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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曾經的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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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容顏未改的利昂之後,阿爾託莉雅心中所閃過的是驚訝、憤怒以及厭惡的情緒。正如同厭惡著衛宮切嗣這個一點都不遵守既定規則不斷玩卑劣手段來打倒敵人的master一樣,阿爾託莉雅同樣厭惡著以攪局者之身出現破壞了上次聖盃戰爭的利昂。

但是在看清了站在白髮少年身側,以與自己樣式相同的聖劍挑開自己劍鋒的金髮『男』騎士之後,阿爾託莉雅的內心再次被十年前一度經歷過的荒謬所包圍了。

在這個世界上看到另外一個‘自己’,甚至是別與自己完全相反的‘自己’,這樣極度的荒謬無論見面幾次她都沒辦法輕而易舉地接受下來。

反觀亞瑟那邊,雖然又一次見到阿爾託莉雅的時候有些驚訝,但是相較於陷入了自我懷疑和自我否認之中的少女英靈,他顯然要淡定平靜得多了。

阿爾託莉雅倒是依然把他當成了男版的亞瑟王,另一種傳說中的‘自己’。但是亞瑟不同,自上次聖盃戰爭轉生成人類以後,他就將『騎士王亞瑟潘德拉貢』和『人類亞瑟』明確分開,並且以『人類亞瑟』而自居了。

曾經的傳說也好,榮耀的過去也罷,那些都是發生在大不列顛列島上距今數百年的事情了,前世的亞瑟潘德拉貢究竟留下了多少種不同的傳說那是亞瑟潘德拉貢的事情,和他這個生存在數百年後有著自己生活的人類完全無關。

即使還保留著騎士王生前的記憶,那也只是曾經的記憶而已。已經被現代人類思維同化了的亞瑟很能分得清,在已經淹沒在歷史中了的『過去』比起來,伸手之處即可觸摸到幸福的『現在』才是自己的真實世界。

但是阿爾託莉雅和他不同,這個被歷史被責任所束縛了的可憐少女顯然沒能從變成歷史了的『過去』中走出來,到現在為止都還執著於得到聖盃改寫不列顛滅亡的歷史。

嗯…也許阿爾託莉雅所執著的不僅僅是『騎士王』的生前,同樣還有著十年前冬木市中諸方混戰的那場聖盃戰爭。雖然大概連阿爾託莉雅自己都覺不出來,但是亞瑟卻從她的眼睛中看見了,那份敗於強敵之手並且現在依然沒有能夠取勝雪恥的極致屈辱。

當初在聖盃現世,兩柄聖劍鋒而阿爾託莉雅落敗死亡迴歸英靈座的戰鬥,想必早已經被這個執著的少女深深銘記於心刻入骨髓再也忘不掉了吧。

“你…你怎麼會也在這裡…”saber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語道,“利昂也好,你也好…明明都已經是十年後的第五次聖盃戰爭了,為什麼你們還會以與十年前毫無二致的樣子再一次出現在我面前!”回答saber問題的並不是利昂或者亞瑟,因為他們還沒開口之前,就已經被更加搞不懂情況的衛宮士郎一臉糾結地話起來了,“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利昂你和saber以前是認識的?還有你身邊那位看起來和saber很像的傢伙是誰來著…我怎麼覺得有點眼…”

“…豈止是眼,你們簡直是一個畫風的啊。”遠坂凜捂著臉吐槽道,“為什麼會覺利昂卿身邊出現這麼一個雖然和土狼一張臉,但是明顯比那逗比帥爆了的金會毫無違和呢?oh,no…這一定是我壞掉了!”

“士郎,你再仔細看看,你也應該認得他的啊。”比較了下saber和土狼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差別之後,利昂果斷放棄了saber轉過頭去回答了紅髮少年的問題,“雖然存在不怎麼高一直被人叫做是天國的金,但這傢伙也和你見過很多次的!”經過利昂這麼一說之後,衛宮士郎盯著亞瑟看了好久之中,終於恍然道:“原來你就是一直跟在利昂身邊的那個金!說真的小時候因為你又不說話有沒其他動作完全看不出存在,我幾次都以為是看到幽靈了呢…”

“咳咳,這傢伙不是幽靈啦,幽靈先生另有其人,不過這會你也沒機會看到他了。”利昂隨手給天國的金幽靈補了一刀,然後非常自來地找了個軟墊坐下來說道,“既然大家都這麼了,那我也就長話短說直接進入正題了——”

“士郎、凜,我希望你們能夠放棄繼續參加聖盃戰爭,並且將自己的英靈遣返離開。”利昂一臉嚴肅地將以上內容說完之後,還沒等震驚的衛宮士郎和遠坂凜發表意見呢,那邊被無視了很久的saber少女就已經暴躁崩潰地叫了出來:“你這該死的白別老是忽略我啊!十年前都拿我當小透明現在直接拿我當小真空鬧哪樣啊!快回答我的問題我已經飢渴難耐了啊——”

