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暗中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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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身形嫋娜的陳鶯兒款款往門外走去,蕭凡眨了眨眼,惡作劇的心思頓生。
“陳小姐…”蕭凡叫住了她。
陳鶯兒回頭,描得細細的柳眉微微一挑。
蕭凡沉穩的坐在書案後,一本正經道:“…眉疏而不凝,****,目光不純,臉泛
情,這些特徵…是用來判別處*女的,跟男處並無關係,以後不要犯常識
錯誤了。”陳鶯兒抿了抿小嘴,道:“那…如何判別男處呢?”
“很容易判別,男處有膜的…”蕭凡一本正經道。
陳鶯兒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男人也有…膜?”
“有膜”蕭凡像個專家似的,很權威的點頭。
“那…你還有膜嗎?”蕭凡頓時變得惆悵:“沒了…昨天才沒的。”陳鶯兒俏臉佈滿疑惑的想了半天,終於把臉一板,帶著幾分怒氣道:“蕭大人,你把我當什麼人了?你有沒有膜關我何事你以為我是那種隨隨便便的輕浮女子嗎?呸登徒子”說完陳鶯兒狠狠一甩袖子,急步離開。
蕭凡楞楞盯著空蕩蕩的屋門半晌,神情很無辜的喃喃道:“…我這不是給你掃盲嘛,你跟我說男處時大大方方,怎麼我說起這個就成登徒子了?真是不可理喻的瘋女人”陳鶯兒怒氣衝衝的出了錦衣衛鎮撫司大門,她俏臉含霜,滿面通紅的坐進了轎子,珠玉鑲飾的轎簾放下,轎伕抬轎前行。
顫顫悠悠的轎子內,陳鶯兒滿面的怒忽然一變,接著噗嗤笑出聲來,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雪白的貝齒咬了咬下
,喃喃道:“男人…也有那層東西?這傢伙莫非在騙我?”纖手敲了敲轎子內壁,陳鶯兒清冷道:“停轎。”轎子在路邊停下,泰豐米行的管事王貴湊上前,隔著轎簾恭聲問道:“掌櫃可有吩咐?”陳鶯兒冷冷道:“王貴,你明
發一千石稻米到北平府,你自己也跟著糧隊走,我要你辦一件大事。”
“是,掌櫃的。不知這一千石稻米賣給北平府哪家商號?”陳鶯兒清冷的語氣帶著幾分神秘味道,道:“這一千石稻米不賣你到了北平府後,把它送給燕王…”王貴頓時驚愕道:“掌櫃的,這可是一千石稻米啊白送?”
“白送”陳鶯兒語氣無比堅定。
王貴隔著轎簾聽出陳鶯兒的堅決,當下不敢多問,急忙應道:“是。”
“不要用陳家商號的名義,你曾在米行抓過道衍和尚,他可能認識你,你安排個面生的人去送糧,送了糧之後,便在北平新開一家商號吧,記住,那家商號與我陳家商號沒有任何關係,明白我的意思嗎?”王貴心頭一跳,不敢遲疑,急忙道:“明白了,掌櫃的。”轎內陳鶯兒猶豫了一下,略帶幾分羞意的冷冷問道:“還有件事,你王貴今年三十了吧?尚未娶親?”王貴一楞,躬身道:“是的。”
“呃…你的膜還在嗎?”王貴愕然:“什麼膜?我沒有膜啊…”轎內沉默了一下,忽然傳出陳鶯兒怒叱聲:“不要臉不檢點膜到哪兒去了?滾滾遠點兒賤男人——起轎”轎子顫顫悠悠繼續前行,王貴傻傻的張大了嘴,站在路中間,哭無淚…
洪武三十年六月十八。
燕王朱棣奉旨領河南,山東,山西三地數十個千戶所,八萬餘官兵,火速往北行軍,解北平之圍。
被困北平城的十萬燕兵在燕王府左護衛指揮使張玉的帶領下,一反消極守勢,與燕王朱棣裡應外合,南北夾擊,大敗北元乞兒吉斯部,此戰,乞兒吉斯部青壯戰死萬餘人,餘者盡皆潰敗至北方泰寧,其部落首領鬼力赤身受數箭,傷勢不輕,被部下救回,遁入草原大漠,潰退不知所蹤。
北平兵危,在朱棣領軍到達北平城的第一,便完全解決。
不出朱棣意料,此戰大勝。
報捷軍報到達京師,朱元璋大喜,下旨犒賞三軍。
