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這就是名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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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心徹底放鬆下來,蘇木也不慢著寫卷子,反掏出林老闆事先給他準備好的饅頭,不緊不慢地吃了起來。
饅頭早已冷透,可吃在嘴裡卻分外的香甜。
等吃完午飯,又磨了一池墨汁,這才提起筆,定了神,一字一字地抄了起來。
府試也就這樣了,只要不犯低錯誤,比如寫錯別字,在卷面上留下汙垢,就是妥妥地穩拿,此刻保持心境的平穩最為重要。
蘇木剛才的一舉一動都落到柳知府的眼裡,經帖題已經讀問,其的斷句非常到準確,很多地方同柳知府所學不謀而合,也有些許細節有寫出入,卻別出心裁,讓人耳目一新。
越讀,柳知府對韶泰一門師生的學問越是喜歡,對蘇木接下來的八股自然而然地有了興趣,急一睹為快。
不知不覺,他已經忘記了讓蘇木必須拿第一的念頭,這個轉變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
可一看到蘇木拿八股題目紙時手微微一顫,然後捧著卷子發呆時的情形,柳知府心一個咯噔:今科府試因為是本府第一次主持,對保定的讀書人的水準也不太清楚,這才有意降低難度,沒有出生題怪題。這麼簡單的題目,蘇木緣何一臉的為難,難道他做不出來?沒道理的啊!
又等蘇木再次看題時,柳知府見蘇木臉上出
動的笑容,心沒由來的一鬆。知道這兩道題蘇木會作,只不過剛才太緊張而已。
可蘇木接下來的表現卻讓柳知府心微微有些惱火,這個蘇木卻不急著寫卷子,而是吃起飯來。吃完飯,還不緊不慢地磨墨,寫起字來也是磨磨蹭蹭,沒寫完一個字都要停一停,上下左右端詳半天,才肯再次落筆。
就算是繡花,也不過如此啊!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很快就到了第一次放牌子的時間,大殿,就有大約百人將卷子了上來。
柳知府只能放棄關注蘇木,提起筆批閱起考卷。
他本是同進士出身,差一步補了庶吉士,學問自然了得。卷子一抓到手,只三兩眼下去,就能判斷出其成
。
只一個時辰,這一百多張卷子就看完了。
不過,北方教程度低,卷子上的章都作的不太好,看了這麼長時間,其還有些意思的章也不過區區幾篇。其大多是不堪入目的胡編亂造。
果然是童子試,要想找一篇讓人神一振的好字,卻如同那沙裡淘金一樣。
而且,這種狗不通的章讀得多了,整個人就好象在鬧市穿行而過,從頭到腳帶著濁氣。
柳知府不有些羨慕那些能夠主持鄉試和會試的考官,讀到好章的幾率比起童子試卻要大上許多,那才是一種享受呢!
不過,別說會試、鄉試,就算是童子試的最後一關院試都要從央派下大員主持,卻不是他這麼一個小小的四品知府可以覬覦的。
看完卷子,第二次放牌的時間又到了,這次提前卷的人更多。等卷子收完,殿只剩下稀稀疏疏十來人。
柳知府這次已經懶得在看卷子,實際上,他覺得也看不到什麼好的章,童子試也就這樣了,能寫出一手好八股的早已經得了功名。而最近幾年,保定好象也沒出現什麼新晉才子,除了蘇木…蘇木…咳!
蘇木還在慢悠悠老牛拉破車一樣寫著,頓時把柳知府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忍不住咳嗽一聲,道:“本期府試還有半個時辰就要結束。”話剛一說出口,他心卻是失笑,暗想:蘇木能不能寫完,又關本府什麼事情,我倒是心上了,奇怪,奇怪!
不過,這個蘇子喬做卷子也是奇怪。別人答卷子,尤其是時,都會先打草稿,修改完畢,這才謄錄上去。而他卻就這麼一個字一個字往上填,就如同事先已經有了腹稿一般。
心好奇,柳體知府就按捺下內心在躁動,等著。
好在又過了一壺茶時間,蘇木終於將卷子做完,抄著手靜靜地坐在那裡靜候放牌的時間。
柳知府倒是替他鬆了一口氣,可算是作完了。
就走過去,拿起蘇木的卷子看起來。
兩道題,每篇八百字左右,也就是一晃眼的功夫就能看完。
可柳知府著一看,卻是老半天。
蘇木心突然有些忐忑起來。
不得不承認,韶泰先生的章在保定府乃是第一的,用來對付區區一場府試自不在話下。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