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m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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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話:還記不記得青園中學的鄭儀“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赫俊一邊說,一邊把芸娜往車裡。
“喂,你明明是我們家歐洋的弟弟,怎麼卻不像我們家歐洋一樣和藹有禮貌,反倒像左琛一樣目中無人啊?”元薇早就把鄭歐洋喂她吃閉門羹的前塵往事忘了一乾二淨,所以她大可以理直氣壯地誇讚鄭歐洋“有禮貌”
“姓元的,我今天是給洛洛面子才帶你來見赫俊的,你說話就積積德吧。再說了,今天你的肌男可不在,可沒有人給你撐
。”左琛簡直要摩拳擦掌了。
“哼,有其母必有其子,一家子的野蠻人。”赫俊的拳頭攥得比左琛還緊。
“赫先生,話不要說得太絕。”元薇向來不吃硬:“據我所知,你和他們可是一家人哦。”
“說吧,你們到底有什麼企圖。”赫俊靠在車門上,雙手兜。
“赫俊,你能不能對我的偶像客氣一點?”在車裡的芸娜終於不再甘於只按下車窗,而是乾脆推開了車門,力道之大,竟撞得赫俊向前撲去:“否則我就對不不客氣了哦。”然後,芸娜笑盈盈地靠近元薇:“你別介意啊,他平時不是這麼無禮的。跟你說啊,我們公司有不少你的書呢,對了,你能不能寫個空姐的故事,跟老外來個異國戀什麼的?啊,我還沒自我介紹,我叫芸娜,是個空姐。”
“好啊,沒問題,誰讓咱們是妯娌呢。”元薇大大方方認了親。
“住嘴。”赫俊站到芸娜和元薇的中間:“你,要是再繼續騷擾我們,我就報警。還有你,馬上給我上車。”
“我可是孕婦唉,你怎麼能讓我的情緒這麼不愉快?影響到寶寶的健康,你拿什麼負責?”而就在芸娜嚷嚷這句話的同時,元薇也在嚷嚷:“擬合令堂出了報警,就沒別的能耐了?不過我提醒你,在報之前,你最好問問令尊的意見。”左琛著嗡嗡作響的耳朵:“在嗓門這一點上,你們二位還真像是妯娌。”赫俊打開車門,自己坐上去,在關門之前丟給芸娜一句話:“你是坐我的車,馬上跟我走,還是留在你的偶像身邊,一會兒讓她送你一程?”芸娜捧著她無比平坦的肚子扭上了車,臨了也不忘擺著手跟元薇說了拜拜。而元薇在車子揚長而去之前,一邊追一邊竭盡全力吼了一句:“回去問問令尊,還記不記得青園中學的鄭儀。”車子一溜煙開走了,元薇躥回左琛和丁洛洛的跟前,撣撣手:“好了,我的目的達到了。不耽誤你們了,你們可以自由活動了。”左琛沒耽誤一秒,就挾持著丁洛洛上了車,而丁洛洛的結巴再度發作:“真,真的要去?我,我還沒準備好呢。”
“有什麼好準備的?反正你也沒什麼好行頭,也不會化妝,這樣天然去雕飾也沒什麼不好。而且我也幫你買好一包禮物了,就在後備箱裡,等會兒你見到我爸,就說你買給他的就行了。”與丁洛洛即將初登左家大門的忐忑相比,左琛自在得就像魚兒水中游。
這時元薇今天第二次追車了,也是她第二次對車子的尾氣吼叫:“喂,姓左的,我允許你們自由活動,可不代表你可以把我扔在停車場啊,你好歹送我到公車站啊。”左家並沒有丁洛洛設想的那般氣派,她本來想著,應該是樓上樓下的別墅,花園分為前花園和後花園,僕人則分為管家司機廚師女傭等等等等,可結果,左家不過也只是位於一棟公寓的頂樓。那棟公寓一層兩戶,左琛打通了其中的牆,將兩小變大,合作“左宅”這倒是與左琛和丁洛洛在“天園”的房子大同小異。
