看。

“這是什麼呀？”高好奇地接過問道。

一旁的高秀卻沒話，不用問，她也知道，應該是關於房的冊子。唉，這個時代的女子還真是單純呀。

吳世香紅著臉沒直，只讓她等會兒睡覺前看，一邊又叮囑她不要讓外人看到了。待仔仔細細待完後才離開房間。

高秀怕高和她討論畫冊的內容，趕緊藉口自己困了要休息。結果這晚，高獨自一人看了冊子一晚上都沒睡好。早上起來頂著一雙黑眼圈，幽怨道:“大姐，我咋覺得你啥都知道呢。”現在想起來，她大姐昨晚的行為分明就是知道畫冊裡面講了什麼，不然怎麼會沒跟她一起看？

高秀臉一熱，支吾道:“大概猜到了罷了。”完，又覺得不好意思，轉移話題道:“都亮了，等會喜娘就改來了，咱們快洗漱吧。”待她倆們洗漱完，又換了喜服，作了一番打扮，喜娘才進了屋。家裡的親戚也都來了，她們的四姑高鐵梅給她們添了妝，還有她二叔家的高琴，雖然人沒來，但是也託二嬸送了禮物過來。二嬸劉蘭這幾年過得還行，人也開朗了許多，見著阿秀也了幾句關心的話。一時屋子裡熱鬧了起來。

“大姐，我剛剛聽三叔三嬸也來京城了。不過，咱娘沒讓他們進府，好像他們又去了錢府。”高跟別人嘮完嗑，又頂著一頭的首飾湊過來嘀咕道。

高秀伸手幫她扶了扶頭飾，見她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也是，高琴竟然將自己的親祖母推倒在地，以致於她現在命在旦夕，這府裡該是沒人待見她們母女倆。想來她三叔三嬸也發愁，若高老爹非要追究起來，這件事情怕是還沒完。

“喲，兩位新娘子可真漂亮！來，咱把紅頭蓋蓋上，等會兒新郞官就該來了。”喜娘笑眯眯地道。她接這趟差事可真是賺大發了，沒想到主家的大方，來的親戚也大方。光是兩個舅舅就給了一個大紅包！

“二皇子妃嫁到！”屋裡正熱鬧著，突然聽到院子裡傳來一聲尖銳的稟報聲。頓時眾人安靜了下來。大家都知道高秀只是一名普通的商家女，可從未聽她與二皇子妃有何集，怎麼今竟然屈尊降貴來了高家？

大家都是疑惑不已。就連正在客的高鐵柱夫婦也是一臉莫名。待看到一行人走了進來，為首的是一位身著華服的女子，她雖穿著寬大的衣服，卻仍遮不住肚子，一旁的嬤嬤正攙扶著她。

眾人見到二皇子妃，皆是行禮。二皇子妃趕緊讓他們平身。

待走到高鐵柱夫婦跟前，見那嬤嬤低語了幾句，她才上前淺笑道:“是高老爺和高夫人吧？我是來給阿秀妹子和阿妹子添妝的。”她一聲“妹子”喚得眾人心裡一愣。本就不知道二皇子妃什麼時候和這兩名商家女關係這麼好了。

吳世香雖然也是這樣想的，不過還是客氣地著她去了喜房。屋裡等人見到二皇子妃都行了禮，二皇子妃見著兩位身著喜服蓋著紅蓋頭的姑娘，笑道:“快快免禮。這是我給你們二位的禮物。”著示意身後的丫鬟放在桌上。

“多謝二皇子妃厚愛。”高秀柔聲回道。她心裡也納悶，她跟這個二皇子妃本就沒有集，而且她現在蓋著紅蓋頭，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長什麼樣。不過想著何靖是二皇子的得力部下，也許是二皇子讓二皇子妃這麼做的吧。

二皇子妃懷著身子，也沒久呆，待她帶著人離開後，屋子裡才接頭耳起來。就連高都嘆道:“唉，我真是沾了大姐的光，要不是跟大姐一成親，哪能有皇子妃給我添妝呀？”別看她平大大咧咧，她心裡跟明鏡似的，二皇子妃分明是為了大姐來的。

高秀無奈地搖了搖頭，與她打趣了幾句。

待屋外響起了炮竹聲時，院子裡鬧哄哄地傳了幾聲“新郞官都來了”之類的話。高秀一時竟然緊張了起來。所幸蓋著紅蓋頭，看不清她的臉，她也看不見別人，不然還真有些窘迫。而一旁的高，聽到新郞官來了時，腦海裡不知怎麼冒出的全是昨畫冊裡的內容，一時臉上紅得像充血似的，又覺得渾身燥熱。還好還好，別人都看不見她的臉。

何靖和馮平安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了一起。馮平安雖然傻頭傻腦的，不過因著大喜之，竟然也笑眯眯地向何靖問好。

何靖也抱拳回道:“以後咱們倆就是連襟了。”他其實喜歡馮平安的，活得真實，襟又寬。剛剛人群裡有人議論，是高家這兩個女婿，一個是驍騎大將軍，一個是商人，竟然選在一親，怕是這個商人臊得頭都不敢抬了。哪知此刻的馮平安正一臉開心地向眾人道謝，臉上並無半分不悅。

馮平巡確實開心，很開心！至於別人議論的那些話，本來就是實話，他無所謂。再了，阿願意跟他在一起是因為他這個人，而不是身份。這樣的情別人是不會懂得，他才懶得理那些不懂的人呢。

兩人進了院子，不少人過來向何靖道喜，一旁的馮平安卻是直接走到了喜房前，喊了幾聲都不見開門。他突然靈機一動，道:“阿，你快開門呀，我剛剛來的時候摔了一跤，現在身上還痛呢。”屋裡高一聽，頓時坐不住了。馮平安呆得呆腦，摔了一跤她立即就當了真。這會兒也顧不得為難他了，趕緊讓人開門。

馮平安沒想到這麼容易就開了門，聽到蓋著紅蓋頭的阿問道:“你摔得嚴重不？”他想也沒想地一把牽住了她的手，傻笑道:“不嚴重不嚴重！”喜娘急得大喊:“這樣不對！得牽著這個紅繡球，一人牽一頭！”她可是頭一次遇上這麼著急的新娘子和娘郞官，頓時哭笑不得。

高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回了手。所以當馮平安和高出了院子，何靖才剛剛走到喜房前。而又了剛剛新娘子的前車之鑑，喜娘可不輕易給開門了，道:“新郞官先給新娘子念句詩，若是新娘子滿意了咱們就開門！”何靖眼睜睜地看著馮平安牽著新婚子走了，早知道他剛剛就應該跟他一起！不過此時後悔也沒用了。他想了想，唸了首詠景的詩。不過顯然，喜娘並不滿意，又接著問道:“新郞官數一數新娘子的有點。”優點？何靖和高秀同時一怔，高秀也不知道在何靖心裡她有什麼優點。正想著，何靖低沉又具有穿透力的聲音已經傳了進來:“阿秀沒有缺點。”額？這是什麼回答？喜娘怔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打趣道:“新郞官誇新娘子只有優點呢。”想著吉時快到了，她也不敢再耽誤，趕緊將門打開了。

何靖一身喜服走了進來，見到蓋著紅蓋頭的高秀，頓時覺得心裡滿足不已。他一步一步走過去，將手中的紅繩到了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