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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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醫師怎麼煮都不可能好吃。”陳玉萍搖頭否認。
“家佳妹妹太善良才委屈求全繼續捧場。”為她掏把同情淚。
“你們真的太誇張。對我不滿這麼久?”夏千昶因三人驚訝又誇張的反應,翻白眼略表不滿。再怎麼樣他的料理也不可能像毒藥,他自己都不曾吃到鬧胃痛。
“我們對宅心仁厚的夏醫師兼院長很滿意,只要你不強員工吃你煮的拿手『餿水』就一百分了。”沈芳寧呵呵笑,不知對他是褒是眨。
“這鍋海陸雜燴粥不是夏醫師煮的,是我煮的。”直到這時,何家佳才道出真相。
“你煮的?”眾人一陣訝異。
“是呀!聞聞看,光聞味道就絕對不一樣。”她舀一匙粥,手臂伸向右前方遞向離她最近的沈芳寧。
沈芳寧彎身嗅聞“不是餿水的味道,很香耶!”她直接拿過何家佳手中湯匙品嚐一口。
“好吃,非常好吃!”讚美後又笑說:“難怪剛才進來廚房沒特別聞到什麼怪味道。”
“真的?我也要試吃看看。”陳玉萍好奇地拿過沈芳寧的湯匙,往何家佳面前的碗舀一匙料多的雜燴粥品嚐。
“真的好吃,跟夏醫師煮的相比完全是天堂vs。地獄!”她們兩人的話又遭來夏千昶一記白眼。
“昨天中午我首次被夏醫師的手藝雷到,索自己煮一鍋讓他比較差異。”何家佳聽到同事稱讚,不免有種成就
。
“夏醫師竟說比他煮的只好吃一點點而已。”她不滿地瞥一眼夏千昶。
她並非對自己的手藝自滿,只是不能接受她的料理跟他煮的“餿水”相比竟只有一點點差距,這才希望同事給點客觀評價。
“夏醫師味覺都在睡覺,給他什麼,吃起來都差不多,但我們就絕對能分辨美味與否,一定不吝於讚美。”盧科中笑說道,順口提議“既然家佳會煮料理,那明天中午讓你負責?”
“呃?如果你們不介意簡單吃,我明天中午可以煮一大鍋雜燴粥。”何家佳直接就答應。
下一瞬,她內心浮現另一聲音——壞女人不會答應替同事煮飯的。她不是告訴過自己不再幫人跑腿做多餘的事?怎麼這會不僅是順便買早餐,還欣然答應要張羅同事們的午餐?
但想想還是算了,她要學當壞女人卻頻頻失敗,就如夏千擁勸說的,當回自己比較輕鬆。
翌中午,同事們對她煮的美味海陸雜燴粥讚譽有加,希望還有機會再吃到她煮的料理,只因他們都吃膩外食了。
結果,接二連三,不知不覺她負責起同事們的午餐,她會在早上先去附近傳統市場買菜再到獸醫院,而她採買的食材都由夏千昶付費。
她並沒煮什麼複雜多樣化的料理,往往是能快速烹調,方便大家一起食用的簡單料理,但也不是隻煮雜燴粥,還有咖哩、義大利麵、炒飯、炒麵、什錦湯麵等做變換。
同事都吃得津津有味,謝她這個廚娘改善他們的伙食,不用再餐餐當老外。
夏千昶的味覺仍不太靈光,卻不吝於對她額外下廚的心力表示稱讚,也喜歡吃她煮的料理,甚至慢慢能分辨她煮的食物跟自己煮的相比確實有明顯差異,美味很多。
何家佳不僅負責中午伙食,甚至偶爾會在週六下班後又進廚房煮一鍋粥品或拌義大利麵的醬料,讓夏千昶可在週六晚上或翌吃食,因他休假常會待在獸醫院一整天沒出門,研究一些動物的特殊病例。
星期上午,何家佳走路出門去傳統雜貨店替母親買東西,雖說騎車較方便省時,走路需花上半小時,但既然放假就當散步,她也逐漸習慣鄉下生活步調。
她走出雜貨店,摶著裝著一包麵粉和砂糖的花袋走出巷子,轉個彎沿著兩邊是稻田的狹窄產業道路輕鬆漫步。
她哼著歌,輕晃著手上的塑膠花袋。
不知不覺,她已回家生活工作兩個月,一開始還有些排拒父親替她找的獸醫院助理工作,認為無法勝任,沒料很快就適應,雖難免因生手而有些小差池,慶幸的是夏千昶待員工寬容,不會厲聲指責,只提醒她下次多注意。
她跟同事相處愉快,當然跟夏千昶更恢復過去如兄妹的情誼,甚至兩人關係更自在親近。
至於失戀情傷,她也慢慢放下,即使一個人獨處也不會再因想過往而傷心難過。
忽地,她似乎聽到小狽吠叫,她循聲向前快走幾步探向產業道路旁的灌溉溝渠。
她訝異看到下方涵管口,探出一顆圓圓的狗頭。
“柴柴!”認出那黃身影是一隻瘦小柴犬,她驚訝喚道。
“你怎麼跑到下面去的?”她再靠近灌溉溝渠研究環境狀況,這處灌溉溝渠寬度不及一公尺,深度約有兩公尺,水溝裡現在水雖淺但還是不容易爬下去。
那隻狗是不小心掉下去的吧?有沒有受傷?被困了多久?
