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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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習慣我嗎？”瞧她對他還是一臉陌生的模樣，心好疼。

昨兒個雖是他們的房花燭夜，他卻沒與她燕好，怕她受驚，只是緊摟著她的嬌軀，垂淚直到天明。

他會一直等，等到她對他逐漸悉，肯放開心懷後，再同她燕好。

白雲霏輕點了點頭，淚珠子卻不聽使喚地再度落下。

見狀，斐亦天抬起手為她拭淚“別哭！”一瞧見她的淚，更讓他心疼，伸出長臂，將她整個人擁入懷中。

“我的雲霏…別哭…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委屈…”白雲霏枕靠在他的懷中，他的哀傷與心疼，她不是沒有受到，可是…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他的事。

她又氣又惱，可是腦海依舊一片空白，什麼印象也沒有。只知道一瞧見他，自己的心就會疼了起來。

擁著她好一會兒，斐亦天突然瞧見她掌心上密密麻麻的舊傷痕，心疼不已，遂放開她的嬌軀，站起身，準備步出房。

一瞧見他要離開，白雲霏急得站起身，就要以她那雙金蓮追上去，但她還是不太習慣自己的腳變小似地，就這麼往前跌去。

斐亦天見狀，立即一個箭步向前，將她那險些跌落地面的身子抱住。

“別走…不要離開我…拜託…不要留下我一人…”白雲霏緊捉著他的衣衫，怎麼也不肯放手。

她也不曉得自己究竟是怎麼了，一見他要離開，心就好疼。

聞言，斐亦天更為心疼“傻雲霏，我只不過是去葯房拿些葯…”想不到那次的遠行，竟傷得她如此深，讓她一點安全也沒有。

“別…別拋下我一人…”她縮在他懷裡，淚又不聽使喚地落下。

斐亦天心疼地將她整個人抱起，就這麼抱著地前往葯房。

現在他無論去哪，都會帶她一道，就算只是在宅第內走動，也一定會帶她同行。

白雲霏頭枕在他頸窩間，小手輕摟著他那壯碩厚實的臂膀，看著他那俊逸的側臉，不心跳加快，原本不安的心情也逐漸平緩下來。

斐亦天就這麼抱著她進到葯房內，先將她輕柔地放在一旁的倚上，再轉身取來一瓶葯膏。

“把手給我。”他屈膝跪於地面前。

白雲霏將雙手遞向前，任由他輕柔握住。

斐亦天看著那雙纖纖小手，沒了以前的柔細滑，上頭佈滿各種傷痕與細繭，又瞧見她那雙金蓮，整顆心被揪得疼了。

手指沾上一些葯膏，輕柔地在她掌上塗抹“抱歉，讓你受到這些折磨。”對她的愧疚之深，怕是一輩子也無法除去。

白雲霏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為她塗抹葯膏，突然想到什麼，掀了掀紅“我…”

“嗯，你想說什麼？”他抬起頭瞅向她，眼底淨是深情。

“我…該怎麼喚你才好？”她神情有些緊張。

他們雖然拜了堂，可是…他昨兒個夜裡並沒有同她圓房，只是靜靜地擁著地，直到天明。這樣，他們也算是夫了吧？

斐亦天輕笑出聲“你想怎麼喚都行，就是不許喚我少爺。”她已經不是他身旁的一名婢女，而是他的正，自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喚他。

“少爺？”她眨了眨眼，困惑不解。

斐亦天瞅了她好一會兒，這才緩緩開口“沒…沒什麼…”

“是因為我以前是你身旁的婢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