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大喜啊大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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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小蝶這一句喊，吳家父女立即站起來，一個大家閨秀，一個身體虛弱的老書生都以讓人意想不到的捷從小天井裡衝了出去。

蘇木雖然反應極快，還是遲了一步。

等怕出小天井，就看到院子裡亂成一團，一群龍家的下人已經團團將小蝶圍住，七嘴八舌地大聲呵斥:“怎麼回事，快說，快說，我家公子了沒有？”

“賤婢，你不會是說謊話的吧，咱們的人也出去看榜了，怎麼你反走到前頭？”

“對對對，這婢子就是來搗亂的！”一通混亂之，那龍在依舊不緊不慢地彈著古琴，顯得毫不在意的樣子。

被這麼多人圍著，小蝶大怒，一把推開前面的那個龍家下人:“讓開，讓開！”大約是走得急了，小丫頭的膛劇烈起伏。

“小蝶，究竟是怎麼回事？”吳小姐忙走過去，伸出用手手帕擦了擦她的額頭:“看你熱得，別急，慢慢說。”

“少爺，確實是放榜了。”小蝶著氣道:“剛才我出門的時候，就看到有幾個讀書人坐著車朝北直隸總督衙門方向跑去，後面還跟著幾個走路的士子，看他們的神情好象很著急的模樣。其一個秀才大約是身體不好，還僱了個腳伕揹著。小蝶心一急，就攔下那個秀才，問究竟是怎麼回事情…”

“你居然當街攔人？”蘇木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發現龍在的琴聲停了下來，估計是正豎著耳朵偷聽。

小蝶點點頭，一臉委屈，道:“那秀才真真是可惡，不住地罵娘，說是大膽…已經放榜了，本公子今科必定是要舉人了，你耽誤得起嗎？”大膽二字後面估計是跟著“賤人”二字，小蝶怒得面龐都紅了:“他不說發榜還好，一說，我卻不能放過。就拉著他死活不丟。那秀才沒有辦法，只得說剛才在客棧得了消息，說是總督衙門那邊的榜總算是貼出來了，正要趕過去看。”

“原來如此，那麼，你去衙門看了嗎…”都下午四點鐘了，這一期的鄉試舉名單總算是出來了，比起往屆實在是遲太多時間。

老實說蘇木也等得有些不耐煩，不知道怎麼得心臟卻蓬蓬地跳個不停。心那一句“我可了”卻死活也說不出口，生怕從小蝶口得到自己名落孫山的噩耗。

“是啊，可去衙門看了榜？”吳小姐也面龐一白，急問。

可這句話卻瞬間被龍家下人的大聲呵斥淹沒:“賤婢快說，可看到我家公子的名字？”

“我家公子肯定是了的，快說，究竟是第幾名？”

“就是，如果我家公子不了，難不成蘇木這笨蛋能。快說報來，如果名次，爺一高興，沒準就會賞你幾個大子。”這群人說得難聽，蘇木也怒了，喝道:“你們自己不是自己派了人去看嗎，到時候就有消息了，還問什麼？面對著一個小姑娘，嘴巴臭成這樣，你們也好意思？”、幾個龍家下人又開始罵:“蘇木，別看你是也是個秀才讀書人，咱們敬你三分。等我家公子了舉人，你又算得了什麼？”

“蘇木，你以前在咱們家騙吃騙喝，咱們少爺看在大家動是讀書種子的份上接濟，他是大名士，自然不會跟你們這種騙子一般見識。可老子卻看不下去，等下拼著被公子責怪，也要趕你出去。”這句話指桑罵槐，說者無心，聽著有意，吳舉人氣得嘴哆嗦:“不當人子，不當人子，真以為老夫是市井潑皮在你們這裡耍賴。明卿，若不是你父親當初強留，盛情難卻，我早回河間府老家了。”龍在卻不說話，嘴角卻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

吳小姐忙扶住老舉人:“父親，你別生氣。”小蝶大叫一聲:“都安靜，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們龍在沒？既然你們要問，好就告訴你們，你家龍公子沒，名落孫山，這下你們可滿意了？”院子裡突然安靜下來。

然後爆發出一陣鬨堂大笑:“一個黃丫頭懂得個，我家公子會不嗎？荒唐，荒唐！”吳舉人在女兒的安下好不容易平靜下來，這才咳嗽一聲，問:“小蝶，你據實說話，究竟去看榜沒有，結果如何？”蘇木和龍在同時將頭轉向小蝶，目光在空碰了一下，又飛快閃開。

小蝶:“回吳老爺的話，小蝶又不識別字，去看什麼榜啊。先前聽那秀才說總督衙門的榜出來了，我心一急，也顧不得其他就跑回來報信。到現在我家公子沒，鬼才知道。”聽他這麼說，蘇木這才想起這一點，忍不住苦笑一聲:我卻忘記小蝶是不識字的，又怎麼可能去看榜。關心則亂，剛才我這心跳得真是厲害。這覺比起當年去查高考分數的時候還緊張啊！

又不經意地用眼角的餘光看了龍在一眼，他也好象長長出了一口氣的樣子。

“不識字你說什麼我家龍公子名落孫山，可惡的賤人！”

“對這種賤人就該直接從這裡轟出去！”這下，龍家的幾個惡奴都挽起袖子不住大罵。

吳舉人氣得渾身哆嗦，大叫:“龍在，你家下人如此無禮，你們龍家的門風可都被敗壞光了！”畢竟是父親的同年，龍在哼了一聲:“都別鬧，對了，去看榜的究竟是誰？”一個龍家的下人討好地將臉湊過來:“回公子的話，是段三、路四去的。”

“段三和路四，這兩人的腳程倒快，怎麼還不回來？”龍在表面上看起來雖然很是平靜，可內心卻是火燒火燎一般。

即便對自己在考場上所作的章有強烈的自信，可科舉場上的事情誰說得準呢，如果…

剛才小蝶的那句話讓他心猛地一跳，即便知道她說的不過是氣話，可心那一絲不安卻越發地分明起來。

或許是因為總督府衙門前的人太多太擠，又或許是那段三和路四因為其他事情耽擱了吧，還是再派一個人過去看看為好。

想到這裡，龍在再也按捺不住:“你也去看看，快些。”

“好的，小人這就去。”那下人應了一聲，一道煙地跑了出去。

院子裡，龍家的下人還在喝罵。

小蝶氣得滿臉漲紅，蘇木一把拉住她的手:“小蝶，別同這些無恥小人一般見識，狗咬你一口，難道還咬回去，進屋去等著吧，從衙門到這裡還有一段路，就算要消息一時間也來不了。”吳舉人聽蘇木這麼一說，哈哈一笑:“說得好，狗咬你一口難道還咬回去，哈哈，這龍家的家風越發地不象話了。回去等著就是了。”笑完，就牽著女兒回小天井裡去了。

龍在被吳舉人這話氣得面上青氣一閃，可人家畢竟是父輩，只能強自忍了。

吳舉人不能見風見光，在外面呆了這麼長時間，脖子、面龐和手背上都是紅包塊，癢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