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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真假難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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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伐被他這一招給震住了,強笑道:“解小神醫為我的表侄女治好了病,老夫自當略表心意。”解百木暗道:“好傢伙,還得讓我在這齣戲中充當一個角,也好,小雀她若知是我救醒了她,定會對我心生的,到那時候,我便…嘿嘿…哈哈…”想到得意處,他忍不住笑出聲來。

皇甫小雀真是餓壞了,吃到後來,南宮伐與南宮或、解百木三人只有傻看的份了。

皇甫小雀低著頭一個勁地吃飯,突然她覺得有點不對勁,忙抬起頭來,卻見三人正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她忙低頭一看,自己桌前的那麼一塊,已是一片狼藉了。

她不由大窘,低聲道:“我吃得…有點多了嗎?”解百木趕緊站起身來道:“不多,不多,多多益善。因為皇甫姑娘這病,頗為奇特,不但奇在病因,奇在病狀,更奇在病癒之後,會有極大強烈的飢餓,病後的第一餐吃得越多,便表明病癒得越快,皇甫姑娘萬才吃了這麼多,當屬中上水平。”皇甫小雀聽他如此一說,窘態便去了,她地對解百木道:“解神醫之恩。我不知該如何謝才好。”

“謝?皇甫姑娘怎能提謝字?方圓三百里,誰不知我解百木一向是不計報酬的。”南宮伐聽得心頭火起,又不便揭穿,就道:“小雀侄女,現在表舅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一說吧。”皇甫小雀果然被他引過來了,只聽得南宮伐道:“小雀,你是在某一天,突然失去知覺的。對不對?”見皇甫小雀點了點頭,他便接著道:“這就是了,當時,你是得了一種頗為古怪的病,這病的名字,是叫…叫…你表舅年紀大了,一時記不請,問問解神醫便知了。”解百木話道:“叫千異無毒迴環絕天疾。”

“對,便叫千異無毒迴環絕天疾,名字有點長。這病,普天之下,只有我們蘇州的解神醫能治,你別看解神醫醫術如此神奇卻又如此年輕,那是假的,全賴他解神醫駐顏有術。”解百木被南宮伐的這一番話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說他駐顏有術,那豈不就等於說他實際年齡,還不上現在外人所看到這個模樣所應有的年紀了。

惱怒之餘,他便威脅地乾咳一聲。

南宮或忙打回場道:“你看他似乎是比我小,對嗎?那便錯了,事實上他比我還年長…還年長兩歲!”解百木一聽這父子二人說來說去,將自己的年齡只加了兩歲,也就罷了。

南宮伐接著道:“還好,我皇甫表兄想到了解神醫,又想到了與解神醫同處一城的我這個表弟,便將你送了過來,而你爹因有急事,不能耽擱,便先回去了,託我照顧幾天,接下來的事,你便可想而知了。”皇甫小雀道:“也真不巧,我一向與我師父生活在一起,一年難得回家幾次。這一次,我才剛回家,沒坐半個時辰,便得了這麼一種古怪的病,幸好得表舅、表兄還有解神醫相助,我在此敬三位一杯。”言罷,她便替他們三人倒了酒,他們三人也未推辭,一飲而盡。

便在此時,阿寧走了進來,剛要開口,卻被南宮或攔住了,他一把將阿寧拉了出去,低聲問道:“阿寧,是不是又有了洛陽方面的消息?”阿寧也壓低聲音道:“‘刀尊’皇甫皇死了。”南宮或吃了一驚,趕緊向四處望了望,低聲道:“從今起,我們南宮世家的人,一律不準提到皇甫皇或‘無麵人’,與他們有關的事也不準提!”說時,他把手掌斜立如刀,在空中劈來劈去。

阿寧從未見過一向嘻嘻哈哈的少主,竟還有如此猙獰的面目,不由有些吃驚與害怕,忙一迭聲地應道:“小的明白,明白。”南宮或這才站直身來,用力地摸了摸臉,將表情恢復了正常,這才重新走了進來。

南宮伐投過來一個探詢的神,南宮或將自己的右手伸到後頸,然後輕輕一擰。

南宮伐的神立即變了變。

所謂知子莫過於其父,他從南宮或這一個動作中,已看出“刀尊”皇甫皇已死於“無麵人”之手了,因為南宮或方才的動作,正是模仿他平偷偷地處死南宮或所馴養的那些鳥兒的動作。

