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怒毆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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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是右都御史景清,紀綱的鐵桿同黨。
對遷都之議最痛恨的,便是紀綱這,因為紀綱得勢不過兩年,他們在京師的經營才剛剛打開局面,無論是勢力還是地位,在朝中都只能算是新興朋黨,景清是洪武年的進士,一直不得志,抱上紀綱大腿上位之前不過只是一的督察院御史,如今好不容易爬上右都御史,掌握了督察院近半發言權,京中紀黨的勢力也剛剛鋪展開來,各方錢財和權力的收益甫見成效,正是培植勢力,深入朝堂的大好時機,結果蕭凡來了一出遷都。
景清不是傻子,他很清楚蕭凡和紀綱的種種恩怨,自蕭凡平叛回京,紀綱便始終被蕭凡壓制,處處掣肘,若天子同意遷都,對紀綱來說,絕對是個天大的壞消息,與紀綱結怨甚深的蕭凡豈能不趁遷都之機大肆排擠紀黨,借遷都人事變動的機會將紀黨全部趕出朝堂?那時大明都城遷了,朝堂之上也沒紀黨什麼事了,辛苦爬了這麼多年,一旦遷都事成,全部都成了泡影。
景清越想越覺得氣憤,身體深處一種恐懼油然而生,權力就像毒品,一旦失去,生不如死。
想到即將失去權力的可怕,景清一時竟不顧蕭凡的身份地位,蹬蹬蹬幾步上前,朝著殿外緩步而行的蕭凡背影大喝道:“蕭凡!你這禍國的jiān臣!今之議全由你起,國出妖孽,滿朝不寧!你玩
權術,妄圖覆我大明江山,以為我等同僚看不出麼?若想遷我大明皇都,除非從我們的屍體上踏過去,否則休想!”此言一出,散朝走出殿門的大臣們皆驚,然後紛紛一臉玩味的眯起了眼睛,一副看戲的神情,冷冷的目光盯住蕭凡和景清,等著看事態發展。
被人指名道姓,蕭凡頓時停住了腳步,緩緩轉過身,一臉無辜的指著自己的鼻子:“景大人,你在說我?我招你惹你了?”景清怒道:“你裝!接著裝!周戍不過是個小小的言官,若非你的授意,他怎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妄言遷都?今之議皆是你的指使,以為我們不知道麼?”蕭凡微微眯起眼睛,眼中暴
寒光,冷冷道:“俗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平
唯唯諾諾的右都御史大人今
竟然威風凜凜,當殿喝罵本國公,看來遷都之議觸著了你的痛處?”景清一滯,接著惱羞成怒道:“放
!本官有何痛處?我乃御史之首,朝中jiān佞誤君禍國,我為何不能罵?遷都之事動搖國本,危害社稷,大好江山被你禍害荼毒,本官忠心事君,丹青報國,像你這樣的jiān賊,本官不該罵麼?不能罵麼?”景清一席話貌似大義凜然,不少反對遷都的大臣轟然叫好,人群中望向蕭凡的目光越發陰冷惡毒。
蕭凡心中也漸漸升起了一團怒火,這群人眼中只看到自己的利益,卻絲毫不理解他遷都的一番苦心,這樣一群麻木自私的人,怎能讓大明走向煌煌盛世?
雖是豔陽高照的天氣,蕭凡卻到遍體生寒,一種難以言狀的悲哀蔓延全身。
壓住心頭的怒火,蕭凡沉聲道:“贊成遷都或反對遷都,那是朝堂金殿上商議的事,你卻散了朝之後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辱罵我,這是朝廷大臣的氣度麼?”景清狠狠呸了一聲:“本官用得著跟你這種禍國jiān臣講氣度?禍亂朝綱者,人人得而誅之,氣度是對人講的,你是人嗎?”蕭凡臉漸漸陰沉:“景大人,你過分了!當本國公收拾不了你嗎?”景清仰天狂笑:“哈哈,惱羞成怒了?國公爺發威了?當著滿朝文武的面,你打算怎麼收拾本官?殺頭?
