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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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笑道:“養了三年，大家都胖了起來，我們不也一樣嗎？”談到正事，兩人也把剛才傷的氣氛沖淡不少。

老頭笑道:“你們可是最年輕而最有活力的一批，在江湖中一定可以鬧出字號來。”小啞然笑道:“老頭你也加上一腳吧！”老頭嘆道:“我老了，該休息了！”小笑道:“老頭，在一個人的面前你可不能言老。”

“誰？”老頭很好奇的望著小。

小道:“第四位登上靈塔的‘無絕掌’葉雙。”老頭大驚脫口叫道:“這老前輩還沒死？”小笑道:“他就是那瘋狂笨殺手武痴。”

“武痴？怎麼會是他呢？”老頭驚訝不已。

小道:“就是他，除了他以外，天下已沒有人能夠使出那種掌法，也只有他才能在五十招內打敗歐陽不空。可惜他為了練武，心智已失而淪為殺人工具。”老頭喃喃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一直想不出武痴是誰，原來是他，但…”老頭又向小間道:“人能活這麼久嗎？他至少一百四十歲以上…”小笑道:“凡事都有例外，而且像他那種只知道練武的人更有可能，因為他的內心已超乎常人許多，所以他多活幾歲算不了什麼。”老頭聞言也恍然澈悟，以他醫術冠絕天下來說，當能明白這個道理，他點頭道:“有可能，先前我一直以為葉雙已作古多年，才沒有想到武痴會是他。現在被你一提，倒把我一給打醒。”小道:“我也是想了好久才想到，他的掌法實在難以揣測，我才想到‘無絕掌’這三個字。”老頭輕笑道:“現在武痴是不是葉雙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幾分把握？”

“五分！”小道:“我的內力雖然得自瀑布，但一時之間，也發揮不了這麼多，而武痴已經苦練了百餘年，這份量夠嚇人了，我佔的便宜是我比他年輕，我可以不休息的戰鬥下去，直到把他累倒為止，這也是我所以要利用飛瀑練功的原因之一，沒有人能像飛瀑一樣能連續不斷的吐出猛勁，我卻可以和它抗衡數天數夜，在耐力方面，我很有信心。”老頭笑道:“我看這門功夫，你也可以算是天下第一了吧！”小笑道:“也可以這麼說啦！誰有勁，誰有耐力，一樣也可以打勝仗。”老頭點頭直笑，不久他道:“我將這幾個目的重點說一下，第一點是丐幫遺失一本‘太上魔經’。”

“太上魔經？”小手著急叫道:“怎麼搞的，不是要他們小心的毀了它嗎？這下又有戲唱了。”老頭嘆道:“是丐幫九袋長老馬公石，想將這本魔經送到少林寺，結果在半路上被人劫殺，魔經也因而不明去向。”小罵道:“這些笨豬，老是出一些餿主意，他們送到少林寺幹嘛？想和少林和尚共同享受？他媽的！癟十！”他氣得兩眼發紅。

老頭安道:“這都是天意，以後還要看你的了，這本魔經可是三百年前一代武林魔頭‘血煞魔君’的武功心法，練成這門武功會嗜殺成，而且善用毒藥，是非常可怕的。”小罵了幾句，心情也平靜小少，他問道:“‘血煞魔君’和‘玉觀音’兩個人，那一個厲害？”老頭道:“他們兩個同是三百年前的武林高手，但‘血煞魔君’是在三百年前之前，大約三百五十年前左右，而‘玉觀音’是在三百年前之間，所以他們並沒碰上，先有‘血煞魔君’才有‘玉觀音’，看來‘血煞魔君’的武功要高一點。”小苦笑道:“哇佳佳，這還得了，一個武痴我就頭大了，再來一個新‘血煞魔君’，實在是在唱大戲。好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玩玩也好。”他存心鬥鬥“太上魔經”看誰又怕了誰。

老頭道:“奪走”太上魔經“的人，不出幾年一定會在江湖上出現。因為‘太上魔經’既然是魔教派的功夫，那它練功方法必定詭異非常，想必很快就能收到奇效，你如果有發現的話，就得立刻阻止，甚至於將他殺了，以免遺禍武林。”小點頭道:“我曉得，換說說別的事如何？”老頭想了想道:“我那位朋友可能也被捉去，因為我到終南山已找不到他的蹤跡。”小道:“李孟谷失蹤多久了？你可有線索？”老頭道:“大概一年左右吧！我到他起居地，那些器具都沾滿了灰塵，屋子內外也掛滿了蜘蛛網，推斷起來，大約是一年時間。”小輕笑道:“還好，不是在我去那裡之前失蹤。”小對於自己推斷很有把握，這次他推斷李孟谷在他去之前並沒有失蹤，現在並沒有被否定掉，故而他滿意的輕笑著。