這條灌溉溝渠目前沒什麼水,水深僅約十多公分,但若有農民需用水便會開啟上方的閘門放水過來,水深將會高達一公尺,如此一來狗兒很可能被淹死。這一想,她更緊張擔心。
“汪汪!嗚…”柴犬再度嗚咽吠叫,向涵管口外再探出一些,身上的
已近半溼。
“狗狗乖,我這就下去救你喔!”她忙將手拎的東西擱在地上,往水溝邊邊一**坐下。
她側過身背對溝渠,雙手攀著路面邊緣,雙腳往下垂落。
以她的身高腿長當然構不到溝渠底下,她邊斜眼測量距離,邊踩著平滑的溝渠牆面讓身體慢慢下移,讓雙腳能更接近溝渠底下。
眼看已是極限,她將一隻腳垂直晃了下,離下方約還有三十公分差距。她鬆開一直緊緊攀在路面邊緣的雙手,往下一蹬跳進溝渠裡。
因下方水深約十多公分,她的鞋子連同褲管一起踩進水裡,一雙褲管浸溼一截。
她走兩步,彎身探向直徑約三十公分的涵管口,狗兒因一時驚嚇而往裡面縮躲。
“狗狗,柴柴,別怕,出來。我來救你了。”她輕聲細語叫喚,朝口招招手,可惜身上沒食物能誘哄它。
半晌,狗兒又探出頭來,似察覺她無惡意,不怕生地緩緩走出涵管。
她怕狗又受驚,先蹲低身子繼續跟它輕聲細語說話,慢慢伸出手讓它嗅聞她手指,之後她才輕輕地碰觸它頭頂,因它沒害怕或生氣,她更放心地摸摸它的頭,接著摩挲它下巴。
很快地,她就跟陌生狗兒打好關係,不在意它身上溼淋淋、髒兮兮,她將它抱進懷裡。
“柴柴好乖,我抱你上去喔!”跟狗接觸片刻,慶幸它雖身體髒汙,但看起來沒什麼外傷,只是有些瘦弱。
當她轉身將狗抱離灌溉溝渠,這才後知後覺她爬不上去啊!
她仰頭看著離頭頂一段距離的路面,剛才雖能跳,道下要爬上很難。
該不會,她也要被困在這裡?
她只能先將狗放下跟它安撫兩句,自己先嚐試能否攀爬上去。
她伸長雙臂,踮起腳尖,雙手雖能攀到溝渠牆面和路面垂直角,但試著用力往上撐,一雙腳離了地半懸空,身體卻難以再往上攀爬,溝渠的水泥牆面沒有任何可借力或支撐的東西,她只能讓雙腳再次落地踩進水溝裡。
“慘了,連我自己都上不去…”她蹙眉苦惱。看著一旁也面無辜的柴犬,一時不知所措。
她忽地想到可以找夏千昶幫忙,於是從口袋掏出手機,撥電話給他——“夏大哥,來救我跟柴柴。”手機那頭,夏千昶先是驚愕了下,一問清狀況,忍俊不。
“你們在那邊等等,我開車過去,五分鐘到。”結束短暫談,夏千昶放下正研究的病歷檔案,忙拿車鑰匙匆匆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