半月之後,武定侯郭英奉旨趕到北平,將救援北平的河南,山東,山西三地八萬官兵集合,領官兵撤出北平府,並分別將這八萬官兵安置在河南彰德,山東渭南,山西太原,在三地和北平府界處依次新建二十餘個千戶所,徹底的執行了朱元璋的命令,三地呈半圓形狀,隱隱對北平府形成了半包圍之勢,一旦北平有變,這八萬官兵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直撲北平燕王府。
燕王朱棣對此態勢不發一語,毫無表示,仍舊如往常般練兵帶兵,彷彿本沒明白朱元璋對他的警告之意,言行毫無異常之處。
而京師的朝堂這些子也是一片平靜,朝中清
和以蕭凡為首的“
黨”以及那些牆頭草,還有功爵勳貴們,所有人皆保持著平靜無波的狀態,或因政事產生了分歧,清
和姦黨們彷彿也約好了似的,不約而同的採取了妥協退讓。
朝堂平靜得可怕,彷彿在醞釀一場驚天動地的暴風雨,一團和氣的大臣們當中瀰漫著一股陰沉窒息的詭異氣氛。
眾大臣已顧不得互相明爭暗鬥,他們的目光都盯住了朱元璋。
朱元璋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堅持了數十年的每一朝,漸漸改成了三
一朝,最後五
一朝,更多時候都是將國政民政要務
給朱允炆打理。
蕭凡抓住這難得的息之機,開始緊鑼密鼓的佈局。
錦衣衛的人數漸漸擴充,情報網絡已延伸到北平,朵顏和泰寧,而京師朝堂,由於職務之便,或者說在朱元璋的默許下,錦衣衛的密探也紛紛潛伏進了京師四品以上大臣的府邸中,大臣們每的一舉一動皆有密探詳細記錄,並且在最短的時間報至鎮撫司衙門。
平靜之中,暗洶湧,彷彿一頭陰冷殘酷的怪獸,磨亮了獰牙,隨時擇人而嗜。
洪武三十年八月。
北平燕王府大門外。
一名穿著灰布衣裳,挎著布包,腳下打著綁腿,一副行商打扮的漢子站在燕王府外,朝守門的燕王侍衛笑眯眯的遞上了一張名帖,順便還偷偷將一錠沉沉的銀子
進侍衛手中。
漢子一口濃重的山西腔,討好而殷勤的道:“煩請這位大哥通報燕王殿下,山西汾州糧商王貴求見,草民給燕王送了一份薄禮,請燕王殿下笑納。”說著漢子又從隨身的布袋裡掏出一張禮單,笑容不改的遞上前去。
侍衛斜眼打量了漢子一眼,見他穿得土氣,佝僂著背,兩手緊緊抱著布包,黝黑的臉上滄桑如老農,小小的眼中不時閃過一抹明而市儈的光芒,正是一副山西商人的標準打扮。
隨手掂了掂手中的銀子,侍衛沒好氣的哼道:“等著”王貴急忙點頭哈陪笑道:“多謝多謝,您受累,受累…”未多時,王府內傳出話來,燕王殿下府中前殿親自接見。
在侍衛的帶領下,王貴小心翼翼的走進了王府,一路垂頭而行,絲毫不敢亂看。
燕王朱棣坐在前殿,面容沉靜,不怒而威,眼神不時掠過手中的禮單,彷彿有些漫不經心。
進了前殿,王貴見殿內正中的主位上端坐一位虯髯大漢,穿著暗黃王袍,如下山的猛虎一般威風凜凜。
王貴渾身一靈,急忙遠遠朝朱棣跪下,大聲道:“汾州王貴,拜見燕王殿下,草民給殿下磕頭了”朱棣見這漢子不識禮數,倒也沒怪罪,只是淡淡笑了笑,打量了他一番,半晌,緩緩開口道:“你是山西汾州人?名叫王貴?”
“回殿下的話,草民確是汾州人,乃汾州當地的糧商。今得見名震天下的燕王殿下,實是草民三生修來的福報,殿下千歲千千歲”朱棣深沉的笑了:“呵呵,你見本王一面,下的本錢可不小啊,嗯,一千石稻米,三千兩白銀,八百匹上好杭絲…攜如此重禮求見,本王倒不好意思不見你了,呵呵…”王貴伏地拜道:“殿下抗擊韃子,數敗北元,揚我大明國威,天下百姓皆
銘五內,由衷敬佩殿下威武,草民這點寒酸之禮,不及草民心中敬佩之萬一。”朱棣笑容愈發舒坦,撫須哈哈大笑,道:“這世上可沒有白送禮物的道理,本王公務繁忙,你還是直說了吧,你要什麼?”王貴頓時佩服得五體投地,抬頭陪笑道:“殿下法眼如炬,草民這點伎倆在殿下面前
本抬不上桌面,草民還是直說了,草民乃山西糧商,這回求見殿下,是想與殿下長期做筆買賣…”
“什麼買賣?”王貴抬起頭,笑容愈發殷勤:“草民是糧商,買賣的當然是糧草…”朱棣神不變:“本王不缺糧草。”王貴笑得天官賜福般和善:“草民的糧草價錢,可比河南山東等地的市價低了兩成…”朱棣眼神漸漸變得認真了:“低了兩成?”
“對,兩成。”
“你有多少糧草可賣予本王?”
“殿下要多少,草民有多少。”cn書友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