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池清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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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小兵上前叫門,兩人什麼都不必做,乖乖跟著就是。營裡有檢校病兒官,負責照顧病人。特撥七八帳篷,供傷病者集中治療。小兵將人送過,輕聲囑咐軍醫兩句,卻也沒走,站在旁邊等著。
張大力捱了一掌,不大要緊,軍醫開了方子,給二人撥了個傔人照顧。那傔人拿了方子就要出去煎藥,卻被小兵暗暗攔住。
“幫我把他的衣服脫下來。”軍醫見傔人未走,就讓傔人給他幫他手。一個摁住餘杭亦,一個扯衣服,兩個人配合,餘杭亦受的罪少些。衣服給剪開扔掉,軍醫看了看,叫傔人去取藥膏。
“挨的拳頭比這位兄弟的要輕,不用治療。後背上的傷,容老夫問一句,這傷口是新打的,是不是著過水?”餘杭亦認真的點頭:“我洗澡了。”軍醫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看著餘杭亦毫不知錯的神情尤其惱怒,一巴掌用力拍下去,餘杭亦猝不及防,慘叫出聲。
“傷不嚴重,著水後,又遭受重壓,不過也死不了,年輕人,躺兩天就能下地活蹦亂跳了。”小兵聽見餘杭亦慘叫,急出滿頭的汗。拉了軍醫帳篷門口說話:“您這是做什麼,不是要您給這個好好治治,這個是蕭將軍看上的人。”不敢說大將軍,只好拿自家將軍出來墊背。
“老夫就是瞧不上自己作踐自己的,說不定是個故意的。”
“誒,軍醫您言重了。”老軍醫說的,兵營裡不少見,很多人空有一腔熱血當了兵,上過戰場就嚇破了膽,想盡各種辦法不肯去打仗,包括自殘,只等著散兵的子到了,就卷席子走人。後來池清下令,若是有吃軍餉不肯打仗的兵,找出之後,一律發往北疆苦寒之地——胡蘭
戍邊。
“行了,年輕人死不了,老夫開副藥吃幾就好。”小兵忙賠笑:“勞煩您。”傔人取了傷藥迴轉,軍醫不肯給抹,傔人忙著煎藥,小兵就挽了袖子親自上陣。
“小兄弟,你也是個能忍的,這藥膏我用過,抹上去特別疼。”之前,餘杭亦捱打被摔,他也在場,除了軍醫揍他那巴掌,就沒見餘杭亦叫過。
“習慣了。”
“什麼?”
“沒。快點抹完藥,咱們接著回去練。”一晚上不學,又要被別人拉下不好。早知有今
,當
就該纏著讓池清教他些防身的功夫,死皮賴臉又如何。
小兵笑道:“這兩天是不成了,沒聽軍醫說麼,得躺兩天。你要是敢動,下次用到軍醫,他非得死你不可。”
“大哥,看您衣服是車兵?”張大力那種大塊頭喊人大哥,而且態度奇好。餘杭亦忍不住抬頭看過去。小兵的鎧甲跟他們的不同,更輕便些。
“對,你叫張大力是吧,我知道你,你原來在左副尉手下,後來被嚴司階要走,你力氣打,我們蕭將軍想搶過來,但是嚴大人不肯放。”餘杭亦支楞起耳朵,仔細聽著。按著他們倆的意思,蕭恆帶的是車兵。怪不得,蕭恆品級不算太高,說話辦事眾人都肯信服。戰車數量很大程度上決定戰鬥力。車兵不如騎兵威風,但是管理車兵的人在營裡絕對得直
板。
“我叫馮羅,你叫戰必勝對吧,好名字。”小兵與張大力說了兩句,又問餘杭亦。
*傷痛加上疲累,餘杭亦很快沉沉睡去。天將亮的時候,王伍長找了過來,給餘杭亦拿的早飯:“有個叫馮羅的什長昨晚上告訴我你又傷著了。我馬上要去練,先給你送早飯過來。火頭軍剛燒好的稀飯。”王伍長從懷裡小心翼翼的掏出個布包,打開裡面是香噴噴的油酥燒餅:“我順手拿的,別叫人發現了。”帳篷裡只有他和張大力,後者還沒醒。餘杭亦掰了一半給王伍長。池清的兵營糧餉充足,他們平時吃饅頭、大鍋菜、稀飯,燒餅做起來麻煩,數量少,什長往上才能吃得著。
“你怎麼頭一晚去就添了傷,是不是大夥都瞧不起你?”王伍長沒惡意,就是順著心裡想的說。他們雜役在將士面前畢竟抬不起頭來。
餘杭亦厭煩喝稀粥,只啃著餅吃。
“沒,就是對練的時候,杖傷給壓到了。”
“何必騙我,要我說,還是安安分分的當咱的小雜役最好。”
“你要去練,等等我。”餘杭亦看看天
,開始拼命往嘴裡
餅。
“你要去?”王伍長訝異。能住進軍醫的帳篷,便意味著可以免去練。而且誰都瞧出來左
城針對餘杭亦,何必再去自討苦吃,晚上還有
練,白天去受那份罪作甚?
“吃飽了,咱們快走。”餘杭亦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剪破,只好央求王伍長給他拿新的來。王伍長剛出去,馮羅就端著飯菜進來了。
“馮什長。”餘杭亦壓下疑惑,笑著招呼馮羅。
馮羅將兩份早飯放下,看見邊的稀粥,隨口問:“你們伍長送來的?早知道就不惦記你們了。”
“多謝。”餘杭亦道謝。
“正好你拿來的粥稠些,我不喜歡吃稀的。”馮羅暗暗記下,回頭報給大將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更~摁爪印的妹紙,可以收到作者打滾賣萌喲~╭(╯3╰)╮剛才忘了放上來~餘杭亦不知傷口不能著水的原因,見後文喲~檢校病兒官算是唐朝的軍醫,軍醫這個稱呼很早就出現了,檢校太長,我就用軍醫代替了。
傔人是看護,(*^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