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重重疑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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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庭瑤迅速掠到墳前,趁著月,俯身一瞧,兩座墳前,各立著一方石碑!右首碑上鐫著“金刀褚世海之墓”左首一碑,赫然是“鐵掌姜全之墓”幾個大字。
二伯父果然也遭了毒手!
許庭瑤自小對大伯父只跟父親來過幾次,因他生相嚴厲,很少和後輩說話,就是自己父親,見了他也有幾分的畏懼,自己自然不敢和他接近了,因此除了是他長輩之外,並無情可言。
二伯父可不同了,他住得較近,見面的次數也較多,尤其他並無家室,也最愛護小輩,生死判許佔奎在,他時常到許家作客。
許庭瑤小時候,時常磨著二伯父教本領,此刻一眼瞧到二伯父果然遇害,只覺心頭一酸淚水忍不住滾滾而下。撲的跪到地上哭拜道:“大伯父、二伯父英靈有知,侄兒誓替兩位老人家報仇…”
“叮!”身後不遠,忽然響起一聲金鐵大震!
許庭瑤猛然警覺,一躍而起,左手一下握住劍匣,迅速轉過身子,正待拔劍,但目光瞥處,身後四周,靜悄悄的那有人影?
月離,松風細細,連一絲動靜也沒有!
許庭瑤心中微微一怔,暗想:難道自己聽錯了不成?但方才明明聽到離身後不遠,響著金鐵輕震之聲!
他經過這一場離奇遭遇,增加了不少江湖經驗,心中想著,立即俯身朝地上四周找去!
果然,沒走多遠,就在草地上發現一枚淬毒子午釘!
許庭瑤知道這種暗器,即使沒喂上劇毒,也極其霸道,任憑多大功夫,也不易擋得住,尤其使用子午釘的人,必須內功火候和暗器手法,都有相當造詣,才能使用。
方才分明有人想暗害自己,襲向身後,何以又會掉在地上呢?他順手撿起毒疾藜,瞥見幾步之外,還有一枚暗器,在月光底下,閃閃有光,急忙縱身過去,取了起來,原來又是一枚透骨子午釘,如亮銀,只是形式比一般子午釘較為小巧。
許庭瑤手上拿著兩件暗器,心中大奇怪,方才那一聲金鐵輕震,敢情就是這兩枚暗器無疑。從這兩件暗器瞧來,一枚淬著劇毒,另一支並沒淬毒,顯見不是一個人所有,那麼方才自己身後,極可能有兩個人躲在暗處,一個打出淬毒子午釘向自己偷襲之時,另一個卻打出沒淬毒的救了自己。
發淬毒子午釘的是誰?沒淬毒的又是誰?
他從身上撕下一塊下襬,把兩件暗器包起,納入懷中,縱目四顧,只覺這褚家堡周圍,沒有一戶人家,自己想要找個人問問,莊院是何時起火的?大伯父和二伯父是何時埋葬的?都無處可問。
他伸手摸摸身上,差幸銀兩並未失落,自己不僅衣衫破損,腹中也飢餓難忍,不如先趕入城去,找家客店落腳,再作道理,這就展開腳程,朝大路上奔去!
離褚家堡不到三里的光景,忽見路邊一處松林中,隱隱透出燈光!不,似乎還有馬嘶之聲!
許庭瑤心中驀地一動,腳下不停,轉身朝燈光所在,奔了過去。這一片松林,離大路約有一箭之遙,松林下面,搭著兩間草房,前面一間,屋外搭著松棚,挑著酒招,柱上斜一支松燎,火頭
風晃動,是做行路客商生意,帶賣酒菜的小店。離松棚不遠一株樹下,果然拴著一匹馬!
許庭瑤放輕腳步,悄悄穿入松林,藉著樹身來掩蔽,躡足潛蹤,掩到松棚側面,朝裡瞧去,只見棚下一張桌下,放著幾盤菜餚,和兩副杯筷,生似有人對坐吃酒,但卻靜悄悄的不見有人!
心中不大奇,腳下朝前挪移了兩步,這下視線開朗,棚下情形,已可一目瞭然,許庭瑤探首一望,口中不期驚噫出聲!原來棚下木桌兩側,竟然一邊一個,倒著兩具屍體!
一眼望去,這兩個人一身黑緊扎衣靠,身軀極為彪壯,背上負著的兵器,都沒取下。
許庭瑤瞧得暗暗皺了皺眉,尋思這兩個人分明被人偷襲而死,桌上放著酒菜,顯見他們死去還沒多久!
他心中想著,就一個箭步,掠到近前,俯身一瞧,只見一個傷在左肩,一個傷在右肋,傷口都在著黑血,分明是見血封喉的劇毒暗器所傷,但暗器業已被人取回,並沒遺留在屍體之上。
許庭瑤從兩人創口看去,似乎和自己撿來的那支淬毒子午釘大小相同,分明就是死在毒釘之下,一面忖著,一面往裡走去。
這兩間茅屋,左首堆著雜物,又像是臥室,右邊是個一間廚房。灶火熊熊,還正在燒著茶水,一個村人打扮的漢子,仆倒在廚下,暗器正中後心,創口也在著黑血!
許庭瑤暗暗怒哼一聲,忖道:“這賊人好毒辣的手段,前面兩個大漢,還可說和他有仇怨,但這做買賣的村人,與你何怨何仇,也要把他殺了!”跨過屍體,從一扇小門閃出,後面種著一片高梁,再也沒有人了,敢情賊人行兇之後,業已離去,他想起前面棚下,既有兩個大漢,但樹上只拴著一匹馬,顯然另一匹馬,是賊人騎去了。
心中想著,正待回進門去,就在驀一抬頭之際,瞥見松棚下面,另一張桌上不知何時,靜悄悄的坐著一個人!不,說他是人,實在不像有生氣的人!
火光之下,那人最可怕的是一張人類中找不出的面孔,遠遠看過去,沒有血,沒有表情,沒有眉
,沒有五官,好像只是一張白紙!
直坐著,一動不動,頭上披散長髮,雙肩下削,身上披一件黑衣,自
以下,因有桌子擋著,看不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