“閉嘴,你這個熱衷cosplay的變態聖女貞德。”利昂無情地對著saber噴灑出了積蓄已久的毒,成功用十年前的老梗把saber打擊的頭上呆都萎了下去,“明明就是老元帥那個青蛙眼的夢中情人,還要裝成騎士王的樣子,你在聖盃戰爭裡面這麼吊你麻麻知道嗎!”用殘忍無情的嘴炮把saber打擊得呆♂起不能了之後,利昂又以堪比天朝川劇變臉絕技的速度換上了溫和善良的表情,嘴角噙著無害的笑容,對衛宮士郎和遠坂凜問道:“那麼我們繼續回到正題——對於遣返英靈放棄聖盃戰爭的事情,你們還有什麼疑問嗎?”

“等、等等等等,我一肚子疑問問不完啊!”生怕利昂會j□j地跳過提問環節,於是衛宮士郎連忙舉手表示自己疑問還有很多,然後代替遠坂凜問出了兩個人都最想知道的問題,“為什麼我們非要放棄聖盃戰爭啊!”遠坂凜也幫腔說道:“是啊,雖然知道利昂卿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肯定有道理,我們兩個對於聖盃也沒有非要得到不可的理由…但是如果利昂卿不給我們一個合適理由的話,我們也很難接受這個決定。”

“這個啊…就得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說起了——從前有被稱為是御三家的魔術師們,他們為了完成第三法『天堂之杯』而舉行了聖盃戰爭。”利昂用手託著下巴,作憶苦思甜狀陷入了沉思,就在衛宮士郎和遠坂凜都被他勾起了好奇心抖著耳朵準備聽下文的時候,利昂出了一個微笑,“於是就有了聖盃戰爭。”衛宮士郎被利昂這先揚後抑坑爹爛尾的介紹給坑得呆了兩秒,然後一臉血淚的控訴道:“這算是哪門子介紹啊!”

“多餘的別問我,我也不知道。”利昂非常無賴地攤手說道,“不過我能跟你們保證的是,現在的聖盃戰爭已經完全變質,不再是數百年前那樣單純為了完成第三法的儀式了。”

“數百年的時間…實在是太漫長了。”

“愛因茲貝倫茫了,在無盡的探索之中已經遺失了完成第三法的目的,只剩下了一定要完成第三法的執念,為此甚至變得越來越偏失了本質執著於手段。”

“間桐則是完全墮落了,不止是因為遷移之後魔術迴路傳承的斷絕,身為間桐家族家主的間桐髒硯同樣也墮落失去了人,遺忘了最初的目的變成了為了長生而長生的怪物。”

“在御三家之中,你們遠坂算是將神傳承保留的最好的了。”利昂對遠坂凜遞過去了一個讚許的目光,“和已經完全不清召喚聖盃是為了什麼的愛因茲貝倫以及間桐比起來,遠坂好歹還記著是為了到達源而使用聖盃——”

“但光有這一點依然不夠,源是什麼?到達源又是為了什麼?魔術與魔法的區別是什麼?源之渦中存在的又是什麼?抵達源之渦後你們渴望得到些什麼?”

“也許曾經的遠坂家族對此有著非常清晰的認識,但很可惜,傳承到這一代以後最初的目標也變得模糊不清了。”利昂說晚了一大通話之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潤潤喉嚨,順便給衛宮士郎和遠坂凜留下收過大信息量的時間。大約半分鐘過去之後,利昂才繼續說道:“連聖盃戰爭創始御三家的你們都已經失了前進的道路,聖盃戰爭當然早就變質了。”

“現在的聖盃,已經被『此世之惡』完完全全的汙染了,即使完成第三法成功引導其降世,所召喚出來的也是『地獄之杯』而非『天堂之杯』。”

“…利昂,你為什麼會對聖盃知道的這麼清楚?”在遠坂凜沉思於源究竟是什麼這一哲學問題的時候,一到關鍵時候還算靠譜的衛宮士郎問出了關鍵的問題,“要說聖盃是惡,你又是從何而知的呢?即使是持有第六法的魔法使,你也不可能會對第三法如此瞭如指掌才對啊。”利昂瞄了衛宮士郎一眼,“很好的問題啊,即使是第六魔法使也沒辦法清楚第三法的全貌。”

“至於我為何會對聖盃這麼清楚…那當然是因為,我就是上屆聖盃戰爭的勝利者,最終得到了聖盃的人。”利昂微笑著說道,“啊拉,小土狼,難道你老爹沒告訴你嗎?在上次聖盃戰爭裡面把你老爹打成頹廢厭世死宅男的人…就是我呀。”作者有話要說:小土狼你受了嗎?這就是大宇宙的惡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