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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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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你們哪知耳朵聽說我趙靜有男朋友了?”趙靜瞪眼嚷道:“我靠!徐蕾,你個丫頭片子可別亂嚼舌,本小姐可不像你們這麼早就到發進期呢!”

“切!靜姐,你沒男朋友,這話說出來,鬼才信,汪海、馬科、白曉你們說對不對?”徐蕾滿面不信之,向三位同伴說道。

兩位俊男和另一名美女異口同聲答道:“不信!靜姐沒男朋友,打死我們也不相信!”趙靜兩眼一翻,臉顯一種愛信不信的表情,擺手笑道:“不信拉倒。不和你們瞎扯了,我車位到了,先閃人,晚上紅歌匯見!”趙靜拿出車鑰匙,將車門打開,坐在駕駛座上,將小背後朝副駕座上隨手一放,打開車上的cd機,播出的赫然是張少宇唱的新歌《刻骨銘心》。

她將頭探出車窗,和徐蕾等四個同事“byb”了聲,開著她的白polo車,很快便駛離廣電中心,向市區開去。

她的polo剛出廣電中心的停車場,徐蕾、汪海、馬科和白曉四人共乘一輛白的寶馬車,由汪海駕駛著尾隨而出。

“我說,靜姐怎麼給自己輛破polo開呀,以她的條件,她想開什麼車還不是有人送什麼車過來。不理解,鬱悶。”汪海雙手懶洋洋地搭在方向盤上,視線卻落在前方越來越近的polo車尾燈。

“靜姐剛來臺裡,像是不是做人太高調了。”徐蕾坐在汪海邊上的副駕座上,左手拿著化妝鏡,右手捏著一支膏,邊抹邊道。

“唉,這人比人真得氣死人,靜姐這才來臺裡多久啊,就成了臺裡的舞指(舞蹈編排指導),我想這個位置都想了快三年了,卻邊都沒沾過,汪海,我比你更鬱悶呢。”白曉在後座上嘆聲說道。

“靠,你們又不是不知靜姐是臺長親自從sctv點名要來的,她不上位,誰能上位?”馬科撇著嘴角說道:“我說,想在臺裡混得長久呢,個人觀點,和靜姐搞好關係,雖然不是什麼王道,但肯定是條捷道。”寶馬很快就追上了polo,汪海、徐蕾、馬科和白曉都將車窗降下來,在超車的時候向趙靜揚手招呼。

“靜姐,我們先行一步了。”

“靜姐,晚上見。”

“靜姐,一定要來啊,我們等你,不見不散。”趙靜把車窗降下一半,笑道:“行,晚上見,汪海,車開這麼快,當心電眼抄你的牌。”

“放心吧,就憑咱這車牌,闖紅燈都沒人管呢。”汪海得意地笑道,寶馬很快便在趙靜的眼裡變成一個小小的白點。

趙靜也沒想著自己這輛polo能飆得過寶馬,她安安心心地以六十碼的時速在車道上勻速行駛著,不知不覺中,轉入了五一大道。

開至袁家嶺路口是,正巧趕上紅燈,趙靜只得將車停了下來。

等待向來是件無聊的事,她偏頭向車窗外看了看。

無意中,她看到人行道上有個她非常悉的身影。本以為是認錯了人,但這人身後唐奎的馬上使她確定先看到的那人就是張少宇。

趙靜將車窗降了下來,朝人行道上大聲喊了句:“小氓,你怎麼在這閒逛?”入耳她這獨此一家別無分號的稱呼,張少宇閉著眼睛都知道是誰在叫他。

他循著聲源望去,看到趙靜那輛白的polo車,沒有出聲招呼,而是用手指著前方路口那個大轉盤示意趙靜在將車繞過來,他在原地等她。

趙靜“ok”了一聲,綠燈亮了後,改變了原來去商業步行街的路線,將車繞到了張少宇所在的位置。

她將車靠邊停下後,發現張少宇身後那幢大樓上,居然有塊上寫“紅歌匯”三個大字的巨大霓虹燈廣告牌。

從車上下來,趙靜走到這塊有很多停車位的大樓前,先沒和張少宇打招呼,而是確定了一下這家“紅歌匯ktv”是不是就是徐蕾口中的那家ktv。

張少宇順著趙靜的目光,打量了身後這家號稱ktv音樂廣場的紅歌匯門廳一眼,這才對趙靜笑道:“瘋丫頭,你別告訴我,你打算請我進去玩。”

“嘻嘻,小氓,還真讓你猜對了,我是打算請你去唱歌。但不是現在。”趙靜得意地笑道:“是晚上,我們臺裡有個同事今晚過生,在這訂了個大包,我剛才在車上還在想一個人去沒意思,誰知在這遇上你,所以只能便宜你了。咦!”趙靜的目光落在唐奎手裡所拎的那個裝了藥的白塑料袋,問道:“你們誰病了?”

