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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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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宮門,睿王府的馬車就停在宮門口,顏慕林在一眾老大人殷切的眼神之下,只得硬著頭皮萬分不情願的坐上了睿王的車駕。

慕容重與眾人一一道別,也鑽進馬車,見她縮著個身子坐得老遠,一臉的警惕戒備之意,只覺心裡癢得厲害。

他這些子壓抑著子才未曾衝進顏家,將這丫頭捉回王府去,只每在朝堂之上見她那副一本正經的模樣,心中又極是好笑,總忍不住在朝堂之上逗她。

可是愈這樣在朝堂之上逗她,隔著幾十人領略她眉眼間的風采,回到府中就越是忍不住癢,只覺得這樣牙尖嘴利的丫頭,合該放在睿王府,每裡拿來鬥鬥嘴,廝纏廝纏,子才不會無趣。

更何況,她的身子又極是銷魂…光是這樣想著,已教他熱血朝身下湧去,眼瞧著便要在她面前現形,索往她身邊坐了過去,在她如兔子般驚跳起來之時,就勢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顏大人,哪裡去?”他這一本正經的模樣,真正唬住了顏慕林,這些子睿王的步步退讓令她減低了警惕,只當他已有反省,當下吱唔:“太擠,下官往旁邊坐坐,省得擠著王爺。”若非必要,她情願再看不到這張臉。

但下一刻,她已被慕容重攔抱住,耳邊是他的陽剛氣息,“本王就喜歡與顏大人一起擠擠。”說著將她圈在自己懷裡,但後者剛好被強壓著坐到他懷裡,又驚跳起來,馬車裡雖不若外面光亮,但到底能瞧得見她充血的耳珠,已然紅透。

慕容重在她耳邊笑謔,“難道本王懷裡有針,扎著顏大人了?倒教顏大人坐立不安的?”顏慕林這些子與他在朝堂之上手,只當自己已穩佔上風,哪知道甫一落進他懷中,就知自己這次又輸了。

這個男人就算不說不動,這般無賴的氣勢已經穩贏,更何況,硌著她的是什麼東西,如今她早已知曉!

“睿王爺…你…”她鮮少有求人的時候,知道今又落進了慕容重的圈套,此刻跑又跑不了,唯一的出路只能伺機而動,天知道她要用多大的耐力來苦苦壓下自己想要在他臉上砸一拳的衝動。

慕容重擺出和善的,寬厚大度不予計較的嘴臉來,漫不經心道:“顏大人不必多禮,你我多未見,本王想你想得緊,只抱著親熱親熱,決不做什麼過火的事。”

“你這個無恥混賬王八蛋!”顏慕林忍無可忍,衝口罵了出來。

只是話剛出口,她便後悔了。

因為慕容重那雙鷹目立時含滿了笑意,似無奈般嘆息一聲:“你看你看,我早說了讓顏大人管好自己這張小嘴,你偏不聽,顯見得就是想讓本王懲罰你了?”在她還未反駁之際,他已俯身壓了下來,重重吻上她的小嘴,狂風暴雨一般在她口舌間肆意蹂躪…

顏慕林的掙扎拳打腳踢都被他牢牢制住,他一臂將這女子圈在自己懷裡,細細品味她香檀小口,另一手卻往她官袍下面探去,摸著褲兒便要解,在她強力的掙扎之下,到底將她的雙層褲兒解了下來。

慕容重只覺到舌頭一痛,已教這丫頭咬住,他輕輕在她下頷一捏,一面挽救了他的舌頭,一面又在她面上耳邊脖子上親個不住,“這些子不曾親近,本王塌間真是淒涼孤單的緊啊!”顏慕林冷笑一聲,“王爺自忖風,強搶民女,府中美姬無數,何須在此折辱本官?”後者一臉不認同的瞧著她,“這就叫折辱?本王府中那些美姬各個想爬上本王的,爬的女子多了,本王就覺得膩味,還是顏大人這種押著的,擒故縱的討人喜歡!”顏慕林氣得臉紅,只能呵呵冷笑,完全無從反駁。

她若說自己不是擒故縱,但這般被他抱在懷裡,難道是投懷送抱嗎?簡直是進退兩難!

然而,就在她為難之際,卻忍不住“呀”的一聲輕顫,慕容重出個“瞧吧你就是擒故縱我也就吃你這一套”的表情。

若說那一夜狂風驟雨般的初經風,教顏慕林幾乎不堪承受,幾都幾乎爬不起身,那今在馬車之上這番簡直就是溫柔的折騰。

馬車穿過鬧市,一路之上人聲鼎沸,她數次想要尋機掙脫,慕容重早察覺她意圖,低低在她耳邊威脅:“你若再掙扎,休怪本王掀起車簾,也教坊間百姓瞧瞧顏大人真容!”她哪裡還敢掙扎?

他天生臂力驚人,只牢牢握定了她雙肩膀玉臂,在馬車前行之中,一下一下,將她輕輕提起又放下,在她掙扎之時,低低調笑,“顏大人這是耐不住想讓本王掀起車簾,讓全京城的百姓都瞧瞧車內這景嗎?”顏慕林只能任他為所為。

