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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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傳我的命令,要賬房撥一百兩的銀票來。”相柳大聲吩咐。
“是。”僕人銜命離去。
“叫什麼來人啊!門口那位叫阿牛,很機靈,進相府工作已經十年有餘了。”
“我不記下人的名字。”
“遊總管呢?”
“就叫遊總管。”倪學寶瞠目結舌,“那我呢?”
“倪學寶。”
“你有沒有搞錯?沒有那些人辛苦的工作,你怎麼會有舒服的宅邸可以居住?你居然不認識那些人?雖然他們是下人,但下人也是人啊!”
“所以?”相柳不明白,她為什麼生氣?她是在生氣吧?
“啊!算了。”光從他曾經甩她巴掌的這件事來看,相府太大,責罰是有存在的必要,立規才能成圓的道理她懂,只是法理不外乎人情啊!
不過現在跟他講這些,無疑是對牛彈琴。
“大爺,這是一百兩銀票。”
“阿牛,謝謝你。”倪學寶接過銀票,出和氣的微笑。
阿牛摸著頭,黑臉漲紅。小姐好美,心地又良善…
相柳橫眉豎目,往中間一站,“還愣著做什麼?快下去。”
“是,大爺。”阿牛的臉瞬間蒼白,飛快退下。
倪學寶翻個白眼,明白要糾正他這種習慣得花不少時間,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
“走,我們上街一趟。”
“你還沒有說要去哪裡。”
“到最熱鬧的東門,到時你就知道。”胡蠻商轉,城裡熱鬧非凡,時值內亂,各地烽火不休,但人民還是得生存下去,所以商貿不曾止停。或許在關外也是原因之一,天高皇帝遠啊!
“就這家,聽說貨齊全,名氣響叮噹。”倪學葆拉著相柳進入店內。
“歡光臨,不知道客官需要採買什麼?”馬上有人上前招呼。
相柳刻意站在倪學寶和店員之間,清楚對方是因為她罕見的美麗而這麼熱情。
只是她怎麼會挑上這家店?難道她不知道?不可能,前陣子才讓她計算那些加工品的賬冊,成品全彙集到各地的堆寶閣販賣啊!
堆寶閣是土雲閣的分支,專門販賣由土雲閣開採、琢磨的珍貴藝品,除了基本的金飾、和闐玉、金剛石,鑲工技法更博得皇宮后妃的讚賞。
“這兒有賣男用的戒指嗎?”
“小姐要玉板戒還是什麼材質?論貴氣,有黃金和金剛石,也有雅逸的珊瑚。”掌櫃認出相柳,連忙上前招呼,同時注意到他以眼神示意,於是不動聲,態度一如往昔。
倪學寶興致,從來沒有買過這種代表親暱的禮物送人,抓起相柳的手,纖長白皙,指節有繭,他的手很美,應該戴什麼都好看吧!但這麼重要的東西,還是要試戴才知道。
“可以試戴嗎?”
“當然,請到內室歇息,我們稍候就送過去。”掌櫃要店員帶路。哇!還有貴賓室服務,不簡單,難怪是名店。倪學寶睜大雙眼,好奇的張望著。
這家店佈置風雅,花瓶裡的牡丹除了增添生氣外,也點出低調的富貴。掛在牆上的墨寶蒼勁有力,名山堆雲揚,天下寶物藏。嫋嫋薰香,讓人的神變得舒
。
“這家店的老闆真聰明,還懂得使用貴賓室這招。”
“貴賓室?”相柳不解。
“在我們那裡就是指對生意有幫助,另闢密室讓客人享受無干擾的購物環境。”
“你們那裡很有趣。”掌櫃是因為認出他的身份,所以才招待他們進入內室,讓他們慢慢的挑選,絕非她認為的原因,不過這是很好的構想。
不一會兒,掌櫃走了進來,一名男子跟在他的身後,手上捧著大小不一的紫檀木盒,還奉上茶點。
周全的招待讓倪學寶眉開眼笑,尤其看見不曾見過的糕點,她完全無法抗拒。
“這些都是堆寶閣的珍品,小姐可以仔細的把玩、欣賞。”由於是男用的戒指,所以款式不誇張,作工講求緻,倪學寶拿起幾枚,細細的審視。純金鑲玉,不行,給人暴發戶的
覺。玉型扳指,不好,太老氣。咦?
“這是什麼材質?”銀戒指上鑲著黑體剔透的寶石,簡單到不起眼,但是內斂的
覺讓她聯想到曖曖內含光。
“小姐,這是黑瑪瑙和純銀進行鑲嵌。這塊黑瑪瑙晶體無瑕,最難能可貴的是,仔細一瞧,晶體結構是不是像火焰?”真的耶!難怪店家用這麼簡單的製作方法,這確實是保持晶體完整的最好方法,而且純銀的拋光水平也讓她的眼睛為之一亮。
“伸出左手,試戴看看。”不由分說的,她拉起他的左手,將戒指套進無名指,他白皙的手指襯得黑瑪瑙更出。
“剛剛好耶!”她翻動他的手,笑著欣賞。
“我不愛這種玩意兒。”相柳只在出席重要場合時,在拇指戴上玉板戒,彰顯身份。
“啊!不可以拔下來。”倪學寶阻止他的動作,“在你這兒,換信物就是互許終身,成親則是喝合晉酒,但是在我的故鄉,認為神聖的結婚儀式就必須為彼此戴上戒指,而且是戴在無名指,因為無名指有血管直通心臟,表示我在你的心中佔有重要地位。我個人覺得無名指之所以叫無名指,是在等待名字,我送的戒指戴在這
手指上,表示你名草有主。”熱辣的表白讓掌櫃都不
漲紅老臉。這小姐實在…她知不知道眼前是鼎鼎有名的相柳大爺?外界對大爺的評語大多是陰厲狠辣、行事果斷、
格難測,就是沒有
漫多情,甚至因為他俊美的外表,常惹來斷袖爭議。
結果卻讓他眼珠微凸,大爺沒有拔下戒指,反而握住她的手,而且笑了。傾城傾國的笑顏,令人如沐風,不是平時那種不達眼底的笑意,這…
“掌櫃,這隻戒指多少錢?”倪學寶轉身詢問。
“這戒指…”掌櫃猶豫著,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眼角餘光瞟向相柳爺。
“你把賬單送到相府,找賬房收取。”相柳出聲解決這問題,儘管魂魄不附體,仍然被她的說詞撼動著。
盯著戒指,他百集。無名指有血管直通心臟,所以無名指上有了她送的戒指,就表示他有“主”
…
這種理論很可笑,女人是男人的財產,沒有什麼自主權可言,烈女傳到衍生的三從四德,也間接束縛女的自我意識。
他知道關外風情不同,女人相對保有自我,尤其一些蠻族甚至出現母系社會,但她的言論讓他心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