左家的確是有花園,只不過是位於樓頂的空中花園。左邑將花園種滿了玫瑰,或者更確切地說,左邑是命園丁在花園裡種滿了玫瑰。他最初是憧憬著,可以將心愛的女人帶回家,帶到這裡,然後親手採擷贈與佳人,可實際上,無論是他,還是左琛,都鮮有帶女人回家的念頭。畢竟,他們的房子太充足了,實在不必帶她們回“家”丁洛洛可以說是左琛拖下車,繼而拖上電梯的。
“我的鞋底都快要磨壞了。”丁洛洛嗔怪左琛。
“那你就乖乖抬腳,別讓我費力。”左琛活動著肩膀。
“不如,改天吧。我總不好穿著一雙壞鞋去見你爸爸吧?”丁洛洛眼揪著電梯一層一層往上升,毫不猶豫伸手按下了一樓的按鈕,可無奈,電梯該升還是升。
“放心,他是在沒有檢查別人鞋底的癖好。”說完這一句,左琛近了丁洛洛,令這本來就狹小的空間顯得擁擠不堪:“洛洛,別逃避好不好?不要在我好不容易敢於面對之後,你又開始逃避。我爸他並不可怕,他早就盼著我能帶女朋友回家了,相信我,他正期待著你的到來。別怕。好嗎?”代替丁洛洛回答的,是電梯的叮咚一聲。它抵達了目的地,打開了門。
而打開左家房門的是左家唯一的僕人,中年女人一名,她既要負責打掃衛生,又要在左邑偶爾在家用餐時下廚。
“我爸呢?”左琛問道。
“還在臥房。”中年女人答道。
接下來,接丁洛洛的依舊不是左邑,而是左琛買給左邑的“孫兒”叫左邑喚作“饅頭”和“花捲”的兩隻比熊犬。丁洛洛蹲下身,一手逗
一隻,而左琛介紹道:“洛洛,這是我們的乾兒子。”就在這時,左邑從臥房出來了,身裹藏藍
睡袍一件,腳踩棗紅
拖鞋一雙,且伴隨著咳嗽兩聲為了引人注意而發出的咳嗽聲。
第八十六話:由我左邑來坐鎮“爸,這是丁洛洛。洛洛,這是我爸。”左琛這話說得險些咬舌頭。說完,他朝牆壁上的鏡子瞄了瞄,萬幸萬幸,雖說自己的行事作風似乎已經越來越循規蹈矩,可至少,外貌還是出類拔萃的。
左邑打量著洛洛:這個姑娘,怎麼這麼眼。怎麼最近,總能碰上眼
的姑娘?陳莓是一個,如今又來一個。
“左叔叔好。”丁洛洛跟彈簧似的從蹲姿變成站姿,一鞠躬。等她再站直後,這才也打量上了左邑:“啊,我見過您,在‘左右地產’的樓下。那時候我就覺得您眼,怪不得,原來您是琛的爸爸啊。”這下丁洛洛倒覺得沒那麼拘謹了。
“噢?你們見過?”左琛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嗯,那天我在‘左右地產’的樓下等你,結果你坐在車裡對我發脾氣,發完了你開車走了,然後左叔叔就來跟我打招呼了,不過那時候,我也不知道他就是左叔叔。”丁洛洛嘮叨著來龍去脈。
“怎麼也沒人跟我提過。”左琛咕噥。
“萍水相逢,不值一提。”這話是左邑說的。經丁洛洛一提醒,他也終於能把丁洛洛這張細緻有餘但生動不足的臉跟它的主人對號入座了。原來,這就是那個對著他們“左右地產”口水,
慨他兒子好有錢的女人。她還真是好高效,這麼快就登堂入室了。
今天一大早,左邑還在刷牙,左琛就興沖沖跑來跟他說,要帶個女人回家來給他開開眼,說完,就躥躥噠噠出了門。左邑僵住了刷牙的動作:很久沒見過兒子這麼得意忘形了,而自己也很久沒有這麼失意過了。奇怪,不是他一天到晚沒完了催著兒子娶生子麼,怎麼形勢真一有所發展,他倒憂慮上了?或許是因為跟兒子相依為命久了,不習慣於他將投入別人的懷抱?又或許是失意於自己的老眼昏花,竟沒注意寶貝兒子已不知道從何時沐浴在愛河裡了?總之,左邑盯著鏡子中的自己,喃喃自語:我是真的老了,兒子不再需要我了。然後,就見他一嘴的牙膏泡沫混合著口水滴滴答答往下淌去。
左邑是故意沒有更衣,故意都留在臥房裡的。他的動機很單純也很幼稚:我要給那個女人一個下馬威。左琛大概已經讓她得神魂顛倒了,那左家只好由我左邑來坐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