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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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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也是一瞬間,他那圓圓胖胖的臉立刻恢復了原狀,嘴角甚至還帶上了笑容,儼然就是一副笑面佛的模樣。他沒有理會一唱一和的雪姬還有玉姬,只揚言呼喚道:“來人,再拿五萬兩銀票來。”立刻有丫鬟捧著一個與蒲炎手邊一模一樣的木盒走了進來。

龍老闆毫不猶疑的說道:“放到蒲舵主那去。”那丫鬟立刻轉了個身,來到蒲炎面前,屈膝福了福後,把那木盒放在了他手邊的高几上。

蒲炎一皺眉,不解的問道:“這又是何意?”龍老闆笑呵呵的說道:“既然蒲舵主對崔大家不滿意,這場婚事就此作罷。不過這五萬兩銀子原本是準備給崔大家的嫁妝銀子,還是原樣奉上,請蒲舵主笑納。”蒲炎乾笑一聲,正開口。跟他一起來的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低聲勸道:“大當家的,不如收下吧!以前那姓孫的也不知道收了他們多少銀子,才會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如今姓孫的倒了,好歹也該輪到咱們享清福了。再說,我如今大了,也該娶媳婦了。黑妞她娘說,我要是再拿不出五十兩的聘禮,她就讓黑妞嫁給別人。”大家不由哈哈大笑,有人問到:“柱子,以前黑妞她娘不是隻要十兩銀子的聘禮嗎?怎麼如今漲價了?”柱子扭捏的說道:“因為她說如今我跟著大當家的幹活,身份不一樣了。所以聘禮也要跟著漲價。”

“不錯,不錯,如今跟著你蒲舵主幹活。別說五十兩銀子,就算是五百兩銀子都拿的出來。”龍老闆也笑眯眯的說道:“到時你可以拿銀子砸的黑妞她娘哭著喊著求你娶她家姑娘。”屋內的人再度鬨堂大笑,柱子原本黝黑的臉都被笑紅了。滿屋裡只有蒲炎沒笑,他皺皺眉,說道:“以前這麼沒有聽你提起過?等會回去找你嬸去拿五十兩銀子就是,可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柱子縮著脖子嘀咕道:“您說的倒是輕巧,什麼事都是找嬸子拿錢。嬸子那能有多少銀子供人拿呀!為了養幫裡的那些孤兒,嬸子可連頭上的銀簪子都給賣了。我可張不開這口。”笑聲頓時一歇,龍老闆和朱斐皆是滿臉詫異的看著面沉似水的蒲炎。先前他對崔大家說的那番話。他們都以為是瞎話,是蒲炎不想讓那個女人進家門,所以信口編出來嚇唬人的,沒想到他說的居然都是事實。現場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沉悶。

倒是玉姬咯咯的嬌笑起來。她不客氣的對柱子說道:“我說你這人是不是傻呀!如今身份變得可是你自己。不是那什麼黑妞。別說五十兩銀子的聘禮了,你就算是拿五兩銀子的聘禮砸她那張老臉上,她也會哭著喊著求你娶她家的黑妞。”如此言論讓柱子驚異長大了嘴,他傻乎乎的說道:“不可能吧?”玉姬撇撇嘴,從袍袖裡摸出一塊銀角子。素手一揚,那塊銀角子居然穩穩的落入柱子懷中。

柱子捏起那銀角子不解的問道:“你這是幹什麼?”其實他想問的是,你幹什麼拿銀子亂砸人?只不過對著玉姬那張千嬌百媚的臉,那些不友好的話。他又咽回了肚子裡。

玉姬冷冷一笑,說道:“你不是不相信我的話嗎?這是一個十兩的銀錠子夾了一半的。大概五兩左右。明天你就拿這五兩銀子砸在那貪得無厭的老婦面前。只管問她,只有五兩銀子肯不肯嫁女兒。要是肯嫁,立刻就選定子。要是不肯嫁,從此以後就開手,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柱子捏著這銀角子就像是捏著一個燙手山芋,他苦著臉說道:“要是黑妞她娘還是不讓黑妞嫁給我,怎麼辦?”玉姬頓時急了,她跺著腳,賭氣說道:“你這個人,難道是榆木腦袋嗎?如果那黑妞的娘還是不肯把黑妞嫁給你,我就親自嫁給你,這樣總可以吧?”