“趙靜姐,我和張哥都沒病,是張哥在拍戲的時候,不小心受了點傷。”唐奎解釋道:“我們剛從湘雅醫院裡出來,張哥說想在街上溜溜。”

“傷到哪裡了?傷得重不重?”趙靜轉頭關切地對張少宇問道。

“如果是重傷,我能現在在街上逛悠?瘋丫頭,你的智商不會這段時間又下降了吧?”張少宇輕鬆地笑道。

“你才智商下降呢!小氓,快告訴我傷在哪,會不會耽誤這次集訓?”趙靜白了他一眼。

張少宇有點艱難地活動了一下右肩,答道:“肩膀上捱了一下,醫生說沒什麼大礙,應該不會影響到這次集訓。”

“讓我看看。”趙靜說著就要把張少宇的t恤衫往下扒。

“我靠,現在可是光天化大街之側,瘋丫頭你是不是得注意一下你的形象呢?”張少宇向後退了一步。

“不要你管,我今兒個還非得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非禮你一次不可。”趙靜得意地笑著不顧張少宇的“掙扎反抗”硬是將他的t恤衫領口拉下,出敷了藥包紮起來的肩頭。

他這傷本來不算嚴重,但醫院裡本著對病人負責的原則,把張少宇的肩膀用白紗布包得嚴嚴實實的,如果不是張少宇執意不同意,醫生還得讓他將胳膊吊著呢!

“傷成這樣還說不重,小氓,你什麼時候能讓我替你省心啊!你說,就你這個樣子,能去參加集訓嗎?”趙靜眼顯憂容地說道。

張少宇將衣領拉上將肩頭遮好,不以為然地笑道:“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瘋丫頭,今天這才十號,醫生說我這傷三天後就什麼事都沒了。集訓不是得二十號才開始嗎,過了這十天,我保證這傷離半點痕跡都不會留。”

“真的假的?”趙靜半信半疑地盯著他的雙眼,問道。

“貌似在我的印像中,我沒有騙過你吧?”張少宇半真半假地不答反問。

“我靠,沒事你包紮成這樣幹嘛,存心想唬人啊!”趙靜兩眼一瞪,抬手就在張少宇肩膀上拍了一下。

她這一下雖不是很重,但依然痛得張少宇眼淚都差點出來。

“我靠,瘋丫頭,你是不是想廢了我這隻胳臂啊!”張少宇怪叫著嚷道。

“嘿嘿,你不是說傷得不重嗎?我這只不過是輕輕地摸了摸,難道真的很痛嗎?”趙靜捉狹般地側頭狡笑著說道。

“我!我這樣子像是裝出來嗎?”張少宇左手撫著右肩朝趙靜瞪眼說道:“這一掌不能白挨,瘋丫頭,你不請我和奎子吃晚餐的話,我跟你沒完。”

“嘻嘻,我正好一個吃飯無聊,剛想找個陪吃陪喝陪聊的呢。”趙靜眯著眼得意地笑道。

“奎子,上車,今晚既給瘋丫頭當三陪了,咱得狠狠宰她一刀才成。”張少宇一邊著肩頭一邊朝趙靜的polo車走去。

唐奎可不是傻子,他哪肯去給這對歡喜冤家當電燈泡,他笑呵呵地說道:“張哥,你和趙姐去吧,我正好想去趟郵局,給家裡寄點錢,藥我先替你帶回去,晚上回來我再替你換。趙姐,你和張哥吃好,玩好,我先走了。”說完,唐奎也沒顧張少宇同不同意,撒腿閃人。

“你這臭小子,當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眼呀,寄錢的時候當心點,別讓賊把錢偷了。”張少宇朝唐奎的背影喊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