南宮伐不由心中一沉。暗暗叫苦:“這皇甫姑娘如何處理?即使瞞得了一時,也是瞞不了一世的,皇甫皇啊,皇甫皇,你給我出了一個大難題了,早知今,你又何必當初呢?”卻聽皇甫小雀道:“既然我的病已好了,那麼我也不敢再多打擾了,明我便回洛陽,若是我在外頭太久不回,我爹也會惦記的。”

“回洛陽?不行不行!現在你這病只是好了標,而沒有治好本,若是再讓它復發了,那可就更兇險了,洛陽與蘇州相距如此遙遠,那時,恐怕我是愛莫能助了。”解百木一聽皇甫小雀說明便要走,趕緊出面挽留。

南宮伐心中暗道:“這小子,總算辦了件人事。”皇甫小雀卻焦急地道:“那至少還得呆上幾天?”解百木一副深思的樣子,口中唸唸有詞,抬著手指,半晌,方道:“如果情況好的話,需要…咳…五天,如果情況不好的話,唉,需要…大概…啊…二十五天!”他所報的子,自是由南宮伐悄悄地打手勢告訴他的,當他見南宮伐攻打出二十五天的手勢時,他不由嚇了一跳,心道:“莫非你們南宮世家要趁機將她留下來做兒媳不成?”皇甫小雀也是吃了一驚,道:“二十五天?我的身體一向很好的,大概五天便可以完全治好了吧?”解百木模稜兩可地“唔”了一聲。

南宮伐與南宮或父子倆這才鬆了一口氣,但見皇甫小雀並無憂鬱的模樣,心中不由隱隱作疼,不知她知道自己父親,甚至極可能是全家都遭了“無麵人”的毒手時,她該如何地傷心。

當夜,皇甫小雀便在南宮世家住下了。

南宮或躺在上,輾轉難眠,翻來覆去,也不知過了多少個時辰,方沉沉睡去。

皇南小雀終是年少,第三,她初來南宮世家的拘束很快便一掃而光了,再加上南宮或什麼事都依順著她,南宮世家的下人幾乎都把她當作南宮世家的少公主來伺候了。

但皇甫小雀卻並不開心,因為南宮或不肯讓她踏出南宮世家一步,這自是免得她在外面聽到她父親的死訊。無論她如何請求,南宮或都不肯鬆口。

皇甫小雀一急,便道:“莫非,你竟是把我拐來的?要不怎麼不肯讓我出去?”南宮或吃了一驚,道:“拐你?拐你有何用?”皇甫小雀本是說著玩的,見南宮或如此說,那股傲氣便上來了,她道:“有什麼狼子野心,你自己最清楚不過了,比如…比如你要把我拐來做你家媳婦!”南宮或一愕,大聲叫道:“是麼?我南宮世家的少主人要什麼樣的女兒沒有?何必要娶一個蠻不講理的人作媳婦?”皇甫小雀氣極地道:“我蠻?你竟說我這樣的窈窕淑女蠻?”南宮或道:“你不知道你那天的吃相有多可怕?就像一個…一個…哎,你別哭,怎麼說哭就哭了?”皇甫小雀已哭成個梨花帶了,含糊不清地道:“你定是嫌我一個外人寄人籬下,還如此不知好歹,我明便回洛陽…”南宮或一下子慌了手腳,惶急地道:“我錯了,我錯了,我這人沒有別的病,就是長了一張似刀的嘴,整天胡扯八道,難怪長到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是孤家寡人,都是這嘴惹的禍,我說的話,你全當沒聽見,好嗎?”皇甫小雀聞言,轉哭為笑,嘻笑道:“其實你也不老,只是一臉滄桑而已,有空的時候多與解百木學學駐顏術吧。”

“駐顏術?哼!我這下巴上的刀疤,你知道是如何來的嗎?說來嚇你一跳,是‘黑白雙煞’中的白煞砍的。”

“吹牛,白煞的武功那麼了得,一刀下來,別說這麼一個下巴,你便長著十個下巴,也沒了。”

“說來你又不信了。女人,總是頭髮長見識短,你若去我們江南的武林中人那麼一問,誰不知我少俠南宮或?你知道人家給我取的名號是什麼嗎?”

“我怎麼知道?你胡縐一個便成了。”

“胡縐一個?你當我是沽名釣譽之人嗎?我坦誠地告訴你,名滿江南的‘玉面后羿’便是我了。”

“你怎的會被人稱作‘玉面后羿’?一臉凸凹不平,嘴也有些歪,卻還叫什麼‘玉面后羿’,我看叫‘歪面后羿’倒還差不多!”

“錯,錯錯!你知道為什麼我一向不愛走出南宮世家嗎?因為我怕,我怕一出南宮世家,便被許多年輕貌美的女子圍著,脫不開身,那多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