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有沒有愛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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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賀老還是離開了。

按照賀老的遺願，和當初的約定，顧若凝回國，幫助賀爵珉打理賀天集團。

回來的第二天，一個慈善晚宴，顧若凝協同保鏢進場，雖不是那種濃重的晚妝，清新怡人的外表，珍珠白的禮服，與肌膚一個，美得象朵正芳香肆意的茉莉，不經意的引了眾人的目光。

顧若凝清冽的掃了眼會場，目光與眾人中一道深邃的目光不期而遇。

時間好像靜止了動，偉岸筆的身材，在一身黑西裝的包裹下，婉約天成的俊逸瀟灑。

兩年後，第一次見到他，是在外公的葬禮上，那時他已然筆的站了起來，步伐穩健。

掃了眼他身邊的陌生男女，她微微一笑，便側開了目光，然後走向這次晚宴的主辦人——華旭集團的副總童承霂。

他的目光卻緊追著她而去，她倩然俏笑的與另一個男人說說笑笑著，頓時，孔少凌的眼眸緊緊的。

直到顧若凝選了角落，坐下來，孔少凌端著兩杯紅酒，侃步走了過去。

“什麼時候回來的？”說著時，他將手裡的另一杯酒，遞給她。

聞聲，顧若凝一怔，見是孔少凌，嘴角微微輕鬆地一勾，“昨天。”她落落大方的接過那杯酒，輕抿了一小口。

“娜娜，還好嗎？”她問。

“你…你希望我們結婚嗎？”他反問，內心卻燒起不一樣的期盼，期盼她會說不顧若凝尷尬的笑笑，“當然。”說出那聲‘當然’，為何心裡會泛起酸澀呢？這不就是你希望的嘛。

她轉開視線，走向臺，只是心裡更清楚，他從來都沒有愛過自己。

孔少凌嘴角澀澀的一勾，舉杯抿了一小口紅，兩個人便陷在沉默中，他倚靠在牆邊，沒有跟出去，深邃的眼眸卻一直鎖在那冷傲孤寂的背影上“顧若凝，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啊？什麼問題？”顧若凝扭頭，茫然的看向他孔少凌向前走了幾步，眸光深邃如海，直直的望進她的眼睛裡，“你有沒有愛過我？”顧若凝一怔，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

一路循著，透過玻璃窗，譚娜終尋到顧若凝，恰巧聽到孔少凌問出這樣的話，腳下的步子驀地一頓。

她看著他們彼此深深地對視著，那樣傾情如柱的目光裡，只有彼此。

“愛過。”顧若凝誠實以對，深的眼眸裡，回憶著那些過往，他像花花公子一樣，大肆揮霍的追求她，他帶她爬山看出，他們賽球，他們一起演奏的那曲《柏拉圖的永恆》，彷彿此刻就縈繞在兩人之間。

“就像斯易曾給我編織的美夢一樣，我相信過，相信你是認真的，雖然只是一天。”聽著她聲如微風的聲音，笑容淡薄得劃傷了黑夜，那抹涼涼的哀意，吹痛了他的心。

孔少凌揪起眉頭，是他自私的忽略了她的覺，是他自以為自己是愛她的。

“對不起。”雖然這三個字，不足以彌補夢碎的覺，他已找不到任何語言來表達內心的歉疚。

顧若凝一怔，再看向他時，眉間多了一抹受傷。

一瞬，她淡然扯起角，“我接受，祝你幸福，好了，我們進去吧，不然娜娜該著急了。”她從容的笑著轉步，笑顏裡一直深藏她的淒涼。

“凝凝。”他一把從身後圈住了她，好像很害怕，她這一走，他就再也抓不住。

“凝凝，別走。”顧若凝一怵，全身，只有他會這麼親暱的叫她的名字，他低訴懇求的好聽聲音，又像是魔音鼓進耳膜裡，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