老頭道:“不知道他是否換了地方，還是被捉走？如果被捉，小依你看，會被誰捉去？”小沉思一會兒道:“可能是‘神武門’，因為上次捉我的也是他們。”老頭道:“‘神武門’如果捉到李孟谷，那他們就得到了一座堅強的堡壘，要攻他們恐怕不容易。”小道:“這不必考慮太多，大不了將他們城堡圍起來，餓死他們，對了，‘神武門’最近是否又開始囂張了？”老頭點頭道:“不錯，尤其是最近三個月又開始和韋亦玄爭地盤。”小問道:“韋亦玄又出現在江湖了嗎？”老頭道:“他本江湖中人，當然會出現在江湖，有什麼不對？”小輕輕一笑，似乎對這件事早有成竹，他道:“幾年前你代我到江湖上打聽一些失蹤的人對不對？”老頭道:“有這麼回事，怎麼？你已查出來？”小笑道:“我早就查出來了，因為太平常，我倒忘了告訴你。”老頭問道:“這些人都到那裡去？”小道:“這要分兩類，第一類是武功高強的老人，他們很可能是各派掌門人或各派長老，這些人都曾經被武痴打？，後來被‘神武門’的人囚在神仙島。”老頭驚訝道:“你是說十幾年前失蹤的各派掌門人都沒死，而是囚在神仙島。”小道:“正是如此，其它武功較低的年輕人，是被黑巾使者捉去當殺手，他們有的已經被毀容，過得生不如死，十分可憐。”老頭聞言悲憤道:“這天殺的黑巾殺手，竟作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小道:“我們再談談韋亦玄，我覺得‘飛龍堡’也是被人所控制。”老頭道:“起初我也以為是韋亦玄乾的，因為十幾年前各派掌門都相繼死亡失蹤，只有韋亦玄安然無恙，這點很令人懷疑，而那時‘神武門’還算不了什麼，沒人會想到是渡永天干的。現在‘飛龍堡’怎麼又被人控制了？”小道:“韋亦玄也是在十幾年前就被捉走，現在這個是假的。”老頭不解道:“這又為什麼？看現在這位做的事依然都很正派。”小笑道:“這就是他聰明的地方，他是用蠶食的方法，先正派，正得不能再正。

等到他控制了整個武林時，他就可以當上武林盟主，這手段要比其它力法高明，也是正確的方法。”老頭更是不解道:“這我就不明白，他既然是正派，當上武林盟主也是應該，你卻說他在計算天下武林？”小笑道:“這正是外表正派，裡面派，如果韋亦玄以正派當上武林盟主，他那大慈大悲的心腸，黑白兩道莫不恩於他，也不會再找他麻煩，而韋亦玄要作任何事，他可以收買別人，就像他收買殺手殺我一樣。”

“原來如此！”老頭恍然道:“果然韋亦玄有嫌疑，我倒沒猜錯。”小道:“你懷疑的那位是假的，真的韋亦玄早在十幾年前就被關起來，但有一個問題現在想起來倒是有些不合理。”老頭問道:“什麼問題？”小道:“幾年前我在神仙島碰上韋亦玄，我以為他是現在這位韋亦玄，我就開玩笑的告訴他，怎麼捕殺手捕到神仙島來了，他竟然說記不清以前的事，他也承認剛剛被捉去，可是我看他住的茅屋，器皿都非常舊，至少也有十年的時間，他為什麼要欺騙我？”老頭啞然一笑道:“也許他披武痴一打，真的記憶力喪失，也許他那間房屋是別人留下來的。”小道:“也有可能如此，但我認為最合理的解釋就是？韋亦玄他不願將被困在神仙島的消息傳到武林。因為他怕‘飛龍堡’會去救人，因而導致全軍覆沒，可惜他沒想到已經有人冒充他，就像丐幫幫主朱陵一樣…哇味！”小一想到朱陵，立刻叫起來，很是吃驚。

老頭也微微心中一緊，他問道:“什麼事這麼緊張？”小叫道:“以前假冒朱陵的是渡永天的手下，也就是‘神武門’的弟子，那麼假冒韋亦玄的人，也是‘神武門’手下，這點我以前也想過，可是我的解釋是這位假韋亦玄被捉到神仙島，而捉他的人是黑巾殺手。現在他已出現，故而這個解釋已被否定，也不必去猗渡永天為什麼要僱用殺手丟捉自己人。這個疑題一去，又來一個；假的韋亦玄也是渡永天的人，那他們為什麼又要？殺呢？老頭你剛才說他們近三個月，又再爭地盤了。這題目很難解答。”老頭苦笑道:“被你這麼一說，我也糊糊，你再說清楚點。”小道:“渡永天在十幾年前僱用殺手，將天下武林高手一網打盡，將他們困在神仙島，然後又找了一些人，易容成朱陵和韋亦玄等人，要他們回到丐幫及‘飛龍堡’，這樣就等於控制了兩大幫派，這點證明是朱陵親口說出來。現在渡永天又和韋亦玄鬥上了，這不大合理。”老頭攤手道:“你想不出來，我也差不多。呵呵…”他苦笑一聲無奈得很。

