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誅邪劍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萬藥神君任荊在旁默默地聽著二人的談話,他心中不十分駭異,不知道江湖上又出了什麼極厲害的黑道魔頭,竟敢先後侵犯華山、少林兩大派,華山派並且已遭殺劫,連華山三叟之一追風叟施一峰都幾乎喪命!
他心中十分駭異之下,便忍不住望著獨臂怪翁問道:“吳兄!究竟是怎麼回事?”獨臂怪翁聞問,陡地哈哈一聲大笑道:“武林中已遍是血雨腥風,殺劫已經開始,這麼大的事情,你還矇在鼓裡,一點也不知道,也算得是武林中的人嗎!”
“呵!”萬藥神君聞言,不由一驚!問道:“難道武林中又出了什麼極厲害的魔頭了?”獨臂怪翁面容忽地一肅,望著萬藥神君問道:“任老頭兒!你還記得當年與天狼尊者齊名的一代惡梟,那個老魔頭嗎?”獨臂怪翁不由又是一驚!
問道:“你是說那個瞽目,跛腿,缺耳,白髮,紅面,三殘雙老妖?”
“除了他還有誰!”
“老妖又復出江湖了?”
“嗯。”獨臂怪翁點點頭“嗯”了一聲後,這才將四海幫為各個擊敗武林七大門派,獨霸天下武林,邀請老妖為總壇護法,坐第一把金椅,長白四煞為總壇四金剛,並遣人暗入武當,盜走七派劍盟令符,一夜之間,血洗崑崙,連
來侵犯華山、少林兩派的始末經過情形說了一遍。
萬藥神君聞聽這番經過後,這才明白一切,當時不由血脈噴張,鬚髮豎立,雙睛出兩道懾人的寒光,說道:“四海幫如此橫行作惡武林,七大門派難道一個個都是死人,就這樣坐視不理,任由其上門欺侮不成!”獨臂怪翁微微一笑地望著萬藥神君說道:“任老頭兒!從你這幾句活上聽來,這天都峰頂三十多年的隱居,你的火
好像還沒有除淨嘛!”萬藥神君面容一肅,正
說道:“我忝為武林正道俠義之士,豈能坐視魔道猖撅,不理不問!”獨臂怪翁哈哈一笑道:“任老頭兒!並不是我獨臂老兒存心氣你,或者洩你的氣,你雖有不願坐視魔崽子們猖獗之心,可是憑你的力量,行嗎?”萬藥神君不由一怔,但旋即哈哈一聲大笑道:“我任老頭兒一個人雖然不行,但如仿照當年對付天狼尊者的辦法,連絡七大門派也不行嗎!”獨臂怪翁微笑地道:“連絡七大門派共討四海幫,雖然是個極好的辦法,但,你以為七大門派的人會聽你的嗎?”萬藥神君聞言,略一沉
地說道:“武當派為當今武林七大派之首,執武林牛耳,只要前往武當,向掌門人靈真道長曉以厲害,請他出面邀請其他六派,這還有問題麼!”獨臂怪翁陡又哈哈一聲大笑道:“任老頭兒!你想得太天真了!”萬藥神君不由一愕!問道:“怎麼?這也有問題?”獨臂怪翁點點頭正容說道:“武當派之執武林七派牛耳,那是因為掌握著劍盟令符的關係,但,目前劍盟令符已經失盜,武林各派一向自視極高,門戶之見極深,彼此互不相服,武當派既沒有劍盟令符在手裡,其他六派誰還會聽他的!”說著略頓了頓,又道:“四海幫主青面秀士馬文宏,一身武功高不可測,無人知其出身師承來歷,為人表面仁義,暗裡實在是個
詐兇狠絕倫的魔頭,這且不說,其幫中所網羅的各堂堂主,香主,總壇護法,幾乎無一不是當代一
高手、黑道魔頭,尤其是三殘雙
老妖和長白四煞這五個老魔頭,實在使人聞名心驚
變!別看各派平時自詡秘技絕學,如何如何的高深無比,但對於老妖和四煞,他們均皆心存畏懼,誰也不敢冒險與老妖四煞為敵,只好自掃門前雪,心圖明哲保身!”