“你?”柱子驚恐的張開了嘴,下頜幾乎落到了地上。

玉姬,唬著臉,氣呼呼的瞪著他說道:“怎麼?難道我比你那黑妞要差嗎?”柱子嚇得一縮脖子,喃喃道:“黑妞皮膚沒有你白,個子沒有你高,眼睛也沒有你大。”玉姬得意的一笑,說道:“算你有眼光,還有呢?”柱子小小聲的說道:“黑妞雖然長得沒你好看,可她不會對我發脾氣,也不會拿眼睛瞪我,所以我還是想娶我的黑妞。”

“你…”玉姬氣得簡直要昏倒。

雪姬卻推了她一把,幸災樂禍的說道:“罔你自詡風婉轉,卻原來還比不過傻小子眼中的黑妞。”玉姬被她這麼一,反倒不氣了。她莞爾一笑,說道:“雪姬姐姐說的對,既然都說是傻小子了,我又何必跟他一般見識。”她揚聲叫道:“喂,傻小子。銀子我也給你了,方法我也教你了。要是你還娶不上你心心念唸的黑妞,可就註定只能打一輩子光了。”

“啥。”柱子的下頜再一次掉到了地板上。

蒲炎苦笑一聲,說道:“說你是傻小子,還真沒錯。行了,黑妞那邊你別管了,還是讓你嬸子出面吧!好歹黑妞她娘還是會給我幾分薄面。”柱子的下頜立刻收了回去,他滿面笑容,剛要道謝,蒲炎又加上一句:“就用玉姬姑娘給你的銀角子當聘禮。”柱子這回徹底安靜了下來,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不言語了。

眼見好端端的一場生意,要變成了荒唐的媒婆大會,而且還有越跑越遠的趨勢。龍老闆忙輕咳一聲,把話題又扯了回來:“蒲舵主既然收下了銀子,自然可以風風光光的為柱子兄弟辦好這場喜事!如今既然生意談好了。就請蒲舵主籤一份文書,這樣大家都放心些。”他一拍手,立刻有幾個丫鬟捧著筆墨紙硯。還有擬好的文書走了出來。蒲炎接過文書在手裡仔細翻看著,上面不但註明了以後運私鹽如何分成,居然還註明了每年要跑多少趟次,每年的利潤達到了多少,又額外給他多少分成。總之非常非常的詳細,幾乎每條細節都考慮到了。

龍老闆見他看得非常仔細,還解釋道:“以前孫舵主在時。每出一趟貨給他的提成是半成利潤。如今卻給你一成,可見咱們上頭的主子,對你的格外重視。希望咱們的合作關係。今後能長長久久的保持下去。”

“多謝各位的老闆的看中,既然如此,我就簽了。”蒲炎拿起丫鬟奉上的狼毫筆在文書上籤下了自己的大名,又從荷包中掏出一枚代表漕幫的雞血石印章。沾上硃砂蓋到了文書底部。

龍老闆終於滿意的笑了。他和其他幾位老闆也掏出各自代表身份的印章蓋在了這份文書上。當文書傳到朱斐面前時,他卻不忙著蓋章,只說沒見過這樣的文書,要好好瞧瞧細則。便讓雪姬拿著在自己耳邊輕聲唸了起來。

龍老闆也不忙著催促,蜀王世子是第一次加入他們的行列,自然是小心為上。他笑呵呵的端起面前的香茗慢慢品了起來。

朱斐細細的聽雪姬唸完了文書上的內容,不由咂舌道:“咱們所有人加起來才拿五成,而這個木老卻一個人佔了五成。這吃相是不是也太難看了。”龍老闆倨傲的說道:“要是你知道木老是誰,你就不會覺得他的吃相難看了。要沒有木老這位掌舵人。咱們這條大船也不可能開的這樣平穩。”朱斐好奇的問道:“這木老究竟是誰?”龍老闆卻一臉神秘的說道:“佛曰,不可說。只要咱們能大把的賺銀子,世子爺又何必管這木老是誰。”蒲炎嘆口氣,說道:“有銀子大家賺,的確是好事。可是我還得有命去花才行。龍老闆難道就不能透一點點木老的信息,也好讓我求個安心。”龍老闆絲毫不為所動,只搖頭說道:“我只能告訴你,咱們後面這些主子,都是天天在皇上身邊打轉的人,你說面子夠不夠大?”蒲炎還不死心,又纏著他不停的追問,終於讓龍老闆心中起了疑心。他那被臉頰上的肥擠得只剩一條縫的小眼睛裡,出毒辣的光芒。出言威脅道:“既然我們後面的主子能捧孫遠做舵主,同樣也能把你這個舵主給拉下來,再捧別人去坐那個位子也是一樣。你可想好了,既然簽下了文書就老老實實聽候差遣,保證你和你的兄弟們吃香的喝辣的都不成問題。要是你心裡有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哼哼,那就等著接受主子的雷霆之怒吧!”

