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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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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個“四”宇,又到底代表著什麼意思?

兩人下棋,各勝三局!

無論從哪一方面看,都似乎和“四”字完全沒有半點相干。

因為即使每人贏了三局,加起來也只不過是六局而已,又怎麼會和“四”字發生關係?

“每人贏三局!”方孟海不斷地思索,道:“就算除了這六局之外,再加上四局和棋,情況也是一樣的!”練驚虹忽然又嘆了一口氣,對萬如意道:“蠢人是該死的,我還是回去喝酒好了。”萬如意微笑著,略微揚了揚頭,道:“要不要用人頭殼來盛酒?據說那樣喝才夠詩意。”練驚虹道:“這樣喝酒,並非詩情畫意的那種詩意,而是死屍臭皮囊所散出來的‘屍意’。”萬如意倏然一笑,道:“練老宮主,你從前不是已經嘗試過這種滋味嗎?”練驚虹哈哈一笑,道:“不錯,而且那人頭殼,乃是屬於‘川北摩雲叟’陸白星的。”萬如意道:“陸白星是個很明的江湖高手。”練驚虹說道:“陸老兒擅長沽名釣譽,更於笑裡藏刀,他的腦袋堪稱無價之寶。”萬如意道:“這姓方的小子看來也不錯,用他的人頭殼來盛酒,自當別饒一番風味。”

“蠢材的頭殼,我可不敢領教!”練驚虹搖手不迭,道:“沒有蠢我這個老腦袋。”語畢“嘿嘿嘿嘿”乾笑了四下,然後大步返回長樂樓。

“他又笑了四下!”方孟海心中更加肯定:“這個‘四’宇一定就是問題關鍵之所在!”萬如意冷冷的瞧著他,那種眼光真使方孟海有受不了的覺。

他只覺得心跳越來越快,臉龐卻是越來越熱。

又過了片刻,他忽然興奮地叫了起來,說道:“我明白了,總共是四個人在下棋!”萬如意“晤”了一聲,道:“是四個人在下棋又怎樣?”方孟海的臉更加脹紅,道:“你說兩人下棋,各勝三局,但卻不要握手言和,那是因為他們並非互相對棋,而是各自跟其他人下棋,雖然大家都贏了三局,實際上本就沒有正式對壘!”萬如意緩緩地點點頭,道:“不錯,這兩人本就沒有對壘過,既沒下過棋,握手言和這句話又從何談起?”語畢,玉指倏揚,解開了錢有多被封閉住的道。

錢有多如釋重負,但仍然半信半疑地望著萬如意道:“你真的不殺老夫了?”萬如意沒有回答,只是冷笑一聲,然後就折回長樂樓中。

猜拳行令之聲已不復再。

錢有多驚魂甫定,忍不住用力按著方孟海的肩膀,地道:“方老弟,老夫欠你一條命了。”方孟海吃了一驚,忙道:“前輩,此言萬萬不可再說,沒的折煞了晚輩。”錢有多嘆了口氣,道:“大恩不言謝,說不說都是一樣的,就只恨老夫光一條,對此大恩暫時無以為報!”方孟海面有慍,道:“前輩若再如此,晚輩可要生氣了。”錢有多忙道:“不要生氣,不要生氣,老夫不再說便是。”方孟海道:“多謝前輩。”

“唉,這又有什麼值得你說多謝了?”錢有多瞪住方孟海,又道:“還有,你是不是真的把老夫當作朋友?”方孟海說道:“既是老前輩,也是朋友。”錢有多搖頭道:“這話就不對了,咱們若是朋友,那就不能叫老夫前輩。”方孟海道:“但前輩…”

“住嘴!否則這一次輪到老夫生氣了。”錢有多說道:“方老弟,你若不嫌棄錢某是條老光,咱們就結拜為兄弟如何?”方孟海大喜,連忙翻身便道:“錢大哥,小弟正是求之不得!”錢有多也極是高興,當下兩人跪拜立誓,就此成為結義金蘭兄弟。

兩人歃血為盟之際,神情都是異常莊重,錢有多望著方孟海半晌,忽然把一把短劍給方孟海。

方孟海吃了一驚道:“大哥,這怎麼可以?”

