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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當年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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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清稍稍側身,將人壓倒在地,繼續在餘杭亦的口中攻城略地。餘杭亦神思不清,池清又好的到哪裡去?眼神漸漸染上/望,鼻息也重起來。

他褪去餘杭亦的衣裳,緻的鎖骨和大片光滑的皮膚,放過餘杭亦的,慢慢往下親吻

“杭亦,我說的都是氣話,別生我的氣。”池清在鎖骨處連,有些笨拙的伸手握住小杭亦。他正待要幾下,好方便他之後行事,餘杭亦卻突然張口說話。

他說:“我要了殺了你,池清。”池清停下動作,眼中褪去/望,他抓住餘杭亦的手,不敢鬆開:“你說什麼,為什麼,告訴我為什麼?”

“我要殺了你,我恨你。”餘杭亦突然坐起來,目光兇狠,伸手去掐池清的脖子。

“為什麼,讓我知道理由?”他到底做過什麼,餘杭亦竟然會想要他死。

“恨。”餘杭亦往後仰頭,張大嘴,似乎呼不了。池清抬頭打暈他,慢慢扶著他躺倒。

“先睡一會吧。”池清站起來,握住右臂肩膀上的箭。原來這箭不是餘杭亦無心所致,餘杭亦是要殺他。為何會恨他至如此地步,可悲的是他派人守了餘杭亦近十年,自以為再瞭解餘杭亦不過,卻連餘杭亦為什麼恨他那麼深的原因也不知曉。

他用力拔出箭,血出濺了餘杭亦滿臉。池清跪在一旁,用左手上的乾淨袖子給餘杭亦擦拭乾淨,左手一邊擦著餘杭亦的血汙,右臂一邊往外著血,很快,在餘杭亦的腦袋下面積了淺淺一灘血窪,兩隻手指的大小,卻淹沒了餘杭亦披散下來的數不清的髮絲。

*餘杭亦睜開眼,覺得腦子沉重而難受,他使勁搖了搖頭,坐起來,茫的打量這間陌生的屋子。他不是給池清拉馬車,不對,後來被池清給抓走了,說要去紡雲鎮。然後呢,為什麼想不起來了。

“醒了。”池清進來,端著酒菜放到桌上,冷著臉道:“醒了就趕緊用飯,我們還有正事要辦?”他彷彿記起池清給他拍打身上的泥,不會,池清哪有那麼好。餘杭亦穿鞋下:“大將軍,咱麼這是在哪兒?”池清忍不住背過身,明明是鬆了口氣想笑結果嘴角還是往下撇了撇。餘杭亦不記得昨的事,上天真是垂憐他。

進屋之前他還在想,若是餘杭亦醒過來,接著說恨不得要殺死他的話,他就把匕首拿出來,把準備好給餘杭亦逃亡的包袱從尾翻出。

要是萬幸,能讓餘杭亦忘了昨之事,還是那個咋咋呼呼的戰必勝,他就再也不對餘杭亦示好,只做他高高在上的大將軍。等一切查明之後,再想辦法對症下藥求得餘杭亦的原諒。

“在紡雲鎮。”池清轉過身坐下,吃起飯來。

餘杭亦捶了兩下腦袋,也跟著坐下。

“頭疼?”池清忐忑問。

“也不是疼,就是暈的厲害,好像有人把我的腦子攪合了一通似的。”餘杭亦困惑:“咱們是怎麼進城門的?”

“今早城門開了。”池清左手拿著饅頭,也不吃菜,也不吃粥。

餘杭亦啃了口饅頭,犯疑的偷瞅池清,為什麼他覺得池清對他冷冷淡淡的,看也不看他,和以前對他的覺大不一樣。

用飯的一刻鐘之內,只要餘杭亦不開口詢問,池清就冷著臉吃飯,一言不發。餘杭亦忍不住不斷地偷瞄身邊的人,無數猜疑都在腦子裡轉來轉去,也得不出個答案來。

“吃完,換上這身衣裳。”池清指了指前屏風上掛著的布衣裳。餘杭亦這才注意到,池清自己穿的是普通富家公子的錦服。

餘杭亦連忙放下碗,拿過衣裳換好。等他回頭,池清已然站在門口,擦拭一把普通的匕首。

“大將軍,屬下好了,我們去做什麼?”

“叫少爺。”池清遞過去匕首:“藏好防身。”說完,也不解釋要去那裡,就帶頭出去。餘杭亦趕緊跟上,出了房間,這才發現他們在家客棧裡。

店小二笑容滿面的上來:“今有位爺早早的便派了轎子來,說是等您醒了,就您上車。”

“知道了。”池清應了聲。他們出了店門,果然看見有輛青頂的轎子在等著,毫不顯眼。

池清坐上轎子,餘杭亦看看架勢,不是他能坐的,就乖乖站在轎側跟著走。旁邊還有個隨轎子過來的人,看打扮倒像是個管家。餘杭亦鼻子,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些,笑問:“你們一大早就來了?讓你們久等了。”

“無妨。”那管家頷首示意,沒多理會餘杭亦。

餘杭亦不放棄,繼續追問:“咱們這是去哪裡,需要我提前過去打點麼?”

