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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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幾天,百般無聊的房儷還是沒能如願以償地去渡假,宅在家裡什麼也懶得做,對悉的一切都提不起興致。
每天最常做的就是,捧著一大杯總是喝不完的卡布奇諾坐在陽臺,戳著一塊可憐的提拉米蘇,茹月來幾次都沒能再說動她去學做家務。
或許可以去找老同學聚聚,像初中同學艾米、高中同學琳達還有大學同學小琦,現在都是專職的家庭主婦。
可是艾米一定會拖著她去學花,那是繼她征服了剪紙藝術後又一個新愛好;而琳達是購物狂,和她出去一趟,信用卡可能會爆掉;至於小琦,現在還在哺
期,要見她得先消毒。
至於其他人,都在各自的崗位上努力向上游去,他們中的大多數都不屑她一帆風順的人生,早已經沒了相談的資本。
或許她還有呂熙,可是她現在人在南部。
“沒勁、無聊、煩悶。”房儷手對著頭髮就是i通亂撥,遠遠望去會被鳥兒當成巢,真是躺也不是、坐也不是,總之就是怎麼也不舒服。
突然手機響了,房儷伸手在沙發縫裡摸了一陣後才接起,也虧得認識她的人都有所準備,無一不知不連打幾次她是接不到的鐵則。
“儷儷,今天會很晚回去,別等我,早點睡。”電話將樓宇生的聲音修飾得更加冰冷,雖然依舊低沉好聽略帶磁,可是就像電視臺的新聞主播一樣,總是給人一種不苟言笑、公事公辦的嚴肅
覺。
或者只是她戴著有眼鏡在看,太在意就會越苛求,他的冷靜從容,在她
覺起來
復一
地顯得冰冷。
“你是不是該先道歉?”壓制著怒氣,房儷低著嗓門問道。
“道歉有用嗎?”那頭樓宇生邊講著電話,手上還在處理厚厚一疊稿件,腦子裡正想修雜誌下一期的版面安排。
“如果我是白羊座或者獅子座,就會像偶像劇裡演的那樣,馬上摔爛我手裡這支手機。”她賭氣道,當然這只是隨便說說,真這麼衝動,也不會給如此大男人主義的傢伙當老婆了。
“嗯,可惜你不是,好啦,對不起,不能陪你都是我的錯,行了吧?”
“你真敷衍,是不是你對面正坐著美女?”
“對面真坐著美女就不會打電話給你了,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做事一向不留破綻。”樓宇生自我調侃道,她總能讓他心情放鬆,而他現在卻只會讓她心情越來越緊繃。
“所以你一旦出軌,我一定是被矇在鼓裡,是嗎?”她面一凜,眼神彷佛能夠穿透面前的玻璃,“你是覺得我很蠢呢,還是在誇我天真又善良?”
“老婆大人息怒,我絕對沒有那樣的企圖,可以指天發誓啊,如若對老婆二心,天打雷劈。”但他輕鬆愉悅的口吻,在她聽來還是像在開玩笑,“真有那時候,我會送你一避雷針的。”
“放心,我不會給你那樣的機會,珍惜生命遠離小三。”直到現在,樓宇生都不知道除了房儷外還有誰能夠讓自己動心,他相信有些人一生可以談很多次戀愛,而且每次戀愛可能都是真愛,但是那個人絕對不會是他或者房儷。
“那麼到底是去幹嘛?又是什麼大事讓你不得不再次扔下你的新婚子?”她單手託著臉頰,一臉聽膩了藉口的厭倦表情。
“要去機場接個採訪對象,然後請她吃飯,順便談些合作細節。”這個人可能會是他升遷的關鍵,如果能夠說服她成為公司的簽約作者,寫專欄以及出書的話,那對公司而言將是大功一件,會是證明他工作能力最有力的憑證。
“女的男的?”房儷並不是真的在意,只是不想這麼早就掛電話。
“女的。”
“漂亮嗎?”
