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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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酒樓忙過一陣,按趙妍卿的規定,酒樓月底必須進行一次盤庫。盤庫期間酒樓掛出牌子暫停營業休息中。
花了差不多一個下午總算把酒樓庫存盤點清。趙妍卿看著剛到手的清單,默默地算了算他們的主要調料辣椒顯然已經存貨不足了。這辣椒是做川菜的必備調料,哪天辣椒斷貨了他們也甭想繼續開下去了。她盤算著得找人去盛產辣椒的西南境地尋找供貨。只是派誰去辦這件事難倒了她。
未等她想出個合適人選,門外一陣急促敲門:“東家,東家不好了,出事了。”這大掌櫃一向沉穩的很,怎今天這麼急躁,趙妍卿也不由得心慌起來,趕忙開門將人領進來問話:“出什麼事了,你怎這般模樣?”
“東家,衙門突然來人了,說有人告你,現在就要上來提人。”
“告我?”她驚愕不已,自問自己做事還是很低調的,怎麼會有人去衙門告她呢。
“東家你準備準備,我好說歹說才讓兩位官爺在樓下吃茶稍息。估計也拖不了多久那兩位便要上來提人了。”
“既是來提人的,我也拖不過去。酒樓的事便暫時有你調度。這幾若是我弟弟找我,你便推說我去遠處進貨了。我這就下樓跟他們走一趟。”她總得去搞搞清楚是誰在背後整她。
“東家,要麼我即刻寫信找大人回來。”人家是辦皇差的,總不好動不動就離開工作崗位。倘若不是什麼大事自己能解決的她是真不想麻煩他。
“先等等吧,待我去衙門一探究竟再決定是否告知左少凡。”趙妍卿簡單的代了些酒樓的調度工作便下樓隨兩位官差走了。
趙妍卿到了衙門才知道告她的竟然是左侯夫人。她到現在也想不明白自己是什麼時候得罪了左侯夫人。以至於她要這麼大費周章的來整治她。
京都衙門不似地方衙門那般簡單。這裡辦案的官員有一條潛規則,勢力大的說話。而她一個沒權沒勢的人如何與一個侯府夫人對抗。還未開始審案她已經有預這次會非常難纏。甚至後悔剛剛不應該駁了大掌櫃的提議。
京兆尹驚堂木一敲,案子開始審理。整個審理過程完全一面倒。那京兆尹甚至連讓她完整的說上一句話的機會都不給。整個過程都是由侯府人在控訴。而她這個當事人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將一盆又一盆的髒水往她身上潑。
“趙氏,侯府夫人在你酒樓宴客是與不是?”
“是。”不給她繼續發話的權利,那京兆尹緊接著又拋出問話。
“只因客人未來之前侯府夫人與你有過一次爭執,你便指使你酒樓的侍應生在侯府夫人的湯品裡下藥害她。”
“不是,這太荒謬了。她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指使人在她的湯品上下藥的?”
“趙氏,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本官若沒證據能將你提審麼,來人,傳侍郎夫人,宋氏上堂。”那場宴會上的菜品她完全都沒手,這兩個所謂的證人都是左侯夫人這邊的人。這樣的證詞
本就沒有采信的必要。可眼下這位京兆尹是一點都不避諱啊。
侍郎夫人先開口陳述:“宴客的所有菜品都是由宋嬤嬤親自端進來的。大夥兒都吃了,也沒出什麼事。只最後一個湯品,原先是沒有的,說是酒樓贈送給我們的。那個湯品是一盅一盅裝好端進來的。宋嬤嬤一人端不了許多便請酒樓的侍應一起端進來。而我和左侯夫人的湯品便是由那位侍應端過來的。我們一起吃了,誰都沒事,偏偏就左侯夫人出事了。你說這不是針對她下得藥還能是什麼?”侍郎夫人說完,宋嬤嬤又道:“夫人宴客未開始前讓老奴去請趙姑娘過來說話。趙姑娘去了,可是跟夫人大吵了起來。夫人很是生氣只讓她回去。後來就是吃完宴席回侯府的路上,夫人突然腹痛不止。老奴趕緊叫來大夫,大夫說夫人被下了藥需立刻診治不然恐傷身子本。這不都兩天了,我家夫人還沒好妥當,滴水未進。大人,大人你可要為我家夫人做主啊。”兩位證人陳述完,京兆尹驚堂木一拍,厲聲問道:“趙氏,你可認罪?”