小想了想道:“我只好先將他解釋為兩點，第一點是韋亦玄事後叛變，第二點，韋亦玄不是渡永天的手下。這兩點以後再求答案。”老頭道:“也好，就第一點來論，渡永天如果易容，他為什麼不易容全天下的掌門人？這不就更省事？”小道:“這有困難，例如說少林和尚、武當道士，就不是那麼容易模仿，而人才也難求，所以渡永天就從天下第一大幫及第一大堡下手，只要控制了這兩個幫派，差不多天下就在手中了。”老頭點頭表示同意，不久他又道:“三年前殺各派掌門人，不是渡永天指使，而是黑巾殺手，這又如何解釋？”小笑道:“這很簡單，因為黑巾殺手被我殺死下少，也炸死不少，他們元氣大傷，須要重新培養實力，而他們也有新敵人？就是後來出現的十名殺手；一方面他已覺得實力已失，怕那十名殺手找麻煩，另一方面他怕各大門派聯合對付他，結果他想到渡永天十幾年前所用的鬼計，因而重施故計，他們這次行動在保密，而不是在替渡永天殺人。”老頭又問道:“跟在武痴後面的‘黑血神針’又是怎麼回事？”小道:“黑巾殺手知道武痴只比武，不管人家死活，所以黑巾殺手不得不在後面補上一針，以達到他們殺人的目的。”老頭苦笑道:“我老了，腦袋不靈光，只有聽你的啦！”小笑道:“我還不是你教的！”老人也笑得很開心，他以小而到驕傲，他是他造就出來的。

小沉寂的在想渡永天和韋亦玄的關係，終於被他想到一個答案，他高興道:“老頭，剛才我說的‘神武門’和‘飛龍堡’的打鬥，也有心得了。”老頭笑道:“你說說看。”小道:“剛才我把它分成兩點，第二點是說韋亦玄不是渡永天的人，這一點解釋比較牽強，因為我們到現在還沒找到其它可疑對象來代替渡永天，所以先放棄不加以解釋。而第一點，關於韋亦玄叛變的事，倒是有點眉目了。”老頭傾神而聽沒有打岔。

小潤了一下喉嚨又道:“渡永天在十幾年前就易容一位韋亦玄，他是大勢在握，也因此在十年之內壯人聲勢，和‘飛龍堡’形成南北對立局面，我上次去‘天龍堡’時，那名韋亦玄正在後山開會，他一直不願反擊‘神武門’，我那時以為他天生仁厚，不願多造殺孽，其實他早就是渡永天的人，他才會如此做，但我後來跌進蛇坑，因而這位韋亦文也被殺掉。起而代之的就是這位新的假韋亦玄，他一接替…不對呀…”他開始又再想了。

老頭問道:“又有什麼不對？”小想了一下道:“第一位韋亦玄是在答應攻打‘神武門’以後就被殺掉了。而第二位韋亦玄，我剛才想的是他一接替就反攻，這點不對。”他下巴繼續道:“他一接替第一位韋亦玄以後，也將江南的黃旗部下安撫下來，不再和‘神武門’爭地盤，而三個月後，他還在開封放走‘神武門’一位壇主張簡，所以先前的火併是第一位韋亦玄的主意。”說完他苦笑著。

老頭也苦笑著，他比小更糊。

笑了笑，小道:“剛才我說的兩點推測全都用上了。”老頭道:“你說吧！講簡單明白一點，否則我還是不懂。”小點頭道:“第二位韋亦玄接任後，先前是沒爭吵，有吵也是小吵，沒有大火併，直到他失蹤，也就是說我去過神仙島回來後，在杭州賭場，‘飛龍堡’手下已來找我打探韋亦玄的消息。這表示韋亦玄真的在這段期間失蹤，這段期間雙方都很沉靜。”老頭道:“他們何時又爭吵？”小道:“在青陽鎮時，渡永天親自想帶入攻打‘飛龍堡’，是我親耳聽到，我也把他們炸得光，才沒有？殺成功，這表示韋亦玄失蹤後已對渡永天不利，也就是我說的第一點？韋亦玄背叛了渡永天；而第二點說韋亦玄不是渡永天的人，就得從老頭你剛才說韋亦玄復出後已敢正面和渡永天對抗，這表示他真的是有靠山，或者他武功又進步了，所以第二點推論也正確。”老頭道:“現在這名假韋亦玄也是有人控制了？”小那道:“很有可能，因為他是易容的，也就是說他是別人造就出來的，但控制的人不會再是‘神武門’一定另有其人。”