“哦!”經過獨臂怪翁的這番解釋,萬藥神君才恍然明白所以,不長眉緊蹙地沉
著說道:“各派都作著如此打算,武林正道豈不是危矣!”獨臂怪翁嘆了口氣,說道:“事實確是如此,不過…”說著略微一頓,忽地目注著白夢熊正容說道:“白賢侄!四海幫之約,你準備定於何時前往?”白夢熊見問,微一沉
地說道:“晚輩擬在此稍作一二
停留,就便一遊始信峰,然後再動身赴武當,謁見靈真道長略事協商,便即前往踐約!”
“這麼說你前往踐約之期,要待見過武當掌門人後才決定了?”白夢熊點點頭道:“晚輩除了要與青面秀士馬文宏了斷血仇外,必須協助武當取回劍盟令符!”獨臂怪翁忽地目光地望著白夢熊道:“在這個時候,你還有興要一遊始信峰?”
“這…”獨臂怪翁微微一笑道:“你想去找那支武林傳說前古神劍是不?”白夢熊說道:“老前輩明見,晚輩此次赴約四海幫,不只為了斷個人血仇,且干係著整個武林正之榮衰,是以,晚輩才想在踐約之前,能夠找到一件合適的兵刃…”獨臂怪翁道:“這麼說來,始信峰後的藏劍,你是志在必得了?”白夢熊連忙說道:“晚輩不敢!”說著略頓,又道:“前古神兵,神物利器,唯有德者居之,晚輩何人,豈敢奢望必得,只不過想就便前往試試機緣而已!”獨臂怪翁點點頭道:“你得不著呢?”
“那是晚輩德薄,與神物無緣!”
“如果機緣巧合,被你獲得了呢?”白夢熊劍眉陡地一揚,朗聲說道:“晚輩必仗以衛道誅魔,永護武林正義!”白夢熊話聲甫落,陡聞“嗆啷”一聲龍,響自獨臂怪翁背上,一道青虹暴
而起,冷氣森森砭人,肌骨生寒,直奔白夢熊
到!
“呵!”事發突然,屋中眾人都不脫口發出一聲驚呼!陡聞白夢熊一聲大喝,身形忽塌,右臂疾伸,分光捉影,就在眾人大驚失
,脫口驚呼聲中,白夢熊手中已經握著一柄三尺餘長古劍。
劍身晶瑩,宛似一泓秋水,寒光鑑人毫髮,青芒閃爍,握在白夢熊手中,恍如一條靈蛇般地,仍在伸縮顫動不定!獨臂怪翁驀地哈哈一聲大笑道:“神物認主,我這獨臂老兒好差了。”說著,站起身來,摘下背上的劍鞘,雙手捧著遞給白夢熊,神
極其嚴肅地說道:“白賢侄!這柄神劍就是你想前往始信峰後一試機緣的前古仙兵,現在我把它
給你了。”白夢熊聞言,連忙恭謹地朗聲辭謝道:”晚輩何德何能,敢受老前輩如此重賜,老前輩請趕快把它收起!”說著,雙手捧著神劍送還獨臂老者。
獨臂怪翁微微一笑道:“白賢侄!你不必客氣了,此劍正是你所需之物,還是將它收下好了!”白夢熊搖搖頭,正說道:“老前輩厚愛盛情,晚輩非常
…”獨臂怪翁面
忽地一沉,霍然不悅地說道:“你這小娃兒,怎的不聽話。”萬藥神君在旁向白夢熊勸說道:“白少俠!俗語云:恭敬不如從命,你就將它收下吧!”白夢熊正
再加拒絕,獨臂怪翁又說道:“白賢侄!我老實告訴你吧,這柄神劍雖由我送給你,但並非是我得來之物,我只是受人之託,終人之事,轉
而已!”白夢熊聞言,不由一愕!望著獨臂怪翁問道:“是誰?”
“一個老和尚。”
“少林寺的?”
“不是。”
“在什麼地方?”
“白馬山中。”
“老前輩認識他?”
“不認識。”
“老前輩知道他的法號?”
“不知道。”
“奇怪!”白夢熊自語地說。
獨臂怪翁笑道:“你且把劍收下,我當告訴你這其中經過!”白夢熊想了想,這才肅容朗聲說道:“老前輩既這樣說法,晚輩就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說著,雙手接過劍鞘,將劍納入,佩在間,躬身一揖道:“老前輩請說。”獨臂怪翁退到原位子上坐下後,緩緩地說道:“一個月前,在白馬山附近的一座破廟中,偶然遇見一位白眉
老和尚,他和我略談數語後,便把這柄神劍託付我,要我負責把它
給它的主人,並告訴我這把劍便是武林人物尋找百多年而未能獲得,黃山始信峰的藏劍,我問他劍主人是誰時,他只說神物自能認主,遇著它的主人時,它自會聲作龍
脫鞘飛出!”
