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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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瞎了？沒看見我們有兩個人。”掌櫃以衣袖頻頻拭汗，聲音因顫抖而模糊不清。

“這…實在很抱歉，大爺，小店真的只剩下一間房…”駱昔雙眉挑起，掌櫃瞪大雙眼，從櫃檯後跑出來，撲通一聲跪在駱昔面前。

“大爺息怒！？大爺息怒啊！我們…我們是做生意的，也不好為了大爺您而將其它的客人給趕出客棧…”

“算了啦！鮑子。”深怕掌櫃會因為過度恐懼而當場暴斃。上官蔻心忙拉拉駱昔的衣袖說:“別為難掌櫃了，一間房就一間房，我可以睡在地上。”駱昔雖然不悅，卻沒有再說什麼。掌櫃有劫後餘生之，的連磕了幾個頭。

“別這樣，快請起！”上官蔻心將掌櫃扶起，為免又起事端，接著便問掌櫃道:“空房在什麼地方？”

“上樓右轉最後一間房便是。”掌櫃回答。

“那我們自個兒上去了，能否請掌櫃差人送些吃的上來？”

“是，我馬上讓人送去！”上官蔻心拉著駱昔上樓，急急進入房內並將門關上。

“讓我再瞪他幾眼，你就有可睡了。”駱昔說得輕描淡寫，卻有責怪她多事之意。

“掌櫃都說了，空房只有一間，公子又何必為難人家？”上官蔻心打量這房間，不論桌椅榻都是以上等木料製成，佈置雖不華麗卻顯風雅，名副其實是間上房。

“這樣的房間住一夜想必不便宜，公子，你此行帶了足夠的盤纏嗎？”

“誰有膽子來跟我要錢？”上官蔻心張大了嘴！

“公子，你…你怎麼這麼說呢？”

“我說了什麼？”

“你說沒人敢跟你要錢。”上官蔻心責難地看著他。

“我雖然一直住在冰雪原，以物易物這點道理我還懂，我們在這兒吃，在這兒住，怎麼可以不給錢呢？”駱昔看了她一眼。

“你們在冰雪原吃我的、住我的，何時給過錢了？”

“這…”上官蔻心一時語。

“但我和大娘替你煮飯、燒菜、洗衣，我們付出了勞力啊！鮑子供我們吃住也是應該的。”

“哦？”駱昔似乎不以為然，上官蔻心不由皺起眉。

“公子以前來過青梅鎮？”她問。

“來過幾次。”

“每次都是這樣嗎？”

“怎樣？”

“白吃白喝啊！”駱昔用力拍桌子，嚇得上官蔻心跳了起來。

“你真是多話！”他咬牙對她說。

“我…我只是問一問嘛！再說，買東西本來就應該付錢。”上官蔻心撫著口勇敢地說。

“閉上你的嘴巴！”他首次失去自制，朝她吼。這時候門外傳來乒乒乓乓的響聲，上官蔻心忙去開了門，看見店小二正在撿拾打翻在地的茶壺茶杯。

“小二哥，這是…”

“對不起，對不起！”小二哥頻頻磕頭，上官蔻心還瞥見他蒼白的臉上淌著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