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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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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是什麼意思?就在鍾紫苑詫異間,一個侍婢匆匆走到倆人面前,屈膝福了福,道:“郭將軍,宮裡的宴會馬上就要開始,阿克珍郡主在大堂裡已經等候多時了。”

“嗯!”郭承嗣微一頷首,淡然道:“請她再等一會,我與鍾小姐換了衣裳馬上就出來。”

“是。”鍾紫苑緊盯著退下去的侍婢,心中一動。她帶著疑問,偏頭看向他,道:“莫非,你是怕這驛站中的侍婢因為畏懼阿克珍郡主的權勢而慢待與我?”郭承嗣聳聳肩,道:“這些侍婢本來就是臨時買來的漢人,她們久居上京,對契丹人有著一種天生的畏懼。當你和阿克珍站在一起時,她們自然而然的就會偏向她一些。前幾天你病著,我又疏忽教導她們,才會讓阿克珍在驛站隨意來去。”他持起她的手放到邊輕輕吻了吻,繼續道“沐浴前我就吩咐過她們,今後阿克珍再想進來,必須提前稟報。不過可要辛苦紫苑你陪著我一起見她了!”鍾紫苑聞言,嘴角不自的開始上揚…

今天的皇宮裡十分熱鬧,只是這種熱鬧與往昔不同,隱隱的,還夾雜著腥風血雨後的小心翼翼。來來往往的賓客,便是滿臉微笑,那笑容底也透著小心與探究。

五彩的燈籠掛在皇宮的每個角落,華貴的氈布鋪滿整個大殿,無數窈窕美貌的侍女在殿內穿梭忙碌著。

耶律脫兒一身黑底金線華服。坐在上首四下張望著,顯得異常興-奮。他身邊還有幾個髮鬚皆白的契丹老者,一直用慈祥的目光瞅著他。

耶律脫兒不時追問道:“三叔。郭將軍還沒有來嗎?還有那個蜀王世子,鍾姐姐,也都沒來嗎?”其中一個契丹老者聞言,輕咳一聲,笑道:“可汗不用著急,聽下人稟報,郭將軍他們已經出了驛站。馬上就要到皇宮了。”

“那就好,那就好。”耶律脫兒拍著口,頑皮的笑道:“月兒要是看到鍾姐姐。一定會很高興的。對了,月兒呢?月兒怎麼也沒有出來?都這麼長時間了,難道還沒有打扮好嗎?”契丹老者輕咳一聲,面上出一絲為難。躊躇片刻後。他終於說道:“可汗。是我代了月夫人,讓她暫時不要出現。”耶律脫兒一愣,隨即不滿的道:“什麼月夫人,我答應過她,要封她做大閼氏的。”契丹老者慌忙道:“請可汗慎言,就算不同盛京或是蕭氏聯姻,以月夫人那不堪的出身,也絕對不是可汗大閼氏的人選。今晚羌族。回紇,女真等大部落都會派人前來恭賀。可汗可以向他們透出聯姻之意…”耶律脫兒邊聽邊翻白眼。終於忍不住打斷了老者的苦心勸告,極為不滿的道:“三叔,如今我是可汗,娶誰做大閼氏由我說了算!”耶律脫兒的叛逆讓老者愁的生生揪斷了兩鬍鬚,這時,另一位中年漢子勸道:“三哥,可汗自己有自己的注意,您就少說幾句吧!”耶律脫兒聽到有人贊同自己的話,眼前一亮,神氣的道:“還是十七叔疼侄兒。”中年漢子呵呵一笑,撫著頜下的青須,一臉神秘的道:“可汗本來年紀還小,不用急著封大閼氏。倒是可以多娶幾個大部落的公主回來做夫人,也是極好的。”他見耶律脫兒張張嘴還想反駁,又搶先說道:“可汗恐怕不知道,這每個部落的公主都有不同的妙處,其中滋味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這世上,只怕只有可汗這樣權勢滔天的男子,才有福氣享用。”耶律脫兒聞言顯然心動了,他臉頰微紅,兩眼亮的驚人。嘴動了幾下,終於緊緊閉上不再唱反調了。中年漢子與那老者,私下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他們安撫住了跳脫的耶律脫兒,大殿裡卻喧譁起來。就見大殿外一前一後來了二輛華麗的馬車,馬車旁還各自跟著數十個威嚴的侍衛。就見那輛馬車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終於在大殿外停了下來。