她其實並不知道,今是侍衛趙武親自替睿王趕車,他本身功夫了得,聽力靈,車內光景早聽個一清二楚。

他起先除了吃驚御史顏慕林竟然是女子之外,竟然又聽到王爺拿出久已不練的紈絝本,調戲這位年輕的御史大人。

等到車行車鬧市,車內已收演了一出良宵永月,花月正濃,他除了將車子駛得穩穩,倒聽了一耳朵的景。

車廂之內,此刻已是另一種情狀。…◎◎◎馬車駛進了睿王府門口,老遲頭眼睜睜看著趙武趕著馬車去了側門,將馬車直駛進內院葳蕤軒門口。

站在門口接的趙文被弟弟這出鬧了個胡塗,緊追著馬車過去,卻見趙武站在馬車不遠處,打發了出來的桃。

“王爺呢?”趙武以目示意,又怕胞兄再問下去,低低耳語一句:“顏大人在車裡呢。”趙文大吃一驚,那面瞬間就變了。

王爺就算搶個把女子或者欺行霸市都沒關係,他頭上有人頂著,至多拘起來訓斥兩句,可是這斷袖之名,傳出去實在不好聽。

不過是朝中御史們還不知道罷了。

知道的那一個,又羞於出口。

趙武一瞧到胞兄那張憂國憂民的面孔,就知道他又想多了,只得在他耳邊輕聲耳語:“顏大人乃是女子…”趙文的眼睛瞬間瞪得大了,簡直算得上喜出望外。

著手,動的來回走兩步,忍不住唸叨:“怎麼…怎麼就到了這地步了呢?雖然出身差了些,不過王爺大約不在乎這些,喜事還是要著手準備起來…”趙武覺得,當久了內宅的管家,雞蒜皮的事管得多了,人果然容易嘮叨。

他揪著兄長的領子將他拖走,順道將葳蕤軒內外僕人都遣散,因此等慕容重抱著顏慕林下了馬車的時候,葳蕤軒內外竟然連半個侍候的人也無。

臥房後面的浴池裡熱水是現成的,他將已經無力掙扎,任他魚的顏慕林扒光了丟進浴池裡,自己也順勢脫得光,跳下去,又將她放在自己赤luo的膛之上,她已經半闔著雙目,似睡非睡了。

◎◎◎顏慕林這一覺睡得比較沉,似乎還夢見有一雙略帶薄繭的大掌替她澡沐浴,又在她肩上輕咬了一口,輕嘆一聲:“還是睡著了乖巧,怎麼醒著就那麼可惡呢?”這種混沌的夢她近來做過不少,大約是心神不寧之故,因此一笑付之,再醒過來之時,只見帳中燃著銀燻球,藥香繞鼻,竟然是個陌生的環境,細瞧起來,卻原來是上次被慕容重擄回來睡過的那間房,想來是他的臥房無異,心中又怒又恨,可如今自己赤條條躺在被中,人為刀殂我為羔羊。

側目之時,發現枕邊整整齊齊迭著白綾細棉布,顯然是全新的,並非自己今早裹的那一條,只覺面上辣辣作燒,又見下面依次迭著褻衣中衣羅褲等物,還有一身雨過天青的男子長衫,官袍卻不見。

她無奈之下,暫且穿了,慌忙穿了,這才又覺得安心了一些。

大約是聽到房裡動靜,外面有年輕女子的聲音,“大人可是醒了?大人若是醒了,奴婢端了洗臉水進來了。”顏慕林自小自理慣了的,倒嚇了一跳,才省起這是在問自己,連忙答她:“進來吧。”推門進來的女孩子端著銅盆熱水放好了,乖巧的行禮,“奴婢桃服侍大人梳洗,大人的官服被拿去漿洗房洗了,王府之中又無大人合適的衣服,劉嬤嬤只得尋了王爺十幾歲時候穿過的舊衣來給大人穿,還望大人莫嫌棄。”顏慕林扯扯身上的長袍,倒頗為合身,心想,原來他十幾歲時已經長得這般高了?猛然想起這丫鬟剛剛自報家門,這下卻愣住了,指著她,“你…你…你就是桃?”桃模樣十分俏麗,一雙杏核眼生得很是漂亮,“大人認識奴婢?”顏慕林將她上下細細打量,見她在睿王府顯然有幾分得臉,穿得也算體面,頭上銀簪花式新巧,做工大約也不便宜,她略一沉,才道:“你可是…可是睿王爺從北疆回來之後,隨他回來的?”她與慕容重結仇,全是因著桃的緣故,當桃的父母聽說了她的清廉之名,尋上門來哭訴冤情,原想著能將女兒從王府討要回來,哪知道她不但沒將這女孩子從睿王府索要回去,反倒搭上了自己的清白…

桃見她竟然知曉,似乎頗有幾分不好意思,“奴婢正是那時候隨王爺回府的,現下在王爺房裡侍候…”顏慕林大睜雙目,桃說她在慕容重房裡侍候?

大戶人家裡,在成年男主人房裡侍候的人,有幾個不是被主人收用過的?她那些同僚裡不乏家世好又年輕風的,房裡的丫頭不過是他們桌上的菜,愛吃哪盤吃哪盤,吃完了嘴一抹,從哪端來的送回哪去,顯然桃這是被吃完了…

她心中氣衝斗牛,暗暗咬牙,好你個慕容重,真正禽獸一隻,強搶民女回來,毀了人家清白還不肯還人家自由…

顏慕林自小娘親早逝,又照顧患病的爹爹,於婚嫁一途之上及少考慮,以至後來考上了進士,一路爬上來,到了今天的位置,早絕了嫁人的心思,因此清白於她,倒不若平常女子看得那麼重要,失了清白就要死要活的不能過下去,可是她不在乎自己的清白,並不代表胡塗到不明白清白對於女子來說有多麼重要。

看著眼前的桃,她心中憐憫之心大起,抓著桃的手鄭重道:“桃,本官一定帶你離開此地!你別怕,一切有本官為你作主!”被她緊握著雙手的桃起先是茫的,但是朝她緊握著自己的手上瞧一眼,似乎被嚇著了,“嗖”的一下將自己的手了回去,尖叫一聲便奪門而出…

顏慕林呆呆站在當地,暗自思索一回,難道桃是因為早已失去了清白之身,一聽可以帶她出府,無顏面見父母,生了輕生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