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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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向久棠成了真正的睡美人。

腦中真的有血塊，他因延誤治療而成了植物人。不能言語、不能動，宛若睡著一般的安詳。

雪白的單襯著他慘白的臉！猶如童話公主般的美麗，靠著幫助呼的醫療器具、身上著數個供給養分的點滴，讓他整個人顯得更加楚楚可憐。

隔絕其他人進入的玻璃窗內，除了躺著一動也不動的向久棠外還有一個人。

他跟躺在上的人兒一樣臉慘白，雖睜開眼卻眼神空，兩手腕上纏著醒目的白繃帶。

打從那天在他家中睡去後就沒清醒過的向久棠，讓他深絕望的跟著割腕想自盡。

他滿腦子淨是愧疚及不忍，多希望現在躺著的是他而不是所愛的人，多希望時光能重來。

望著那白皙的臉蛋，以往最令他著的睡顏，如今卻成了他的痛苦源。

多希望他能睜開眼再次呼喚他的名，期待他眼中映入他的身影，就算是一雙常常睡不飽的眼也無所謂，只要他醒來。

“小棠，別睡了，你說過只在我懷中睡的…”冉麟有點悲慼的說道。

“小棠，別鬧了，睡這麼久不餓嗎？你睡了三天呢！不餓嗎？”笑了笑，他憶起剛見面時他都是問他這句話。

“小棠，還記得第一次的見面吧？那時我真的以為你就是睡美人呢！”是啊！還情不自的吻了。

皺了皺眉，他繼續說道:“小棠，我真的好喜歡你，真的好喜歡…所以，睜眼看看我吧，別再睡了。”

“小棠，你現在做的是什麼夢？沒有我的擁抱你做的是什麼夢？”直直的望著他的睡顏，美麗的臉蛋上沒有一絲掙扎。

“小棠，別耍脾氣了，以後我什麼都依你，快醒來吧！別睡了！小棠…”輕撫著向久棠的臉頰，順勢撫上他因開刀而剃光頭髮、纏滿繃帶的頭。

“什麼也都無所謂，什麼也都不重要，什麼也…”門內不時傳出冉麟的低語，溫柔的嗓音讓人聽了不由得到一陣鼻酸。

向海棠將要敲門的手放下，想著當他們衝破那公寓的門後看到的景象就知道了他的心。

無神的雙眼直直的望著遠方，一雙手腕上滿是令人觸目驚心的血，只是靜靜溫柔的撫著他懷中的小弟，喃喃的低語像是在對他說些什麼似的，也不管小弟已無反應、更不理會自己手腕正快速淌的血，仍不停的輕聲細語著。

沒有下任何一滴淚，異常的冷靜。

沒有瘋狂、沒有哭，只有無盡的溫柔和滿懷的藉。

也好像是靈魂被光一般，只是一具會說話的軀殼。

“不進去嗎？”向遠棠輕拍上向海棠的肩，柔聲道。

向海棠搖搖頭，忍著想哭的念頭“就讓他們兩人獨處或許會好一點。”

“是不想看到他們的臉吧！”向遠棠看出向海棠的想法“怕看了會想哭？”忍不住的，向海棠下了淚，苦澀的啜泣聲讓向遠棠也滑下了淚。

“我也是…”**夏天了，距離那件事情過了數個月。

這天是農曆的七夕，也是中國人的情人節。

白的門打了開來，冉麟的身影立在門邊。

他捧著一束鮮花來到向久棠的身旁，低頭吻著那依然沉睡的臉。

“生快樂，小棠。”他將鮮花入他邊桌子上的花瓶，並將它了個漂亮的樣子。

“驚訝我怎麼會知道今天是你的生嗎？”冉麟笑道“是你的海哥告訴我的。你的生也真特別，居然是在七夕，真是巧合。”他自懷中掏出一個小禮物，趴在向久棠邊把玩著“知道送你的禮物是什麼嗎？”他笑了笑，將禮物放在他手上，並將他的手合上讓他握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