“我不認,我——”完全不給她說話的權利,生生斷了她的後路。
“如此惡婦,竟這般嘴硬,來人,上刑具。”京兆尹直接下令上刑具,一副完全不給她翻供辯駁的機會。她心都涼了。
心知,這場官司就是有權有勢之人的遊戲,無論她再怎麼能說會道他們都不會讓她有位自己翻供的機會。官司的結果早已經書寫好了,連大堂審案都可以名正言順的徇私舞弊。一大堆有疑點的證人、漏百出的證詞、連物證和重要證人都沒有。京兆尹照樣過審,就等著她簽字畫押認罪。
這怎麼籤,謀害侯府夫人可是死罪啊,她能隨便認麼。這京兆尹敢這麼草菅人命說到底是知道她沒有權勢和人脈。她在現代律政界的所有手段在這個萬惡的封建制度下連個都不是。只應了那句人為刀俎,我為魚
。
相府金夫人很是淡然的聽著下人的彙報。
“你說我姐姐去了京兆尹那兒告趙氏,趙氏還被直接下了地牢?”想不到自家嫡姐的手段這麼快狠準。一下子就抓住那丫頭的死呢。她很滿意,她在侯府那場戲總算沒白演。
“是的,那趙氏第一天提審就被京兆尹上了刑具,被打了半死直接扔到了地牢。估摸著畫押認罪也是遲早的事。”那人又細細得將整個過程說了一遍。
“姐姐這事細看做得很麻利可到底沒搽乾淨股。那丫頭可不是個省油的燈,這樣吧你去趟侯府讓他們敲打敲打吉祥酒樓的大掌櫃。順便把那個侍應安置好了。可別把自己的身份洩
了。回來時順便把那丫頭不光彩的身世宣傳宣傳,稍稍帶一帶左侯府即可。”
“是,夫人。小的這就去辦。”金夫人很滿意目前事情發展比自己預想的還要順利。等這邊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她就帶著女兒回華天府。女兒的婚事再不能由著她了,她給儘快尋個好人家把她嫁出去才行。
金毓捂著嘴巴,眼眶泛紅。原來娘一直都在騙他。娘還說他可以去找卿卿的,只要過段時間就行。可他剛剛明明聽到卿卿被姨母關進了大牢。卿卿一定有危險了,不行,他得找外公幫忙。
“外公!外公!”金毓滿相府找人。
“小少爺,小少爺甭找了。相爺還未歸家呢。”相府老奴緊追在金毓後頭,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那外公幾時能回家?”他好急啊。
“小少爺再過半個時辰相爺該下朝了,您還是吃過中飯再過來找相爺剛好。”
“不要!”金毓一口回絕,馬上想到哪裡去能最快找到外公,立馬方向一轉就跑得不見人影。
不說還真被金毓猜中,不到半個時辰相爺便下朝歸家。每每下朝回來他都會先去書房處理半個時辰的公事。
“外公!外公!毓兒有事找您!”金毓大眼泛紅,還帶著哭腔淚眼汪汪的了上去。
“毓兒!毓兒這是怎麼了,誰欺侮你了,告訴外公,外公給你出氣。”相爺最是疼愛這小外甥。每年都要外甥過來陪他一兩個月。
“外公!娘和姨母要害卿卿。我不要卿卿受傷。哇~”金毓涕淚縱橫,放聲大哭。
“哎,別哭!毓兒別哭啊。你這一哭外公還怎麼問你話呢?”金毓哭得噎噎總算止住眼淚:“外公!您一定要救卿卿的。卿卿受傷了,毓兒這裡會變得好難過。”他指指自己心口的位置。
“毓兒,外公一定會幫你的。可是毓兒要告訴我你是哪裡聽到這消息的。”
“是娘那兒。”
“你娘。”聽到這裡相爺多少有點知道是怎麼回事。
“毓兒你可還記得你娘說了哪些話?”
“記得。”他雖然思想單純,可記憶卻是極好的。金毓憑著過人的記憶一五一十的將剛剛聽到的話一一複述了一遍。
相爺很快就理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道:“毓兒,你先回去,這事外公會處理好的。”
“嗯!”外公他還是很放心的。
趙家姑娘是有什麼通天本事,讓自家兩個丫頭合起來對付她,還扯到京兆尹那兒去了。相爺叫來自己的心腹下屬著力去調查事情的來龍去脈。
吉祥酒樓東家被左侯夫人告進了衙門。說是因為趙東家企圖勾搭左家嫡子。
又聽說趙東家原本就不是什麼正經女子,先前就被退過婚。
又聽說趙東家的企圖被左侯夫人察覺找人教訓了趙東家。這不趙東家被關進了京都大牢。
一天的時間京都街面上都是關於吉祥酒樓東家和左侯家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原本草女勾搭侯門子弟也不是大新聞。可偏偏兩位當事人在京都還
有名頭的。吉祥酒樓在京都都成一絕了,幕後的東家竟是個女子。簡直大跌人眼睛。女子有這般經商才能本就是奇景,偏偏還和京都名門子弟扯上了曖昧關係。這新聞就有炸點了。有人羨慕嫉妒恨罵趙娘子不知廉恥,竟敢勾引京都名門貴女選女婿最佳人選的左世子。
輿論的譁然完全不受人控制,沒幾天又有人爆出說是左侯夫人為了讓趙東家離開自己的兒子不惜對自己下藥去冤枉趙娘子。那人言之鑿鑿,說是左侯家派人去威脅知道內情的酒樓掌櫃的,還擄走了主要證人。
這下好了事情的真真假假已經沒人關心了,人們只是一味地挖事情□□。這件事一下子成了京都的熱點話題,連不少茶館都拿這事做討論熱點。
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寇家姐妹的意料。金夫人原本只是想借嫡姐的手除去趙妍卿,所以才在背後推波助瀾的散佈一些消息。而左侯夫人原本以為對付這麼一個鄉野村婦關進大牢這事妥妥的就結了。哪裡知道外面把事情的真真假假傳得滿大街。還有不少無聊人士繼續挖掘事情的□□。她有些慌了,可不能再讓別人說出什麼有損自己名聲的事。為了儘快把事情了了,她決定去找京兆尹務必讓他把這案子儘快結了,免得夜長夢多。
相爺原本是打算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能保住2個女兒的名聲又能將人從牢裡撈出來。可現在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自己若是親自出面解決反倒讓別人坐實了兩個女兒的罪名。相爺把小女兒金夫人叫到跟前狠罵了一頓。勒令她即刻收拾收拾回華天府去。大女兒讓人去請,卻被擋了回來。他便知道大女兒是不打算收手了。為今之計只能把少凡調回京都,由他勸大女兒收手最為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