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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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秀承認,她娘得都有道理,可是,她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呀。高秀想了又想,咬牙道:“我去報官!”吳世香剛想阻止,便聽她繼續道:“娘,你想啊,如果只是匪徒所為,那官府應該要管的!”若是有人請匪徒所為,那明這個人不能用正大光明地理由除掉何大石一家,報官了或許讓他們有所顧忌。
吳世香還想再什麼,可是想起當初何獵戶對她們家的幫助,她便止住了話。
高秀趕了馬車追了上去。只是石頭馬車速度快,直到泉山縣的醫館時碰面。而此時的何大石再度暈了過去,醫館的大夫沉著臉瞧了傷勢,搖頭道:“身上幾處刀傷,致命的就是背後這一刀,砍得太深了,恕老夫無能。”完,起身嘆了口氣。
“大夫,求求你救救他!求求你了!”夏芸哭著道。
石頭扶著何大石,沉著臉道:“娘,我們去漢中堂!”漢中堂的錢老太爺都能治好她娘多年的頑疾,醫術湛,一定也能救他爹的!
著,又將何大石背到了背上。
老大夫搖頭道:“他傷勢頗重,失血又過多,且耽誤了不少時辰,此去漢中堂還有一個多時辰的路程,況路途顛簸,恐怕是回乏術了。”
“你給我閉嘴!”石頭狠狠地瞪著他,揹著何大石便走了。
高秀趕來時正見他們出來,她連忙上去問道:“怎麼樣了?”石頭看著她眼睛一紅,卻倔犟地抿著嘴,一言不發地揹著何大石上了馬車。一旁的夏芸早就哭成了淚人兒。
見狀,高秀便知道事情不好,也跟了上去。
往裡一個時辰的路程,可此時此刻,石頭卻覺得太漫長了。坐在車前趕馬車的他,聽著馬車裡傳來他娘斷斷續續的哽咽聲,想到命懸一線的爹,心痛如絞,只能用力地拉著韁繩,希望快一點到中洲府。
好不容易到了中洲府,石頭馬不停蹄地往堂中堂飛奔而去。
“你們大少爺呢?”石頭衝進去便問抓藥的夥計。那夥計認識他,回道:“我們家二少爺要回來了,大少爺去城門口接去了。”
“那你們家老太爺呢?”高秀進來便問道。
夥計搖搖頭:“老太爺在府裡呢,不過,他不見客呀.”話落,石頭便衝出了鋪子。錢府,他要去錢府!待他駕著馬車去了錢府,守門的家丁卻不讓他們進去。
高秀一路跟著他,見狀,也是著急不已,對那幾個家丁道:“我們是你們大少的朋友,真的有急事找錢老太爺,麻煩你們通報一聲。”
“你們回去吧,每都有人來請老太爺治病,可老太爺早就發話了,他已經不接診了。”其中一個家丁不耐煩地道。
“大石——”馬車裡傳來夏芸悽慘的叫聲。
聞言,石頭和高秀跑了過去,掀開車簾一看,竟然見何大石吐了幾口血,臉一片慘白,似乎隨時都會斷氣的模樣。而旁邊夏芸的聲音早就哭啞了。
高秀抬頭看著錢府門口家的家丁,著急道:“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們當真不肯去通報一聲?”兩個家丁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開口道:“你們等著,我去!”著便跑了進去。
何大石悠悠轉醒,看著夏芸,虛弱地道:“阿芸,別哭了…”他的話似有似無,彷彿下一刻就要永遠地閉上嘴巴似的。一旁的石頭再忍不住了,別過頭抹了把眼淚。
正在這時,由遠及近的馬蹄聲傳來。高秀循聲看去,領頭騎馬的竟然是錢飛!她高興地大喊道:“石頭,是錢飛!”著,衝著對面的人揮了揮手。
錢飛剛剛接到兩年未歸家的弟弟錢淮,兩人正策馬奔馳,見到前面擺手的高秀,他加快了步子,快到跟前時勒住了馬,然而翻身下馬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快救救何大叔吧!”高秀也來不及解釋了,拉著他往何大石走去。
錢飛見狀,趕緊讓人幫忙將他抬進府裡。一邊派人去請錢老太爺。路上,高秀將山匪夜襲何大石家的事情了。
錢老太爺聽兩個孫子回來了,又請他去大廳救人,他一驚,趕緊往前廳趕去。待看到兩個孫子完好地站在那那,地上卻躺著何大石時,一怔,卻來不及多問,趕緊上前查看傷勢,一邊吩咐下人去拿上好的傷藥。
