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人機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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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這些沒了的太監，小雞肚腸，睚眥必報，特別的記恨，所以平時醒目的處事都是處處小心，不然哪天就栽了，小年子領命而去，帶上了剩下那兩保小太監，蘇陪盛領在劉楊還有小南子公公等候在那裡。

不一會小年子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牆這邊，過了小半柱香的時間，果然小年子在牆那邊喊道“奴才參見皇上。”劉楊暗暗驚奇，這蘇陪盛耳力當真了得啊，怪不得能當皇帝身邊的貼身總管。

一聽說皇上要來，小南子牙齒打架，雙腳不停地發抖，他以前在鄉下見到個村官都要下跪，看到縣太爺就褲子，何曾想過有天真能見著皇帝，當今天下第一人，差點沒暈過去。

正在劉楊靜候皇帝出現，還在想著見面的作揖禮節的時候，一件怪事發生了，只見蘇陪盛突然出手，手掌一抬，拍在了小南子的天靈蓋上。‘啊’小南子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軟癱在了地上，七孔血了，蘇陪盛是皇上的貼身太監總管，手下功夫不差，一掌之下，高手都受不了。

何況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太監，自然當場就斃命了，‘這？蘇公公？

“劉楊剛要問個明白，蘇陪盛突然左手從袖子裡掏出一把短刀刺向自己，一刀下去，大腳上一個深深的刀痕就出來，差點沒挖下一塊，好生殘忍。

“你這是為何？”劉楊往後退了退，防備著蘇陪盛的突然襲擊，大聲呵道。從蘇陪盛出手，到小南子倒下，再到蘇陪盛刀自刺，都發生在電花火石之間，瞬間完成，一系列動作暢無比，看來早有預謀。

“皇上駕到。”這時候，報幕太監的聲音已經傳來，雍正已經來到蘇陪盛跟前。

“奴才蘇陪盛/小楊子參見皇上！”兩人同時趴在地上作揖道。在附近巡邏的一支十人小隊聽到劉楊剛才一聲大聲呼呵，也趕了過來。

“朕方才聽見這邊有所爭議，想不到是蘇陪盛，來，你與朕說說，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何受傷了，地上倒下的是誰，一句一字，不許瞞朕。”雍正聲音洪亮，威嚴無比。

太監規矩主子不發話，太監就不許抬起頭來，也不許首先發話，否則就犯了冒犯之罪，杖30至300不等。一旦杖三百，就是鐵都打成粉了，所以劉楊在眾多人面前也不敢多說，靜靜地聽著蘇陪盛會怎麼說。

“等等，蘇公公業已受傷，而且不輕，小年子，你去傳太醫來。好，蘇陪盛，你與騰詳細說來，不得有句虛言，否則必然重懲。”

“是，皇上。”＊＊＊當時，雍正大聲地呵斥了蘇陪盛“你與朕細細說來，若有半句不實，必定重懲！”蘇陪盛嚇得一哆嗦，全身都貼在了地上。

“奴才方才帶領小年子到新侍堂去講課，講完以後準備帶這兩個小太監前去內務府認領衣裳，也好讓他們開心開心。”

“那地上躺著的是哪個？”

“是新進宮的小太監，叫小南子。”蘇陪盛如實回答道。

“那為何你要把他打倒在地？”雍正大聲地呵斥，嚇得剛趕過來的一眾御衛趕緊跪倒在地，不敢起來。

“奴才方才聽到皇上腳步，因這兩小太監是宮中新人，恐有傷龍尊，遂派小年子前去打探，沒曾想，小南子聽到皇上到來的消息，突然對老奴發出攻擊，刀把老奴的腳給刺傷了。”雍正以下疑惑，叫過來御林軍小隊長“你前去翻看一下小南子的衣服，可有什麼異樣。”那名小頭目抱拳領命而去，翻起了倒在血泊中的小南子的衣服，裡裡外外搜索得甚為仔細。

“稟皇上，搜到令牌一枚，這是反清組織，天地會分堂堂主的令牌，此人必是天地會混入宮中的細作無疑！”當時小頭目就稟報道。

“如此，事情確鑿無疑，蘇陪盛除細護架有功，當賞！”雍正一改怒，一臉地和悅大聲地就要宣佈封賞內容。蘇陪盛趴在地上謝恩說道“老奴不敢居功，方才小南子突然襲擊老奴，老奴尚未反應過來，是小楊子出手擊倒了小南子，救了老奴一命。”

“哦？小楊子現在何處。”劉楊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皇上，奴才就是小楊子。”劉楊學著太監的口吻，回話道。

“抬起頭來，與朕看看。”雍正正道。劉楊抬起頭來看了看，唉呀馬呀，地上密密麻麻跪了一地的人啊，有十來個太監，還有十多個御林軍，還有兩個宮女。這皇帝私巡還沒帶那幾十個親兵，要是帶了還不知道場面有多壯觀，由此可窺百官朝見時候的壯景將是多麼宏大。

