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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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位呢,就是你小時候老愛膩著他、纏著他的嶽嶽哥哥。”啊!
受到強烈的驚嚇時,腦袋瓜裡是不是都會聽到氣球爆炸的聲音?然後覺頭暈眼花,四肢發麻?
覃子君瞠大雙眼,傻愣愣地望著眼前的男人。
“嶽嶽哥哥?”
“是啊是啊!”老媽點頭如搗蒜。
“東嶽,這是君君啊,你還記得嗎?”別說覃子君活像是被鬼嚇到一樣,連一向以冷靜自稱的傅東嶽此刻的表情也很複雜。
“君君?”他瞪著她。
那是段兩小無猜的年幼歲月,當年兩人老是黏在一塊,有他就有她,君君是他唯一可以忍受的愛哭女生,自己也是君君唯一親近的臭男生,他保護她、把她當珍寶一樣寵疼著…
但是君君大班時,因為他爸爸工作的關係,全家搬遷到新加坡,雖然新加坡沒有離很遠,但也沒隔壁裡、隔壁巷來得方便,他們家這麼一搬走,雖然偶爾還會聽爸提起她家的事(畢竟兩家爸爸當年是軍中同袍,一個是連長,一個是通訊兵,彼此的革命情不是空間和歲月可以抹滅掉的),但懵懂無知的孩童卻因此斷了聯絡——不過,傅東嶽依稀記得那個綁著麻花辮的小女娃,她總是跟在他身邊當他的小跟班,印象中君君的個
安靜溫柔又可愛,且擁有全世界最甜美的笑容,和眼前這個是非不明的
魯女人完全不同。
覃子君瞪著他,她當然記得嶽嶽哥哥,畢竟小時候嶽嶽哥哥是她生活的重心,在學校和嶽嶽哥哥玩,放學回家也會跑去隔壁嶽嶽哥哥家找他玩,成天和他膩在一起,幼兒時期的相片都有他,雖然已經不記得當時依賴的覺了,但她記得這個人,也記得自己小時候有多麼仰慕他。
時光飛逝,歲月的確在兩人身上留下不少痕跡,他們早和幼兒時的模樣截然不同了,他少了開朗男孩的陽光笑容,成了內斂沉著的高大男人,而她則沒了兒時的羞澀甜美,蛻變成利落自信的現代女。
覃子君冷哼。
“你不像是嶽嶽。”她的嶽嶽哥哥絕對不是一個穿著雅痞的娘炮!
但顧及到有長輩在場,她的不滿只能往心裡。
“我記得以前君君很愛漂亮,個甜美又淑女,皮膚白皙,喜歡粉紅
,穿洋裝,留長髮,愛乾淨,重點是身上沒有泥巴,和你完全不同。”傅東嶽從頭到腳審視著她,眼神很輕蔑。
覃子君大笑,眨眨眼,揮揮手。
“哎喲,別提那些了,我現在光看相片都覺得噁心呢!”
“比渾身泥巴還噁心?”傅東嶽冷笑。
“泥巴?有嗎?”覃子君抬手提腳,東看西看。
“你說我哪裡渾身泥巴了?鞋子嗎?”她聳聳肩。
“就算我全身泥巴,請問關你什麼事?你管得著嗎?”
“輕率魯的言語和你的外表很搭。”他面無表情。
輕率?魯?!
“是啊,你想聽更魯的話嗎?死娘炮。”她豁出去了!這口悶氣她說什麼都忍不住。
娘?
傅東嶽的眉頭皺起,他是國際知名的服裝設計師,是巴黎、米蘭免費服裝界最閃耀的新星,作品往往帶動整個時尚風,可現在卻被一個在泥中打滾的女人評比為娘?
聞言,覃母趕緊拉拉女兒的手臂,嚷道:“哎呀,女兒,你怎麼這麼說啦!”
“君君,女孩子怎麼這麼說話,人家會以為我們覃家沒有家教。”連一向寵溺女兒的覃父也說話了。
娘炮就是娘炮,這和有沒有家教是兩碼子事,覃子君仰高下巴,挑釁地和她口中的死娘炮對看,完全不以為意。
傅母見狀,不但沒有替兒子抱屈,還親密地拉起覃子君的手。
“呵,不會的、不會的,君君可是我們所有長輩心裡最甜美的公主呢,想當年,君君一出生,咱們眷村可是連開三天水席呢!君君是我們連上唯一的女娃,她永遠是我們所有人的寶貝,所有人的公主,現在公主要嫁進我們傅家,最開心的就是我們了——”覃子君耳尖,打斷長輩的話,急切地問道:“等等,伯母,什麼叫就要嫁進我們傅家了?”
“喔,這個喔~~”長輩們全都笑呵呵,別說覃子君心底發了,連傅東嶽的臉
也很凝重。
“媽,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壓下心裡的不安,向一旁的老媽詢問。
這兩個人,一個是前途不可限量的建築師,一個是紅透半邊天的服裝設計師,他們歷經大風大才有今天的成就,這世上已經沒什麼事可以把他們嚇到頭皮發麻了。
傅父清了清喉嚨,公佈答案。
“連長當年對我的照顧,我始終銘記在心,雖然咱們兩家已經很親近了,但還是希望能夠親上加親,東嶽和小公主從小情就很好,所以在我們離開臺灣那一年,雙方父母都同意,等東嶽和小公主長大後,兩人就要結成姻緣,讓我傅進銘的兒子好好照顧連長千金,這是我一輩子最大的心願。”覃父
動地拍拍好友的肩,有些哽咽地道:“進銘,我何嘗不是這樣認為呢!別說照顧了,進銘兒子的品
我絕對放心!”啊啊啊,她快嚇死了啦!
什麼聽到氣球爆炸的聲音、頭暈眼花、目瞪口呆等,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震驚啊!
她嚇到腿雙發軟,只能狼狽地拉著老媽的手臂,不讓自己跌坐在地上。
結婚?嫁給死娘炮?!這些大人在說什麼啦?
“結成姻緣?”傅東嶽不解地問。
傅父很肯定地點點頭。
“是啊,東嶽,這就是我們這趟回臺灣的主因,要完成你和小公主的婚事。”傅東嶽很明白父親和覃伯伯堅定的革命情,在新加坡的
子,父親想的唸的都是過去長官對他的照顧和兩人情如兄弟的
情,但一碼歸一碼——“爸,我不可能娶她,她不是我要的女人。”傅父皺起眉頭。
“東嶽,你知道你覃伯伯當年對我是如何的照顧嗎?那是個困苦的時代,沒你覃伯伯伸出援手,我小命都不保了,怎會有你?覃伯伯可是你的再生父母啊!所以照顧小公主,成為小公主的丈夫是你一定要做的事。”
“我可以用其它方式報答覃伯伯的恩情。”傅東嶽很不耐煩地回道。
“錢嗎?”傅父揮揮手。
“兒子啊,你覃伯伯的恩情不是用金錢可以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