居前的車簾一掀,一個穿著深紫長袍,一個穿著月白長袍的青年,一前一後跳了下來。兩人到了大殿前卻不急著進來,就見那穿著紫長袍的青年伸出手,車內又伸出一隻女子素白的小手,搭著他的手臂,女子一步一步從馬車內走了下來。

淺紫繡紫荊花的紗衣,紫羅蘭的百幅裙,肩頭披著深紫金帔!此女子不但風姿出眾,她還肌膚白水透,眉目如畫。

儘管髮髻上只簪著一紫水晶蘇簪,行走間,晶瑩剔透的長蘇在她的臉頰邊輕輕晃動著,長長的百幅裙被風吹著飛揚起來,讓她整個人就像是翩翩起舞的彩蝶,別有一番動人風姿。與同樣穿著深紫長袍的俊朗青年站在一起,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而穿著月白長袍的絕美青年,含笑站在女子另一側。他飄逸的身姿,魅-惑的桃花眼,也不知倒了大殿內多少懵懂少女。三人的出現幾乎奪走了大殿內所有人的目光。

誰也沒有留意到,後面一輛馬車內,獨自下來的阿克珍郡主,那複雜的眼神。

來到殿內,三人向高高坐在上首的耶律脫兒行禮:“見過可汗!”

“快些起來,給郭將軍,蜀王世子還有我鍾姐姐賜座!”耶律脫兒看見他們早就興奮的不能自己,坐在王座上不停的扭動著。要不是他三叔一直拿眼神默默壓制著,只怕他早就要跳起來親自上去了。

立刻有侍女上來引導郭承嗣三人入座,隨後阿克珍郡主也上前行禮。相對而言。這回耶律脫兒表現的要矜持的多。他微一頷首,道:“來人,賜阿克珍郡主上座。”阿克珍的位置就在耶律脫兒的下首。比起郭承嗣他們的位置顯然要尊貴的多,可是也把她與他們之間的距離給生生拉遠了。

最重要的客人已經到齊,於是大殿內整個都沸騰了起來。舞姬們在翩翩起舞,樂師們奏起了悠揚的樂聲,無數美貌的侍女們在賓客中穿梭著,為他們提供最烈的美酒,最新鮮的食物。

耶律脫兒是典型的親漢派。他的數位叔父還有臣子在耶律帖烈的多年打壓下,也少了野及雄心。尤其是這次耶律脫兒能夠順利上位,多虧了郭承嗣。朱斐在後面推波助瀾。所以他們對郭承嗣,朱斐格外熱情,奉承。

再加上兩人本就姿容出眾,身世顯貴。那些聲俱佳的舞姬們無不芳心暗許。她們巧笑嫣然。秋波連拋。緊束的肢在瘋狂的扭動,**分踢時妙處若隱若現。她們的熱情讓整個大殿內的男人全都瘋狂起來。

可惜郭承嗣,朱斐雖然嘴角含笑的欣賞著她們曼妙的舞姿。可是他們身上有意無意散發出來的威嚴與冷漠,卻讓那些心蕩漾的舞姬們不敢貿然造次。

在他們對面有一個身穿華服的契丹公主,她嬌笑著,柔若無骨的身子軟軟的半依在塌几上,一雙濛的眼睛有意無意的在郭承嗣身上掃著。隨著笑聲抖動,她飽滿的****一顫一顫的。讓男人看了無不血脈噴張。

鍾紫苑暗暗嘆氣,這大殿的血跡還未完全洗去。坐在殿內的人們就開始忘卻了剛剛才過去的瘋狂殺戮。他們不再惶惶不可終,便開始縱情聲,心安理得享受眼前的富貴奢靡。

大殿中的酒香,香,還有濃郁的脂粉香混合在一起,燻的鐘紫苑腦袋發昏。她伸出纖細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捏著額角。郭承嗣見狀忙低聲問道:“可是覺得不舒服?”鍾紫苑垂下雙眸,道:“沒什麼,就是覺得悶的慌,想出去走走呼一下新鮮空氣。”

“我陪你。”郭承嗣頗為體貼的道。

鍾紫苑抬眸看了看上首,坐在耶律脫兒身邊的一位白鬚老者,正端著銀盃,堆著滿臉諂媚笑容往這邊走來。她無奈的笑笑,道:“不用了,我就在門口轉轉,一會就回來。”郭承嗣還想說什麼,白鬚老者已經走到了他們面前。郭承嗣只得暫時丟下她,與白鬚老者寒暄起來。趁著郭承嗣無暇顧及自己,鍾紫苑悄悄溜出了大殿。

