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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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大部分的男人而言，沒有任何事情比愛採得重要；很不幸的，她遇到的顯然大多是那類“不良”的男人。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為什麼要將她的動機想得如此不堪！

“不然你期望我怎麼說？”背靠椅背，他乾脆伸直長腿擱上桌面，懶懶地睨了她一眼。

“說你有善心、有愛心，不用大腦地企圖用愛情這種虛無的東西來改變男人？”

“我沒有！”雙手止不住發顫，她不得不將咖啡杯放到矮几上，不然一定會打翻。

“你有。”相較於她的動，何佑緯簡直冷靜得令人憎恨。

“不想跟人家發生關係，就不要單獨和他們處，是你給他們機會，所以沒資格怪別人思想不正。”

“你太過分了…”她該理直氣壯，但過於抖瑟的聲音和頰邊滂沱的淚，不但顯現不出該有的氣勢，反而令人覺懦弱、委屈。

“跟我往吧！”房蔌築猛一抬頭，含著淚的花花眼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雙手疊在小骯上，何佑緯冷漠的神情近乎無情。一定是他氣昏了頭，不然就是她聽錯，他怎麼可能會說…

“你沒聽錯，我在問你願不願意跟我往。”起身又衝了一杯咖啡，舉止一派雅閒適，看不出任何不同以往的地方。

“為、為什麼！”依他的說法，莫非他也想像之前的那些男朋友一樣佔她便宜？

“沒為什麼。”她需要一個男朋友，而他，則不想放棄這個單純到近乎白痴的案例，他還想“觀察”一陣子。

“要不要！”他舉起子微揚手臂問道。

不預設兩人之間會不會擦撞出火花，若有，他不排斥，頂多“觀察期”無限延伸罷了；若沒有，也只能說緣分不夠深…反正每對分手的戀人都這麼說，不論誰是誰非，全推給。緣分”兩字就對了。

“我還沒喝完。”她太過驚訝，以為他問的是要不要再來杯咖啡，忙壓住自己的杯口；因為咖啡已經不能鎮定她的心緒，或許她需要的是一杯酒。

“我是問你要不要往？”翻翻白眼，他踅回沙發坐下。

“可是…”為什麼？你喜歡我嗎？！她亂七八糟地想，卻始終沒有答案。

“你沒必要‘犧牲’自己…”她在說什麼啊！

“犧牲！”他搖首輕笑。

“收起你的自卑，你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自卑心態。”視線滑過她玲瓏有致的纖細身段，以她現今的條件，要真敢當街說她沒自信，準在街上被人活活砍死。

“你在開我玩笑？”凝視著他的笑，覺力量逐漸聚回體內。

嘴角噙著淡淡的笑，目光直視她的無措，他問:“你看我像在開玩笑的樣子嗎？”

“我不知道。”我和你又不！微微噘起嘴角，她略帶賭氣地想。

她摸不清眼前這個男人的底，雖然她一向沒摸清過任何人的底。時而躁易怒，時而明幹練，短時間內便可展現數不清的樣貌，要說女人是善變的動物，這個男人絕對凌駕於女人之上，而且受之無愧。

“這樣好了，你覺得跟我往會有什麼損失嗎？”她真的很有趣，面對其他的男人時，還不見得有面對他時的侷促，難道他長得這麼礙眼嗎？秀眉輕蹙，她遲疑了下，緩緩地搖頭。

“很好。”至少排除一點障礙。

“再來，你不喜歡我嗎？”女人大多是易的動物，這時要動之以情。房蔌築的臉微微赧紅，為他的直接。

喜歡是一種覺的衝動，她沒辦法對自己說謊。雖然他的脾氣好像不太好，講話又犀利又難聽，但他的心腸好、又熱心，對於這點，她從沒有懷疑過。

“不喜歡嗎？”久等不到她的回答，何佑緯氣餒地垂下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