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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風不得光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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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黑甘蔗車開動後駱鈴和溫文都歡呼起來,彷彿是在什麼遊戲裡取得莫大勝利一般。

哈森雖然驚魂甫定,也覺得他們象極了小孩。

小孩的特是:做什麼事也當作是玩樂。

可是對敵本來就是件兇殘而危險的事,用“玩”的方法去處理很容易便會引火燒身。

不過話說回來,剛才的情形,之所以能扭轉乾坤。反敗為勝,反而是溫文和駱鈴的功勞。

這一點哈森自己是心知肚明的。

先前的情形非常清楚:張府的人這般緊張,出動刀槍,顯然,三宗血案跟張、二族必有重大關聯,看來陳劍誰、駱鈴這些人只替他們背上黑鍋而已。

明白了這等“形勢”哈森對駱鈴、溫文等人也就“客氣”多了。

車子在黑夜裡直駛出這城鎮。

他把車開到公路上以後,覺得危險不大了,就跟溫文調換了位置,由溫文駕車,溫文一坐上駕駛位子,就開了音樂,看著聲波高低大小造成的光波,邊開車邊哼歌,十分自得其樂。哈森則到車後問張福順:“顧氏爺子、巴閉夫婦、張家兩老…這三宗血案,是不是你乾的?”張福順搖頭,薄拗成一線,倔強得出了面。

“你說不說!?”張福順仍然固執的搖首。

“你不開聲?”哈森火了。

“哪輪到他不作聲?”駱鈴鈴兒一般清笑了起來。

忽然,張福順坐著卻忽彈跳了起來“哎喲嗎”了一聲,幾乎沒撞穿了車頂,嚇得車速開不逾四十米的溫文也幾乎轉彎翻車。

哈森怔了怔,才見駱鈴笑的,兩指間夾了一口針,笑嘻嘻的說:“這他不就開口了嗎?才不輪到他不想開聲便不開聲。”哈森倒覺得這法子乾淨利落,張福順摸著大腿怪叫:“她、她、她!她刺我的大腿!”

“她刺你的大腿?”哈森奇道:“她那麼漂亮,你摸她的大腿。大概還有人信;她刺你的大腿——?嘿!”有人贊她漂亮,駱鈴一聽高興起來,對哈森也就有好了。

張福順卻氣急敗壞的叫了起來:“她是刺我——是她。是她,你沒看見嗎?她用針——”只聽“哇”的一聲,張福順又整個人彈了起來,要不是他的手銬扣著哈森的手腕,難保不撞飛出車外去了。

“什麼!?”

“——她刺我。她又用針…刺我…”

“幾時?”

“剛剛又一次…先前已一次…”張福順幾乎已哭出來了“你們…你們沒看到嗎?”他越說越傷心,索撒賴恫嚇了起來“你們是警方的人…怎麼可能濫用私刑…我要告你們,我一定會告到你們甩褲!”

“哦?她麼?”哈森悠哉遊哉的說“她可不是警方的人,她是嫌犯…何況,”哈森指指自己的額頭:“她這兒有點不正常。那是剛才在你家裡給嚇成這樣子的。”

“什麼!?”駱鈴叫了起來。

張福順已當哈森是他身溺險海里的一浮木:“你沒看見她這樣對我嗎?身為警務人員,你不能濫用私刑啊!”

“她有用私刑嗎?我看沒有吧!一個這樣嬌滴滴的小姐對你用刑?你說了也沒人信!”哈森好暇以整的說“何況,”他用手指戳戳自己的眼睛:“我這兒也有問題:是在你府上給打成樣子的。”他又補充說:“既然駱小姐給你嚇得失常了,而我也給你的保鏢保得眼睛幾乎失明。你看。我連車也不敢開了…你自己得要小心了。”張福順望望笑得十分興致的駱鈴和翻著白眼的哈森,像見著兩隻野獸一般,駭然道:“你們!竟串通好來——”

“哇呀——”一聲,話來說完,他的部又捱了一刺。他慘嚎一疊聲說:“不要刺我,不許刺我…我要等到我律師來才說話…哎呀!媽啊…別刺別刺…

至少也要等到回警署再說好中以——唷,噢噢噢噢…痛死我了…救命啊!求求你們,這女人發瘋了!”哈森悠然道:“我看丹斯里張你還是合作一些的好…你在車裡這樣鬧法,太不安份了,萬一造成車禍怎辦?太影響駕駛了!這樣下來,我迫不得已,只好代表警方來制服你了。”

“喂喂喂,可不是我要這樣掙動,是——哎也!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別再這樣了,我怕…怕怕怕怕怕了…你要問什麼,快問吧,我能說就說——我已快變成馬蜂窩了!”

“你說就好。是你自己要說的,”哈森倒不樂意的樣子,但心裡十分謝駱鈴的配合無間“別到警局又說我們迫你說的。”然後他拿走了手提錄音機“你要說就說,但前一段先說明是你自己自願提供的…其實這樣對你好多了呢!你跟警方合作,可以減刑呢!”他這才開了錄音機,俟張福順百般不情願的說了這幾句話之後,他才問:“誰造成顧、張、巴三家連場血案的?”張福順咕噥道:“我…我不知道。”哈森唉了一聲。

這時,車子正沿著公路、經過一大片蔗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