“會下會是黑巾使者？”小說道:“這可能不大，因為黑巾使者他所擁有的殺手，只要他一聲令下，‘飛龍堡’不用一天就全部瓦解，而且他還向我說過，他已經可以為所為，何必一定要當上盟主，可見他對‘飛龍堡’沒興趣。”老頭道:“這是什麼原因？”小道:“我也問過江振武，他說當上武林盟主目的只不過在為所為，而他現在明的已是大善人？中原三秀，暗的已是武林盟主，又何必當那掛名的武林盟主，整天為那些不必要的麻煩而煩惱。”老頭道:“當武林盟主有何煩惱？”小道:“樹大招風；人心多嫉，多眼紅，多不服，這都是麻煩。”老頭想想也覺得有理，深口氣，緩和一下心情，他問道:“你以前說過韋亦玄在三年前失蹤，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小笑道:“很簡單，韋亦玄不能有兩個，我既然看到神仙島那一個，在中原的這位就得藏起來，否則這一鬧，知道這些秘密的可不是隻有我一人了，假的韋亦玄只好躲一陣，但後來我在武林中消失這麼久，他才再度回到江湖中。”老頭道:“那渡永天又為什麼要隱瞞真的韋亦玄已在十幾年前被關？而是說剛捉去，他似乎在替假的韋亦玄說謊。”小道:“渡永天當時正想反攻韋亦玄，而且他又不能說真的韋亦玄早在十幾年前就被捉，何況他向我撒謊是有點故意，他要讓我將這消息傳出去，說韋亦玄已被捉到神仙島，這樣一來，那位假的韋亦玄一時之間也不能再現身，這不是他反攻的最好機會嗎？”老頭道:“可是他為什麼沒反攻？”

“有！”小道:“我剛才說在青陽鎮那件事就是在反攻，結果被我一炮炸死了好幾百人，渡永天不得不重新計劃，但後來在沉魂谷，我又兩炮轟得他手下全軍覆沒，嘿嘿，渡永天不得不回家去休息啦！”他對這兩次傑作到很得意。

老頭笑道:“渡永天他沒想到會栽在你手中。”小笑道:“不只是他，連江振武也在那次戰役中，吃了我的借東風，來個大落蛋，嘻嘻…”老頭笑了笑道:“現在天下已成為大雜燴了，小你是攪局者，你想先從那裡開刀？”小道:“從黑巾使者，因為他竟將可愛的人類變成醜八怪，如果不先滅了他們，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到這種事。攻打‘神武門’和韋亦玄在其次，再來才對付拿走‘太上魔經’那位仁兄，對了，老頭你說說看‘黑血神針’的來歷如何？”老頭一聽，長嘆一口氣，站起來走到窗前，看著窗外飄飛不停的雪花，良久良久不說一句話。

小心中覺得這問題嚴重了，說不定是老頭傷心事，所以他也不說話，坐在火爐旁，不斷的撥著炭火。

老頭沉默了許久才嘆口氣走回火爐旁坐了下來，望著小有點傷道:“這些事也發生在十幾年前…”他又停下來，沒繼續說下去。

小也沒打岔，靜靜的等著。

微微撫動長顯，老頭嘆口氣道:“十幾年前少林掌門明空大師，正如你所說，他是被武痴打敗，而武痴並沒有將他殺死，但後來他卻死於‘黑麵神針’之下。”小嗯了一聲，這和現在情況一樣，他也不必多問。

老頭又道:“那時我即刻趕往少林，想救救明空大師的命，結果我發現他中了‘黑血神針’就知道無法挽救，我也沒將他死因告訴別人。”小奇道:“你為什麼不告訴別人？”老頭苦笑道:“因為‘黑血神針’只有一個地方有，而那地方我很。”

“瓢花宮？”小驚叫出口道:“老頭你時常去‘飄花宮’？真有‘飄花宮’這個地方？”他又是心急又是好奇，一連說了三次“飄花宮”老頭點點頭道:“不錯，‘黑麵神針’是在‘飄花宮’宮主的手上，而我卻知道宮主一定不會用它來傷人。”

“為什麼？”小奇道:“難道老頭你很瞭解她？她叫什麼名字？”老頭傷一笑道:“我和她很好，她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她叫喬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