雍正看著劉楊，朝他眨了眨眼睛，劉楊更加地糊塗了，也學著眨了眨眼睛。其餘的人都匍匐在地上，自然沒有看到劉楊的表情。

“小楊子護駕有功，蘇陪盛，我賞他免死金牌一塊，白馬褹一件，武功秘笈數本，此等人才，你好生給我看好了。”雍正邊走邊說道。

劉楊想了一下，剎那明悟。蘇陪盛帶著小年子和兩個太監再次伏在地上，大聲地說道“謝皇上賞賜，奴才遵旨。”也就是說，劉楊的皇馬褂和那幾本秘笈和免死金牌，現在開始可以解封了，以後拿出來用也不會有人有什麼疑問了，這麼一地的人作為憑證，是他劉楊殺賊有功才有的賞賜。

而且雍正走的時候還說了一句“此事既然已了，不必驚動各宮，造成擾亂，此事就此了結，以後休提。”劉楊心裡一陣讚歎“兩個老狐狸啊，為了圓謊，殺了小南子栽髒嫁禍，那反清組織天地會的分堂堂主令牌，分明就是蘇陪盛進去給那小南子的，殺了人後就這麼輕輕一推就把功勞推了過來。

這樣那幾件賞賜的物品就逄有天暴了，也沒有人能說什麼了。”而且雍正還下了封口令，這樣一來，這事要傳播就更難了，難得雍正心思細膩，安排妥當，劉楊心下一陣。只是苦了那替罪羔羊小南子，不明所以就掛了。

“謝皇上賞賜！”劉楊也學著蘇陪盛那樣，撅著股趴在地上大聲地謝恩。

“小楊子，你初入宮中，就立此大宮，他必定飛煌騰達，好好表現吧。”蘇陪盛甩了甩手中的淨鞭讚賞地說道。

劉楊上前輕輕攙住蘇陪盛說道道“公公，您受傷了，還是先回宮去歇著吧？”

“也罷，小年子，宮服之事，你帶他們去領就是了，你們幾個記住，皇上口喻今之事以後休提。我先回宮候著太醫了，唉喲…小卜子，扶一下本公公來。”當即小年子旁邊的小公公打蘇陪盛扶回了他的房中。

“恭喜劉楊公公啊，獲此殊榮，在我們太監裡能得到這麼豐厚的賞賜，實屬罕見啊。”目送蘇陪盛走遠，小年子對劉楊呵呵地笑著，眼中甚是羨慕。

“年公公年長位尊，還望以後多多提雋。”劉楊作揖說道。

這就是宮中的規矩了，輩份低的給輩份高的說話至少要作揖，年公公雖然未領官職，也是普通太監。

但是因為跟著蘇陪盛多年的緣故，所以一般的普通太監見了他還得作揖施禮才對。年公公看到劉楊剛進宮就得到了皇上的常識，時下雙乖巧得緊，心下喜歡，連說“好說，好說，來，跟我前去搬衣裳走。”兩人並排著往前面的內務府走去。當小年子三人用兩木頭抬著的幾箱衣服回到新侍堂的時候，一眾新太監都歡欣雀躍，搶著向小年子領衣服換上，一個個神清氣，一掃之前的灰糜狀態，終於都是穿上官服的人了。

終於可以每月到內務府去領十兩沉甸甸的官銀，這可是官銀，比外面市場通的紋銀還要純的銀子，終於可以擺脫佃戶的艱辛，終於可以陰福宗族，許多人都歡呼起來。

“每人三套衣裳，每個人都有，每個人都有，”小年子不停地勸說著眾人不要擁擠，這場景就跟大理寺初一十五對外派粥祈福一樣，人擁擠“大家領了衣裳就要勤快點，每天洗乾淨，這樣主子看得清，也會喜歡。”

“年公公，小南子呢？”這時候一個很突兀的聲音響起，是和小南子一個房間的小太監，一個十二歲的小娃子。劉楊一下驚覺，看年公公如何作答。然年公公卻沒事人一樣。

輕描淡寫地說道“嗨，他運氣好，蘇總管叫他去待什麼事情，因為他年輕力壯，叫他幫忙出宮往蘇總管老家送信，現在還在蘇公公那待事情呢。”

“哦，那有得累了。

一來一去得多久呢？”

“小曼子，你問那多作甚，速來領衣服，”年公公故作生氣說道“蘇總管老家領南廉州，一來一去加之路途變故怎麼地也得要個一年半載了。”

“那他會不會拿了路費不回來了呀？”另外有一個太監說道。

“大膽！誰敢做這樣的事情？普天之下，若非皇土，誰敢做這樣的事情，天涯海角都被追殺得緊。”年公公嚴肅地呵道。一聽這話，眾人脊上都像結了一層冰，涼颼颼地，大家不再問話，擠到前面領新衣服穿了，穿上這身衣服，和宮中其他太監就沒什麼兩樣了。＊＊＊又培訓了幾，便陸陸續續地把太監們送到各宮中去任人挑選了，一些送去了又不被看上的就會被退回來，排到最後才能再送出去了，小兆子、小曼子是最先送出去的，這種小娃子沒什麼心機。

雖然不是很會察顏觀，不是很會逗主子開心，但是因為年紀小，人也機靈可愛，是各宮娘娘搶著要的寶貝，然後就是小廣子、小曾子紛紛給各宮挑了去，劉楊被安排到了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