“漂亮。”手邊就是那個人的檔案,第一頁的右上角就貼著一張大頭照,素顏正裝、明眸皓齒,身材穠纖合度,外貌算是無可挑剔,只是身為女人,那樣銳利的眼神多少有點太霸氣外了,既桀驚不馴又
明算計,這樣的女人沒幾個男人敢要。
“比我漂亮?”房儷手指卷著頭髮,她純粹好奇地問道。
“就傳統審美觀而言,比你漂亮。”
“哈。”
“不用嫉妒,比她漂亮的女人還有很多。”
“所以你選了一個最醜的當你老婆是嗎?”
“就像歌裡唱的,在我眼裡你最美。”
“嗯哼,不知你這份扭曲的審美觀會保持多久?會不會明天就過期?”她歪著脖子,憑空想像起來。
真有那麼一天,她會瑟瑟發抖地站在懸崖邊,而他則牽著落難公主的手,躍上馬背一起離開,對著他們的背影,她喊:“避雷針我會用快遞寄給你,別忘了與你的姘頭共享。”
“儷儷,你有沒有發現自己最近有點多愁善?”聽說過產前憂鬱症,沒聽過婚後憂鬱症,難道一不小心被他挖掘出了一個新的病症?
“我還時傷秋哩,直接說我神經質好了,我承認最近是有點神經緊張,不過那也是你
的,我沒有
息的空間,想出去旅遊散散心還被你無情的拒絕了。”看,矛頭又再次指向了原點,為什麼他就不能暫時拋下工作哄哄她呢?
“都是我的錯,行了吧?”但是計畫照舊,先搞定工作再去旅行,順序早就已經排好,就像只有先填飽肚子才有空去風花雪月。
“好啦,對牛彈琴,我掛了。”她悶悶不樂地回道,情緒比之前還低落,願望得不到滿足,耐也跟著越來越差。
“嗯,我愛你。”
“我…可能很煩你,掰掰。”似乎可以預見他即將定格的表情,她稍稍消氣地按下了通話結束鍵,然後朝著螢幕上的他的桌面吐了吐舌頭,“樓宇生,你是個壞傢伙,都怪你寵壞我,現在好啦,不陪我,我就翻臉給你看。”一仰頭,看見白雲簇擁好像很熱鬧的樣子,便忍不住傍遠在南部的呂熙打了個電話,結果一聊就是一小時,而房儷心中的委屈非但沒有因傾訴而化解,反而來了個大爆發。
在呂熙那張巧嘴的描繪下,墾丁儼然成了人間天堂,被困多時的她怎麼能夠不向往?
呂熙那傢伙也許也無聊的,末了不忘再三慫恿房儷離家出走,去和她共享沙灘陽光和一堆泳裝帥哥。
結束通話後,她左思右想,焦躁得像只構不著香蕉的猴子。
手機螢幕一閃,一條簡訊傳來,點開一看,是茹月發來的,不知道今天是什麼子,所有人都跟她saysorry。
上午,老爸老媽約了公公婆婆一起去小劇場看戲,下午打電話來,說是正好遇上識的演員,就一起去吃了頓飯,現在說是打算去那演員家裡參加什麼戲
會,結語就是不用等他們了。
房儷突然到一陣空虛,突然討厭起學校的超長暑假,突然意識到無所事事的自己真的是太可憐了,沒有理想的人至少還有夢想,兩樣都沒有的也許還擁有一兩種愛好。
房儷眯了眯眼,嚴肅地低聲地問自己,“你呢?沒有目標、沒有想做的事情也沒有愛好,媽媽的主意、宇哥的主意就是你的主意,在他們的保護之下,你永遠只是個長不大、被寵壞的小孩,現在你被他們冷落了,你才知道原來離開了他們,你都不會主動思考,這就是所謂的失自我吧。”很快地她再次撥通了呂熙的電話,告訴她去高雄接她。
房儷以最快的速度準備好了行李,以及留下了寫明去處的紙條,然後乾淨利落地出門,叫計程車往火車站呼嘯而去,她想是時候讓自己嚐嚐獨立自主的滋味了。
遲到的叛逆期,你好,我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