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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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阿文，他在忙什麼？"quot;女人別過問男人的事。"quot;臭阿文！才問你一句，你這麼不尊重我，我是大嫂耶！"他們兩人也許年紀相差無幾，所以談較無避諱。

quot;我們裡面的事，你不可以問，免得像阿娟的下場。"quot;誰是阿娟？"quot;大哥的前任女人。"quot;前任女人？那我是後任的嘍？"quot;反正聰明點，多做事、少說話，保證你們可以天長地久的。"阿文雖是小嘍嘍，幫裡的規矩可記得清清楚楚的，太多話或者知道太多不見得是好事，有時甚至會惹來殺身之禍呢！

quot;你懂得很多嘛！"quot;當然，若不眼手快怎麼會升官？"七海幫規很嚴，組織是不容許任何人洩出秘密來的。

阿娟是組織訓練出來的女，原本她可以安安穩穩坐上關夫人之位的，可惜範攸雲的出現粉碎了她的美夢，她為了洩恨，說出了組織的收稅地盤給敵方；而她也就在不知不覺之下消失在地球表面了。

她去哪？

沒人知道，除了作掉她的人外。

quot;阿文，我很悶，不如咱們出去走走。"她本是善意提議，可是卻害阿文嚐了一頓皮鞭之苦。

quot;可是大哥沒指示——"quot;放心，他沒有，我有！走吧！"文順在範攸雲半脅半迫之下同她出去。

好死不死關立冬正好在某一家餐廳談判，他們剛巧路過那兒，眼尖的關立冬瞄到她正挽住文順的手走過去，霎時妒火一生，一辦完事，回總部立即召他來問話。

quot;阿文，你今天去了？"他表情所傳達出的不悅訊息，眼尖的文順是絲毫無誤地接收到了，一看不對勁，大氣也不敢吭一聲。

quot;依大哥的指示去陪大嫂。"quot;既然陪大嫂，怎麼我call大嫂她卻不在家？你們去了？"quot;大哥——"他雙膝跪下。

quot;叫鞭手好好伺候。"他辦正事，阿文什麼地方不去，竟帶她往餐廳過，若廝殺起來誤傷了她誰擔當？不給教訓不行！

quot;謝謝大哥留情。"這還算小刑罰，若大一點則灌水泥做堤防去了。

文順磕頭謝罰。

自此，文順也不再出現在關家。

quot;立冬，阿文怎麼這麼久沒來？"她也忍不住開口問了他。

quot;你要他來嗎？"quot;不是，只是他好似很久沒來了。"quot;我封了他。"quot;封了他？為什麼？

quot;他太不像話了。"quot;上一次，你知道了？"quot;什麼上一次？"quot;不知道就算了。"她也不敢，再提以免害了文順那小子。

範登邦似乎察覺她夜不歸營之事，一——quot;攸雲，今晚回家吃個飯。"quot;爸，我有事，改天吧！"她今天和他約好要去琉璃園吃港式飲茶，她不能失約，他好不容易才有得空的。

quot;有什麼事比和父母親用餐還來得重要？"quot;爸，只是個朋友，好久沒見面了，約好出去敘敘舊罷了！爸，我們可以天天一塊吃飯，可是朋友久久才會面一次不是嗎？"她生平第一回撒謊，臉不自在地紅了。

範登邦看得一清二楚，猜測一定是去會那個人，心想放長線釣出這個幕後人物也好。

quot;好吧！你去吧！改天咱們父女再一起吃個飯。"他也乾脆，令她鬆下一口氣。

quot;謝謝爸。"quot;父女還談什麼謝字？"她如往常上下班，約六點才出大樓，坐上他派來的車往琉璃園去。

才走至二分之一的路程，司機立刻發現有人跟蹤，一個大拐又一轉，停在那車車後。

範登邦還奇怪，剛剛明明還看見那輛賓士跑在前面，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

quot;老詹，車子呢？"quot;跟丟了，老闆。"quot;真差勁。"範登邦忍不住暗罵。

在他身後的範攸雲在司機的舉動中嚇一跳。

quot;有事嗎？"她開口問司機。

quot;有人跟蹤。"司機解釋。

quot;嗯——，那不是我爸的座車嗎？"quot;大嫂你認得那車？"quot;是，那是我爸爸的車子。"quot;既然是範先生，為什麼跟蹤你？"quot;他不信任我。"quot;現在怎麼辦？"quot;我們走吧！不用理他。"她心想反正也快來不及了，踏能下去也沒有用，索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