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層層相疊的殺機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中午他在大學附近的小酒吧吃飯時,看到電視上說新宿西口發生了巴士縱火案,而父親出了通事故。試考一結束,他就緊急聯繫了警方。
佐佐木浩一的證言是說得通的。但是這樣一來,又產生了一個疑點,那就是父親的行動。
按浩一所說,父親應該刻不容緩的追隨兒子的腳步趕去在四谷的j大學,但他卻不緊不慢的坐上了在新宿西口發車的巴士。
如果因為怕堵車所以不打出租車而選擇坐城鐵,這還說得過去。但他坐的是巴士,而且那輛巴士是開往中野車庫的車——中野車庫與四谷在城市對角線的兩端。父親到底為什麼做出如此奇怪的舉動呢。
首先能想到的是——是不是父親不在意兒子的高考?可是,據兒子所言,事實完全相反。佐佐木德郎是東京大學畢業的優秀證券師,對自己的學歷非常驕傲。他經常嘮叨兒子的學業,甚至把“進不了一
大學就要斷絕父子關係”這樣的話當做口頭禪,總是掛在嘴上。所以兒子說這次父親的舉動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在兒子高考的重要子,對兒子升學格外關心的白領
英到底要帶著兒子的文具去哪裡呢?
不過,仔細想一想,高考只需要鉛筆和橡皮就可以了。到了考場,再翻參考書也沒有用了。大學的教室一般沒有暖氣,比較冷,所以考生常常會帶著懷爐或衣。佐佐木浩一也在包裡放了件
衣,不過這種東西即使沒有,對試考也無大礙。這樣看來,這位父親的舉動或許也不值得大驚小怪。但對於一個特意陪兒子來東京試考的父親來說,他的舉動無疑是很古怪的。
那麼中野車庫那邊有什麼呢?是有人嗎?要是去見
人的話,不能等到兒子試考結束再去嗎?
揭開這個謎題的關鍵,是不是在於兒子說的“父親好像打過一通電話”?難道電話裡發生了什麼,導致父親忘了自己的事情、在兒子高考的子裡要跑到和j大學反方向的四谷去?
但是,這裡出現了不可思議的事情。吉敷問了賓館的人,他們說父親並沒有打過電話。不是,這麼說多少有些欠妥。應該說,在k賓館的電腦上,沒有佐佐木父子住的1108號房間在二月十早上的通話記錄。
聽到這個情況,吉敷陷入了思考。那麼是不是有訪客呢?不過,即使有訪客,難道不能到晚上再說?要知道,這可是兒子高考的大子,而且父親還拿著兒子的文具。
賓館的前臺接待說,二月七到十,至少前臺沒有接待過找佐佐木德郎的人。兒子也說沒有訪客之類的人。到十
早上為止,父親在晚上會外出一會兒,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奇怪舉動。
看來這條線暫時走不下去了。此外,還有一點值得注意。那就是那輛巴士上其他乘客的證言。
佐佐木德郎坐在靠近後門的長沙發座上,面朝開車的方向。好幾位乘客都說他左右的座位是空的,看起來沒有人和他同行。更重要的是,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焦慮的神情,而是一個人優哉遊哉的坐在那裡。
這樣看來他是在等待巴士發車。但手拿塑料瓶的縱火犯從後門一上車,佐佐木德郎就像條件反似的立馬奔向前門跑出去了。大多數乘客是在那人擰開瓶蓋、往車上倒汽油時,才知道這個從後門上來的
漢是縱火犯。因此有個乘客諷刺佐佐木德郎的直覺很
銳。不過大部分乘客都覺得佐佐木好像認識那個縱火犯。
但奇怪的是,這次的縱火犯和七年前的巴士縱火犯一樣,不是把汽油在板地上灑開,而是集中倒在一個地方。而且,這個地方竟是佐佐木德郎忘在地板上的包,那個裝有兒子試考文具的包。
把包忘在地板上就倉皇逃走,這也難以理解。雖然有可能是因為著急而忘了拿,但如此重要的東西會這麼輕易忘記嗎?
或許是他忘了拿,但為什麼縱火犯對別的地方看都不看,直接朝著佐佐木德郎的包倒汽油呢?這個包明明沒有什麼特殊價值。
這馬上讓人產生一個聯想——這個漢和佐佐木有仇。這次的巴士縱火案和七年前的案子有所不同,是具有一定計劃
的。所以吉敷推測,犯人可能是看到佐佐木這個特定目標上車後才想到要縱火的。是這麼一回事嗎?
那麼,這次的案件和七年前的案件驚人的相似,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緣由呢。吉敷考慮調查一下昭和五十五年的那起案件。
但是,如果把這次的案件看做是漢男子對佐佐木的復仇,那麼仍在存在很多疑問。——首先,如果
漢是看到佐佐木上車後才產生了縱火的念頭,他能這麼容易的找到汽油嗎?
此外,如果這是針對佐佐木的報仇,佐佐木逃跑時,犯人完全可以對著他的後背潑汽油啊。把裝有兒子試考文具的包燒掉,又有什麼用呢。
不管怎樣,吉敷考慮還是先調查一下七年前夏天發生的那起案件。
第二節一經調查,吉敷發現七年前的案件和這次的案件一樣,包含著這樣那樣的疑點。
犯人丸山博文(當時三十八歲)和現在“深川街頭殺人犯”的川俁軍司一樣,被判無期徒刑,現在處在服刑期中。但是從案件發生到昭和五十五年夏天案件偵破,這之間的過程尚有很多不明之處。
當晚逮住犯人的是在案發現場附近的福崎久司氏(化名?當時二十八歲)和他的一個朋友。但是他們並不是直接目擊者,沒有親眼看到丸山縱火。當時旁邊一個叫谷川文吾(化名?土木建築職業,當時三十五歲)的人指著丸山叫道“他是犯人”福崎兩人只不過是追上去捉住了丸山。福崎氏說,那時候谷川並沒有和他們一起追犯人,而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馬路上吃飯糰。
在之後的新聞發佈會上,谷川氏解釋說是因為當時忙著滅火,所以沒有去追犯人。但福崎氏說,谷川即使在記者見面會時也是壓低帽子、躲避人們的目光。
此外,丸山在作案後的逃跑路線也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一般來說,應該跑去新宿西口或混入地下街的人群,但犯人故意穿過馬路、往行人稀少的安田生命大樓方向走去,最後居然在地下街的入口處蹲了下來。
案件相關物證也很匱乏。作案用的塑料桶上沒有檢測出指紋。只有目擊者的證言和犯人的自供。
而這個自供可以說沒有什麼說服力。丸山在八月二十二就
代了犯罪事實,但直到九月六
才
代了犯罪動機。而且所謂動機也只是很通俗、很形式化的說辭——“世上的人都覺得生活很幸福,我就想做件讓他們吃驚、讓他們
到不幸的事。”這自然讓人懷疑丸山是在調查隊的引導下才這麼
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