“呵呵,好大的口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官還真不知道,在這長安城內,還有比皇上還大的主子。”話音未落,艙門被猛地推開,身穿緋官袍,繫玉帶的郭承嗣,笑容滿臉的大步走了進來。他對著目瞪口呆的龍老闆一夥人,出了猙獰中帶著得意,惡中又不失威勢的笑容。

跟他一起進來的除了一個穿湖袍子的年輕男子外,其餘全是身穿黑勁裝,佩大刀的大漢。還不斷有身穿黑鮫人服的水兵,如鬼魅般從船底爬上來,和那些船伕打在一起。

不時有丫鬟,人,樂工們尖叫著,驚慌失措的從各個艙內跑出來,她們很快的被水兵們給制住。只有那些船伕們出武器還在拼死抵抗,然而隨著上船的水兵越來越多,船伕們很快就敗了下來。於是被抓的被抓,跳水的跳水,只有半盞茶的功夫,這艘船就被郭承嗣的人馬給控制住了。

“郭,郭侍郎…”龍老闆一個踉蹌,差點從椅子上滾落下來。他是一個真正的商人,從來都是靠嘴皮子吃飯,何曾見過如此真刀真槍的場面。他原本還張狂無比的肥臉立刻變得煞白。兩條腿肚子還在不停的抖動著,就連說話都帶上了顫音。

“小的見過郭侍郎…”他雙膝一軟,立刻向郭承嗣跪倒行禮。蒲炎帶著他漕幫的手下也向郭承嗣行了禮。坐在位子上沒動的,除了朱斐外,就是那一直沒有出聲的宋老闆,李老闆以及蔣老闆。

“呵呵,來的可真不是時候。”在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中,朱斐倒是笑了起來,他伸出手指輕輕在那份文書上彈了兩下,嘖嘖的說道:“這樣豐厚的利潤,本世子真的是心動了。”郭承嗣黑著臉對他伸出了手:“把文書拿來。”

“不能給他,快把文書毀了。”宋老闆離他最近,立刻飛身過來搶奪。雪姬見狀手一揮,一道絢麗的冷芒在眾人眼前閃過,宋老闆伸出去的右手掌,硬生生被削了下來。

“啊!”宋老闆抱著斷掉的右手,發出淒厲的慘叫,讓坐在一邊的幾個老闆心中發麻,渾身就像是抖篩糠似的,不敢言語。

雪姬仗劍在手,護在朱斐身前,嬌喝道:“誰敢對咱們世子爺動手,可別怪我手上這柄青霜劍不長眼睛。”朱斐用三手指捏著那份文書,似乎沒有給郭承嗣的打算。他只嫌棄的把落在自己面前的半截斷掌一腳踢了出去,嘴裡還嘖嘖的說道:“好好的,突然來搶什麼,跟個大蝙蝠似的,要是嚇著本世子,你們該當何罪?”玉姬忙端起高几上的一隻水晶杯,遞到他嫣紅的邊,嬌滴滴的說道:“世子爺,快喝口西域葡萄酒壓壓驚。”

“嗯!乖…”朱斐果然就著她的手,抿了一口那鮮豔如血的酒水。

龍老闆一夥人雖然被嚇得戰戰兢兢,不敢吭聲,可他們心中還抱著一絲希望。如今只有朱斐身邊這個狠辣的丫頭還可以與郭承嗣帶來的人拼上一拼。只要朱斐及時毀了他手裡的那份文書,那郭承嗣就沒了物證,也就意味著不能給他們入罪。

可是蜀王世子子一向都是詭譎多變,陰狠毒辣,此刻誰都猜測不到他究竟想幹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