“哦!”白夢熊輕“哦”了一聲問道:“老前輩沒有問他的法號?”
“問了。”獨臂怪翁道:“他只說山野老僧,早已不用法號了。”
“其他便沒有再說什麼嗎?”
“有。”獨臂怪翁點點頭道:“他說劍名‘誅’,乃前古仙兵,應劫出世,此劍一現江湖,武林必將遭受一場極厲害的殺劫!又說此劍一身滿布殺機。它的主人更是個魔道煞星,要我轉告,希望劍主人能夠稍抑殺機,上體天心,多結善果!”獨臂怪翁說到這裡略頓,凝目注視著白夢熊說道:“這位老和尚分明是一個功參造化的前輩世外高僧,但望賢侄切切記取老朽今
轉告之言,勿負老和尚的一片佛心!”白夢熊聞言,連忙肅容恭敬地答道:“多謝老前輩訓誨,晚輩當謹銘於心!”獨臂怪翁微笑地點點頭又道:“賢侄劍術高深,已達以劍氣罡氣傷人的境界,今後與敵動手,能夠避免使用神劍,最好少用,得饒人處且饒人!”白夢熊恭謹受教應“是”萬藥神君忽地望著白夢熊笑說道:“白少俠,老朽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說!”白夢熊連忙恭敬地說道:“老前輩有什麼教言,請儘管直說好了,晚輩當恭聆訓示。”萬藥神君略一沉
,微笑著道:“少俠何故不肯以真面貌示人,難道…”萬藥神君此話一出,三女與獨臂怪翁都不
為之一愕!八道目光一齊驚異地投
在白夢熊那冷冰冰一無表情的面孔上!
白夢熊聞言,立時全身一震!沉痛地說道:“並非晚輩要故意掩藏本來面貌,而是因為…”
“怎樣?”
“幼遭青面秀士馬文宏夫婦殘害,面貌已經…”萬藥神君接口說道:“毀了?”白夢熊點了點頭。
萬藥神君問道:“怎麼毀的?”
“刀與火!”
“你除下面具給老朽看看!”白夢熊苦笑了笑道:“老前輩何必要看呢!”任苑菁在旁說道:“白哥哥;你給我爹看看,是不是有辦法醫治!”白夢熊聞言,心念不微微一動,但旋又搖搖頭道:“不必了。”葉玉玲姑娘妙目含著無限柔情地,望著白夢熊嬌聲說道:“熊弟!任老伯醫術通神,說不定能有辦法醫治復原,你何不讓他老人家替你看看呢!”白夢熊望了望葉玉玲姑娘一眼,仍舊搖著頭說道:“玲姊!你不用勸小弟了,就是真的能夠醫好,小弟現在也不要醫。”葉玉玲不
奇怪地問道:“那為什麼呢?”白夢熊嘆了氣,緩緩地說道:“要報了血仇之後!”
“哦!”葉玉玲道:“那麼先讓任老伯替你看看不好嗎?”白夢熊搖搖頭道:“何必呢!反正現在又不醫。”葉玉玲姑娘和白夢熊相處已兩三個月的時間,深知白夢熊的脾非常固執倔強,只要是他不願為的事,隨你怎麼說也是無用,於是便也就不再多說。
萬藥神君笑道:“少俠心志令人歎服,刀火傷痕,老朽自信尚能醫治,少俠得報血仇之後,望再臨天都峰一行,屆時老朽當必盡力還你本來面貌!”白夢熊連忙長身站起,朝萬藥神君躬身一揖道:“多謝老前輩厚愛,四海幫踐約,血仇得報後,晚輩定來天都峰求老前輩神術成全!”獨臂怪翁哈哈一聲大笑道:“白賢侄!那時你要是不來天都峰,葉姑娘第一個恐怕就不會放你過門呢!”說著,轉目望著葉玉玲姑娘笑道:“葉姑娘!我獨臂老頭兒這話對不?”葉玉玲姑娘聞言,粉面不一紅,秀目含情地輕瞟了白夢熊一眼,嬌羞地低垂下螓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