“不必。”

“你們已經打點好了,可我家少爺…”餘杭亦怔住。

池清聽餘杭亦話說了一半不說了,擔心的掀開側簾,沒看見人,他伸頭往後看了看,見餘杭亦一動不動地站著,抬頭望著一家酒樓。他往酒樓看,倒是有人,紡雲鎮的縣令嚴字行。

這嚴字行原本在禮部任官,品級也不算低,為人圓滑老道,朝中幾派勢力,都不得罪,給他也送過兩個姬妾。池清向來是誰送禮他都收,反正不給辦事,愛送他就收下。

不過,嚴字行左右逢源的子也沒落到好,不知因何事得罪了禮部尚書,給外放做了縣令。

池清想不明白,嚴字行與餘杭亦的父親也沒什麼情,他與餘杭亦更是連面都未見過,為何餘杭亦會出憎恨的神

“池少爺,您的下人?”管家也發現了異常,輕聲提醒。

“繼續走,不用管他。”池清放下側簾。

餘杭亦伸手摸了摸懷裡的匕首,他不能貿然去刺殺,先不說嚴字行出門會不會帶官兵,青天白下,他就是殺了普通的老百姓,也走不過紡雲鎮的城門。

為了個仇人,毀掉自己,不值。即便是池清也不值得他再拼上一條命了,這條命是他自己的。

“先記你一條命,等我有了兵權,再殺你不遲。”餘杭亦斂神,急匆匆去追池清。等他站到池清轎旁,裡面的人勾起嘴角無聲的笑了笑。

不管餘杭亦跟嚴字行有何恩怨,餘杭亦能放下私事跟上來,就是好的。

幾人進了處私宅,餘杭亦抬頭看上面的匾——蕭府。轎子直接抬到正廳門前,府裡的主人帶著幾個下人都跪在正廳前,因為低著頭,餘杭亦看不清楚是誰。

管家給池清打起簾子,池清走出來,聽俯首那人高聲道:“蕭峰雲參見大將軍。”蕭峰雲!

餘杭亦猛然抬頭,往後連連退步。管家將餘杭亦的表現盡收眼底,偷偷打量池清的神

“跟上。”池清不帶情的命令。

“大將軍請上坐。”蕭峰雲將池清讓到屋裡,池清瞟見餘杭亦的手往懷裡摸去,他沒有坐到上位,而是坐到了左側椅子上,將餘杭亦掩在身後。

“皇上派你下來的?”池清端起茶杯吃茶,側身往高几上放茶杯時,暗暗給了餘杭亦一個警告的眼神。餘杭亦攥住袖口,不住的提醒自己不必害怕,已經重生了,他現在不是池清扔到大牢裡的下堂男,而是一個兵,他還有五個手下呢,不用害怕。

池清功夫在身,耳力好,能聽見餘杭亦的呼急促,他低頭笑笑,拉著餘杭亦往前頭來,對蕭峰雲道:“這是我的親信戰必勝,今特帶過來與你見上一面,以後我若是有事找你,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便是我的意思。”他下定決心查不出被恨的理由來,絕不光明正大地對餘杭亦好。但是,他不能忍受餘杭亦站在自己身邊,還對別人怕的要命。他苦練本事,成為大將軍,不只是為了讓餘杭亦敬佩,更是希望有能力護著餘杭亦。

餘杭亦忍不住去看池清。池清說這話,就是在跟蕭峰雲說,他餘杭亦是池清的心腹,而且,蕭峰雲要效忠池清,還得通過他。這樣以後,蕭峰雲在實際上也得聽命於他。不但不能加害他,還要討好他。

只是池清這麼做又是什麼意思。餘杭亦拼命回想,蕭峰雲是池清的人,池清十分信任蕭峰雲。當年蕭峰雲在朝並不得勢,是池清提拔他成了刑部侍郎。蕭峰雲也算是個有本事的文官,科舉高中探花,詩作對或許不是最好的,查案的本事卻是一絕。

池清就是看上了蕭峰雲這點,當時餘杭亦說自己冤枉,池清不在府裡自己解決餘杭亦的事,反而直接休,將餘杭亦扔給蕭峰雲審。

自從餘杭亦落到蕭峰雲手裡,再沒過上一天平安子,罪名也被蕭峰雲落實了。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的~今天還有一更~沒有~但是也不遠了~如果大家喜歡看強壓的話~麼麼噠~敢不敢讓我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