外面的空氣果然清冽很多,她滿意的深了一口氣。如今已是夏末初秋,晚風吹在身上帶著絲絲涼意。鍾紫苑攏了攏身上的衣襟,慢慢的在大殿周邊走著。

宏偉的大殿此刻燈火通明,宛如白晝。兩邊的侍衛在看見她後,皆是恭敬的行禮。鍾紫苑微一頷首後,他們立刻安靜的退下,深怕打擾到面前尊貴的客人。

鍾紫苑出譏諷的微笑,記得不久前自己想盡辦法才能靠近這大殿,還要時時受到侍衛們的驅趕及恐嚇。那時的自己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也能如那簫夫人般大搖大擺的在大殿內閒逛,所有的侍衛皆誠惶誠恐的退讓到一邊,權勢的滋味果然讓人醉。

不知不覺中,她走到了昔太后居住的寢殿。與外面的燈火通明不同,此刻寢殿裡黑漆漆的一片,顯得無比陰森蒼涼。

鍾紫苑信步走了進去,轉眼,她的身影,便與漆黑的夜融成了一片。她摸索著坐在昔太后休息的榻上靜默了許久,居然沒有察覺時間的逝,直到一陣細微的聲響才拉回了她的注意。

鍾紫苑心中猛地一緊,她立刻低聲喝到:“是誰在那邊?”那細微的聲音立刻就消失了。鍾紫苑心中越發警惕,她猛地站起身,一邊悄悄往大門處移動,一邊低聲威脅道:“若是不出聲,我可就要叫侍衛了。”鍾紫苑剛剛摸到大門的門框上,一個嬌小的暗身影如兔子般竄了出來。鍾紫苑定睛一看,才發現這個身影是一名年輕的侍女,她懷裡鼓鼓的似乎揣著很多東西。

鍾紫苑然大怒,沒想到太后屍骨未寒,這些小賊居然就偷到了她生前的寢宮裡。她二話不說抬起腳就踹了過去。侍女沒有防備,瞬間就被踹得栽倒在地。

鍾紫苑怒氣衝衝的道:“你這賊膽子不小,偷了東西還想跑,莫非你當外面的侍衛都是擺設?”侍女驚懼加,忙爬起來跪在鍾紫苑面前連連磕頭道:“貴人饒命,貴人饒命,奴婢不是賊,奴婢不是賊…”銀白的月光傾瀉而入,照在侍女涕淚加的臉上。鍾紫苑心中一動,道:“原來是你!”寢殿裡的動靜立刻引起了外面侍衛的注意,有人警惕的喝問道:“何人在此?”那喝聲傳出的瞬間,周遭立刻響起了無數急促的腳步聲,數火把將原本幽暗清冷的寢殿門口照得通明。

見到那些殺氣騰騰的侍衛,侍女頓時慌了手腳,她猛的抱住了鍾紫苑的大腿,驚懼的叫道:“貴人救命!那送貴人出宮實是太后的主意,與奴婢無關呀!”

“太后?”鍾紫苑心中一動,她往前邁出數步,讓自己的面孔暴在眾目睽睽之下,而後佯裝發怒道:“是我,有何指教?”那侍女倒也乖覺,立刻縮著身子,將自己藏進了陰暗的角落裡。

侍衛們見到鍾紫苑立刻畢恭畢敬的收了手裡的武器,安靜的退了下去。只留下侍衛首領對她行了一個撫禮,道:“驚擾了貴人,還請恕罪!”鍾紫苑笑笑,道:“無妨,我只是故地重遊而已。一時心緒難寧,所以出了動靜。”侍衛首領點點頭,道:“既如此,我等就退下了。”他知道眼前的女子還有她的男人,是可汗的貴客,身份比他不知高了多少,所以言語間十分客氣。

臨走前,他還不忘好心提醒道:“貴人若是無事,不妨早些離去,這寢殿到了夜間不太乾淨。”鍾紫苑心中一動,道:“此話怎講?”侍衛首領了一口唾沫,有些畏懼的道:“據說,皇宮被破的那天,前太后就是在這寢殿裡上吊自盡的,死狀頗為慘烈。後來每到深夜,這寢殿裡就會有異聲傳出,他們都說是太后臨死前沒有見到兒子,所以死不瞑目,天天晚上來尋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