大夥兒都緊張地看著錢老太爺,老太爺幾經查看,而後讓人給他敷藥,抬頭對夏芸母子道:“傷得太重,又耽誤了最佳救漢的時機,我也只能盡力而為,不過,你們得做好最壞的打算。”他這話時,一直盯著夏芸,千言萬語,卻什麼都沒有問。剛剛一進門,他就認出了夏芸,不曾想十三年過去了,還能再見。他看了看一旁的石頭,搖著頭嘆了口氣。
夏芸此時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只要還有一張生機,她就絕對不能放棄。
等安頓了何大石,屋裡有一個人終於忍不住了,他猛地收起了手中的玉扇,不滿道:“祖父,孫兒千里歸家,怎麼沒有一個人看到我?”聞言,高秀才抬頭看去,竟然是兩年未見的錢淮。他穿了一身月白的長袍,
間掛著一枚通透的玉佩,手裡還拿著一把玉扇,果然是在京城呆了兩年,身上多了一份貴公子的派頭。見到眾人的目光看向自己,他莞爾一笑道:“大哥,我從京城裡帶的東西還在外面呢,快讓人搬進來!”何大石已經被安置在了錢府裡,夏芸和石頭一併隨了過去,高秀想著來之前報官的事兒,跟石頭商量了一下,他點了點頭:“你得也有道理,那就先去報官吧。”報官一事被錢老太爺得知,他想了想,將夏芸叫到一邊,道:“你就沒考慮過把孩子送回去?”夏芸一怔,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從未想過將孩子送到那個華麗的牢籠裡。她搖了搖頭,啞聲道:“他是我和大石的孩子,這一輩子都不會改的!”
“二夫——何夫人,你也看到了,這次山匪可能是有人有意為之,你們無權無勢,只怕是以卵擊石。你還是考慮一下吧。”錢老太爺語重心長地道。入宮當太醫數十年,到老了,心卻軟了。
夏芸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一時沒有話。
高秀直接去府臺府報了案,案子大不大,可也不。在府臺大人管轄的地段竟然出了山匪,消息一傳出,不免人心惶惶。據前朝也曾有過山匪襲村,整個村子幾百人都被殺光了。
而正在驛站的盛芷蘭聽聞後,眉頭輕輕一挑,輕聲道:“看來,我猜的沒錯,那個獵戶的子就是那個賤人了。還敢報官,也不想想自己就是個見不得光的東西!”
“大姐,夫人傳訊來,侯爺已經知道二夫人當年有身子的事了,已經派人在查她的蹤跡,夫人還叮囑大姐,千萬不能讓侯爺先一步找到他們。”一旁的老嬤嬤道。
盛芷蘭喚她張嬤嬤,她是母親身邊最信任的人,特意趕過來幫自己的。聽了她的話,盛芷蘭笑道:“那還等什麼,現在就派人去把他們殺了。”
“不可。”張嬤嬤阻止道,“聽昨兒夜裡山匪傷了那個獵戶,還不知道有沒有命,若是此時再動手,讓人查出與姐有關,恐怕會被人當成把柄,況且,這般明著來,若是讓侯爺知道了,就更不得了。”盛芷蘭惱怒地閉了閉眼,問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嬤嬤應該怎麼辦?”
“依老奴看,不如將消息告訴侯爺,他若是知道夏芸與外男成了親,定然不會留他們二人的命,至於那個子,帶到侯俯裡,是生是死,還不是由夫人了算。”張嬤嬤輕聲道。
盛芷蘭想了想,笑了,道:“甚好,我爹定然會殺了這對姦夫婦,到時候那個賤種就是回了侯俯也不可能與我爹親近,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好動手呢。有的是辦法讓他活不到成年。”已經過去三了,何大石的傷勢有所好轉,已經能夠睜眼話了,這讓夏芸和石頭都高興不已。就連錢老太爺都不得不
慨何大石的求生意志頑強。
所幸這些子風平
靜,府臺大人命人捉拿山匪,卓有成效。而一直在尋夏芸的人盛大姐竟然毫無動靜。
夏芸總算鬆了一口氣,倒是石頭,總覺得心裡不安。他私低下找錢老太爺問過,是否認識她娘,錢老太爺答非所問道:“是像的,不過,你的
子討喜多了。”石頭無法,又和高秀起自己的擔憂:“若真的是她所為,我不相信她會就這樣作罷。”高秀也正是有所擔心:“不如這樣吧,我打聽了有一趟去北涼的貨船,過幾起程,要不你和你爹孃商量一下?”
“去北涼?”
“對啊,反正你們本來就計劃著去北涼,若不是遇到山匪一事,你們應該已經上路了。”高秀道。
而屋裡的何大石也正在此事:“阿芸,我們還是趕緊走吧,若是讓她知道你再嫁了,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