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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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諷刺我？”她不敢相信他竟會用這麼冰冷銳利的口氣跟她說話，忍不住倒了口氣，他不是應該頹廢自暴自棄嗎？怎麼那眼神竟充滿了令人震懾的戰鬥力？

“豈敢！

“他禮貌十足的嘲。

她強抑下中那口悶氣“很高興我們能達成共識。”她高仰著鼻子，希望能重拾尊嚴與驕做。

他依然笑意冷颯“既然這樣，我怎麼好意思讓你這個未婚空等多年，那豈不是太對不起你了？畢竟一個女人的青有限，我不能這麼自私。”

“什麼意思？”她警覺了起來。

爆森堯出一個深不可測的微笑“我們結婚吧！”

“什麼？！”曲佑淨捂住自己的嘴。剛走到門口，聽到的就是這一句。

“你開玩笑的吧？”楊秋萍極力維持臉上的表情，突如其來的轉變讓她措手不及，無法反應。

“為什麼你會認為我是在開玩笑？”他好整以暇的反問，像是欣賞她想掩飾卻又狼狽的窘態。

“不，只是太突然了…”她擠出一絲笑，結果表情卻是扭曲得不自然“你說笑的吧？”

“我是認真的。”他斂起了臉上的笑意，利眼像兩把刀般直向她。

楊秋萍被他的眼神震退了兩大步。

她不明白他怎麼會有那種眼神，一個殘廢半死的人，為什麼能表現得這樣的鎮定？好像天下全掌握在他手裡。在未出車禍前，他馳騁商場意氣風發，就是這樣的眼神，而現在似乎更超越了當時，教人有一種難以捉摸的不安。

“你不怕你那個小女朋友吃醋嗎？”她扯出笑，突然想起還有這麼一號人物“她看起來那麼清純嬌柔，你不怕傷了她的心？”聽見他們提到她，門外的曲佑淨一顆心有如提到喉嚨。

爆森堯不答反笑“她只是我的女朋友，而你才是我的未婚，應該結婚的是我和你，不是嗎？”楊秋萍沒料到他會這麼說，當下如同啞巴吃黃連。

曲佑淨彷彿全身被掏空般，心跌落谷底，‮腿雙‬勉強支撐著她站在原地，連哭似乎都沒了力氣，無意識的退了一步、兩步，然後她像一縷遊魂般，轉身逃離現場。

“曲小姐？”紀叔喊著匆匆與他擦身而過的人影，她的臉蒼白，神情有異，令人十分擔心。

但她沒有回頭。

他不抬眼看向通往二樓的樓梯，似有些明白。

而在樓上的房間內，詭異的氣氛仍持續著。

“怎麼了？看你的表情似乎很不願意的樣子。”宮森堯臉上仍掛著笑，但一雙利眼卻沒放鬆的緊盯著她。

“你…”楊秋萍瞪視坐在輪椅上的他，半晌後，美麗的臉孔扭曲，放聲大笑“憑什麼…你這個殘廢憑什麼想娶我！”

“我們是未婚夫呀。”他的聲音輕滑如絲，教人直打寒顫。

“我不會嫁給你的！”她氣得大叫，無法掩飾心底的嫌惡“休想我會和一個沒法走路的人步入禮堂，你做夢！”他無所謂的聳聳肩“那也行，我們解除婚約吧。”他很好商量的。

她閉上嘴，卻氣紅了眼，膛劇烈的起伏著，滿腹無法發洩的怒火。

“不結婚卻也不肯解除婚約，你拖著我這廢人的下半生，不覺得太殘忍嗎？”他笑得涼颼颼的。

她瞪視著他，覺得眼前的他好似化成了魔鬼，幽幽的掐住她的脖子讓她無法呼。

“等…等你康復了，我們再談結婚的事。”她掙扎的深呼一口氣，將剛才的失態當作從未發生過。

他冷笑一聲“醫生診斷的結果你也聽說過，這輩子我就只腦瓶這張輪椅，而你，只會有一個殘缺的丈夫。”楊秋萍看著他，像看怪物一般“這件事太突然了，我得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