放千里?”蕭凡語氣冷若寒霜:“我打算揍你。”
“本官睜大了眼睛,有本事儘管動手!”話音剛落,蕭凡動手了。
砰!一拳狠狠擊出,毫不留情打在景清的臉頰上,景清一聲慘叫,整個人橫著飛了出去,重重跌在殿外白臺階前。
“啊——大家都來看,英國公無故毆打朝廷大臣洩憤,喪心病狂,莫此為甚!請各位同僚為下官做個見證!”景清躺在地上一邊打滾哀嚎,一邊高聲大呼。圍觀眾臣神情驚駭,一臉不敢置信的盯著蕭凡。
金殿之上,大臣們因政見不合,爭吵之事屢有發生,可真正敢在金殿動手打架的卻極少,大家都是科班出身,讀書人最重身份禮儀,這種魯不文之事是怎麼也不肯做的,誰知建文朝裡偏偏出了個異類,這位國公爺居然說揍就揍,一點都沒含糊,也
本不顧忌自己的身份,實在是年輕氣盛之極。
一拳出手,蕭凡也楞了一下,中一團
火隨著這一拳釋然不少,整個人變得通透起來。
多久沒有親自動過手了?扁人的覺還真不錯,心曠神怡,舒
至極,實在是居家旅行必備運動。
周圍死一般的寂靜,圍觀眾臣呆若木ji,直楞楞的盯著他,目光很呆滯。
景清捱了一拳,滿地打滾哀嚎,痛苦得好象受著凌遲之刑似的,撒潑耍賴的模樣難看得跟村婦一般,令人心生反。
蕭凡暗暗搖頭,這傢伙當官兒太屈才了,應該去街上碰瓷才對,這表情,這演技,嘖嘖…
打都打了,既然景清的演技如此專業,不如索揍他個痛快,他滿足了表演慾,我滿足了發洩
,他好我也好。
當下蕭凡一橫心,腿一抬騎坐在景清身上,擼起袖子便開始痛扁,一拳又一拳的揍向景清那張討厭的臉。
剛開始景清的痛苦哀嚎做戲的成分居多,後來卻被蕭凡的拳頭揍得真正開始哀嚎起來,身體上傳來的痛楚那麼的清晰刻骨,令景清不自覺的淚。
滿朝文武瞪大了眼睛就這麼看著,也沒人出來阻止,發飆的國公惹不起,誰也不想觸這個黴頭,再說景清跟紀綱一夥,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知揍了多久,蕭凡揍得雙手生疼,景清的呼救聲也漸漸微弱,被蕭凡揍得昏過去。
蕭凡這才意猶未盡站起身,甩了甩髮疼的雙手,一臉的輕鬆寫意,如同解決了宿便一般明媚。
無視眾人驚愕的目光,蕭凡旁若無人的指了指殿外的大漢將軍,道:“你們把景大人抬到太醫院,請太醫們搶救一下,如果景大人打著哆嗦掏出銀子這個月的黨費,記得把銀子收下…”大漢將軍:“…”人群頓時譁然,眾臣這才回過神來,目光復雜的盯著這位一貫溫文的國公大人,他們終於發現,藏在他那張儒雅外表下的,是怎樣一副狂野奔放的靈魂…
督察院右僉都御史石誠往前跨了一步,擰著眉頭沉聲道:“蕭大人殿外毆打同僚,不覺得太過分了麼?你有什麼理由打他?難道我們這些人連話都不能說,順你者昌,逆你者亡?”不少紀綱的大臣們頓時憤起來,紛紛指著蕭凡大罵不已。
蕭凡環視眾人,冷冷一笑:“誰攔著你們說話了?景清剛才辱罵我的時候,你們怎麼沒站出來說句公道話?這會兒你們就出來裝聖人了?”石誠大聲道:“蕭大人,君子動口不動手,打人難道不需要理由嗎?你縱是大明功臣,也不能跋扈至斯!老夫要知道你打人的理由,否則老夫這就進宮面聖,向天子參你一本!”蕭凡重重一哼:“我打景清當然有理由!”
“什麼理由?就因為他罵了你嗎?”
“各位可看見本國公和景清穿著的官服?”
“看見了,怎樣?”眾人一頭霧水。
蕭凡好整以暇道:“你們沒發現我和他的官服顏都是緋紅
嗎?”
“那又如何?”蕭凡朝地上昏不醒的景清一指,慢
道:“這就是我打他的理由…這傢伙跟我撞衫了!”眾人倒ch
一口涼氣:“…”撞…撞衫?這是什麼狗
理由?
景清被大漢將軍抬出宮門,剛過金水橋,便面碰上了紀綱。
紀綱是錦衣衛副指揮使,錦衣衛是直屬皇帝的私人機構,沒有資格上朝,所以今朝堂上發生了什麼事,紀綱一無所知。
見景清鼻青臉腫的被人抬了出來,嘴裡還有氣無力的直哼哼,紀綱不由大吃一驚。
“景大人,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變成這副模樣?”景清艱難的抬眼,見到紀綱就跟找到了組織似的,憂傷的眼淚情不自便
了下來,很快佈滿臉龐,人也掙扎著下了地,一彎腿撲到紀綱腳下,抱著紀綱的腿大哭。
“紀大人,我…苦啊!嗚嗚…”
“你到底怎麼了?惹到誰了?”景清泣道:“還能是誰?蕭凡!這jiān賊把我成這副模樣…”紀綱大驚:“蕭凡?你惹到他了?他對你做了什麼?”景清哭聲立止,滿臉羞怒如同被糟蹋過的良家婦女似的,沉默半晌,咬牙道:“蕭凡他對我…紀大人,他…他不是人!是畜生!”說完景清掩面淚奔而去…
紀綱如遭雷殛,呆呆望著景清悲憤淚奔的背影,腦中頓時浮現無數基情四的遐想…
接著紀綱渾身一靈,拔腿便朝景清追去。
“景大人留步!蕭凡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不是人的事?”
“…”:不好意思,昨天過節開了酒戒,又喝多了,連假都沒請…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