“胡說!”錢有多沉聲道:“區區一把短劍,算得上什麼?就算是愚兄給你的小小禮物好了。”這把短劍,劍鞘是用鹿皮套著青銅打造而成的,雖然看來並不奪目,但卻式樣古雅高貴,一望則知絕非凡品。

只聽見錢有多嘆了口氣,道:“這把短劍,和羊牯坑主人牆上掛著的那一把長劍,實在是相差得太遠太遠了,希望你不要嫌棄。”

“錢大哥何出此言?”方孟海道:“雖然是千古神兵器,但若和情義兩字比較,卻又是微不足道了。”錢有多說道:“這一把短劍,名曰‘鹿谷’,相傳乃‘鹿谷天師’鍾北凡所鑄。”方孟海“啊”了一聲,面上為之動容,道:“鍾天師乃一代劍術名家,而且也是‘陰陽再世爐’的主人!”錢有多微微一笑,道:“方賢弟雖然初涉江湖,但對武林中一般掌故,倒不陌生。”方孟海道:“那是家師在練功之餘,經常談及武林中事的功勞。”錢有多道:“令師尊怎麼稱呼?”方孟海道:“家師姓謝,他老人家的名諱是上不下害。”

“謝不害?”錢有多“噢”了一聲,說道:“原來尊師就是‘無塵羽士’謝九先生!”

“正是,錢大哥認識家師嗎?”

“尊師我倒不認識,但謝九先生的大名,愚兄卻是早已如雷貫耳。”方孟海道:“家師在年輕之時,也曾在江湖中有過一段叱吒風雲的子,但後來鳥倦知還,近十餘年來已絕少在武林中走動。”錢有多道:“尊師幼承庭訓,博學多才,是個人人讚頌的謙謙君子。”方孟海道:“家師文武兼備,智勇雙全,那是不必說的了,只可惜這個徒兒資質庸劣,多年來所學,還及不上他老人家百分之一。”錢有多道:“有志者事竟成,況且賢弟年紀尚輕,將來還大有進展之餘地,只要勤加努力,就一定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方孟海微微一笑,道:“錢大哥這番勉勵之言,小弟定必永記心中。”錢有多哈哈一笑,說道:“咱們已成為結義金蘭的好兄弟,說話也不必太客氣了。”方孟海了一口氣,道:“小弟現在擔心的,是丹楓不知道怎樣了?”話猶未了,長樂樓上忽然有人叫道:“小方,樓姑娘在這裡。”方孟海和錢有多同時呆住。

“是練驚虹的聲音!”錢有多詫異地道。

方孟海聽見樓丹楓在上面,當下不再遲疑,立時便已搶了進去。

長樂樓在長安城內享有盛名,自非一般尋常酒家食肆可比。

方孟海從來也沒有見過這樣富麗堂皇的酒家。

在一串彩珠簾後,就是練驚虹的桌子。這時候,練驚虹在,樓丹楓果然也在,但萬如意卻已不見了。

方孟海驀然看見樓丹楓突然無恙,不為之鬆了一口氣,道:“丹楓,你怎會在這裡呢?”樓丹楓苦笑了一下,說道:“我不知道。”方孟海一怔道:“你怎會不知道?”樓丹楓道:“我給人擄走的時候,同時嗅到了一陣異香,接著便昏過去。”方孟海莫名其妙,忍不住問練驚虹道:“練老宮主,事情到底是怎樣的?”練驚虹淡淡的道:“很複雜。”方孟海了口氣,問道:“如何複雜法?”練驚虹說道:“複雜得不可思議,你若想知道真實的情況,不妨問一問萬大小姐。”

“萬大小姐?”方孟海道:“她在哪裡?”練驚虹道:“她已經回到提龍王府去了。”方孟海苦笑了一下,道:“提龍王府可不是長樂樓,我怎能到那裡去找她問個清楚?”練驚虹嘆了口氣,道:“其實,這件事情,你們知道不知道真相,都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