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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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鋒相對金光炫目，肅殺之氣蔓延凍結了四衷普氣，兩派人馬全拔刀準備相向，東方淨見情勢愈演愈烈，而宇文傲數次針對水雲天下手，見情況不利於自己，便施展出旭狂刀最後一式速戰速決，制止猖狂的宇文傲。

既然名為狂刀，其最後一式的刀法是與敵人玉石俱焚的招式，傷人亦傷己。鋒芒劃過宇文傲的手臂，東方淨亦受到反擊，筋骨嚴重受挫。

“馬上滾離我的地盤，否則休怪我無情。”隱忍痛楚，東方淨直身軀下達最後警告。

“臭男人婆，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受傷的宇文傲不敢造次，撂下陰狠的話語旋即離開。

“讓他走。”見兄弟們忿忿不平討回公道，東方淨下命制止。

雖然她表情平靜，但水雲天很清楚知道她的手因傷人而受傷。

“淨兒…你受…”東方淨阻斷他的話語，急忙將他扶起“雲天撐著點，默野快將姑爺扶進房，昱豪馬上請大夫…”當水雲天有機會關心她的傷勢時，已經是深夜。

因為身上一點輕傷，東方淨強迫他讓大夫診斷，要他安分躺在上靜養之後，她隨即忙著召開緊急防範的會議。

深夜，傍晚她受傷的畫面不斷迴盪在腦海，混亂的情緒讓水雲天靜不下來，不喃喃自語“我到底怎麼回事？”等待多時仍不見東方淨，水雲天決定將釐不清的覺拋至腦後，起身走往屬於她的寢房。進入空無一人的廂房，他獨自靜坐在沿等待，雖然一樣是等待，但至少這房裡有放置屬於她的物品…一個簡單的包袱。

瞪著包袱，不斷分析心裡此刻的覺，水雲天失神發愣好久，不得不承認這帶著她味道的包袱，竟能稍稍安撫他混亂的心情。

“很奇怪…很奇怪…”混亂的覺又襲來，他拒絕陷入宮裡，伸手輕觸她僅有的行李。

雖然鮮少接觸女人，但總是看過大街上兜售的胭脂水粉、美麗衣裳、飾品…聽聞女人要出遠門，行李至少可以裝一馬車，他總覺得女人矯造作，然而這種情形在東方淨身上絕對不會發生。

她似乎只有兩套黑勁裝換洗，長髮總是簡單束起，白裡透紅的臉蛋絕無添加任何不自然的彩，就像她的個豪邁直，她是很“真”的一個人…

“你怎麼沒有在房裡休息？大夫說你受了內傷要好好休息的。”到他房裡撲了空，聽聞默野稟報才鬆口氣，但她很不高興他沒有好好休息。

“我沒事！”拋開那些奇怪的覺，水雲天走到她身邊。

“瘀血內傷這可不能輕忽…”水雲天捲起她的衣袖查看傷勢，那又腫又紅的手肘讓他擰眉斥責“你怎麼能放任傷勢不管？”她明明筋骨受挫卻始終佯裝若無其事，明白她是為了穩定人心，阻斷宇文傲再次侵犯的念頭，但他仍舊生氣她忽略自己的安危。

“這點小傷只要上葯就不礙事了。”很訝異他看得出她受傷，見他如此關心自己，東方淨疲憊不堪的面容展笑顏。

“小傷？只怕你不理會，整隻手臂會殘廢。”接過她手裡的葯酒，水雲天小心翼翼的替她上葯，怕疼她不斷對著傷處呵著氣。

他的口氣很兇惡駭人，原來他生氣的模樣比她可怕，不過他的動作卻輕柔得像羽，像是把她當成珍寶似的呵護。

呵護啊…自從與他相伴，她的人生裡多了不少新辭句。

東方淨很自然將心裡所想的表達出來讓他知曉“我以為呵護是個噁心至極的覺，原來像是吃糖，一點一點融化在口裡，甜甜幸福的滋味…”

“小心，糖有毒！傷勢如此嚴重，竟然還有心情說這些。”水雲天很兇惡的警告。

“我才不怕刀子嘴、豆腐心的你。”突然發現他那壞壞的表情很人，讓她瞧得有些失神。

“為什麼？”水雲天脫口問出藏在心裡很久的疑問。

“你是我的夫婿啊，又不會害我。”東方淨以驚愕的眼神瞪著他。

毫不猶豫的回答讓他忍不住又問道:“夫婿又如何？天底下有很多互相猜疑、為了利益殘殺的夫，而你也只不過才認識我幾天就如此相信我。”他的雙親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確定你剛說的那是夫關係嗎？怎跟仇敵一樣。”她一臉狐疑的瞪著他。

“你行走江湖多年，這種事早該見怪不怪。”水雲天將她的手肘包紮繫好。

“是有聽聞，但你說的本不配稱為夫而是仇人，且你才不是像宇文傲那種表裡不一的人。”很喜歡看著他那清澈眼眸映著自己的影子，東方淨本無法想像他會傷害自己。

上那雙水靈晶眸，她眼裡的信任竟讓他到不安，混亂的情緒又躁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