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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大智若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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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子笑了笑,凌能麗所言的確夠乾脆,夠快,相比之下,似乎更有一種悍野的氣魄,不讓鬚眉的果決。

凌能麗的身後卻並非全是葛家莊的人,更有她自己的勢力,這一年多來的時間,她絕對沒有白費。在亂世之中,別的好處沒有,但若想糾集一群人卻是一件極為容易之事。只要你有足夠的能力和懾服力,便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聚集你想要聚集的一群人。

凌能麗本身就有一種懾服力量,加之太行三十六寨十八之首的飛龍寨為她出面,更有蔡傷義女這一雙重身份,自然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開展自己的眼線,建立自己的實力。有了實力,自然財力便會源源而進,亂世斂財各有一的方法,各有各的門道,不可否認,最快的斂財方法,是走黑道。

凌能麗並不介意黑道,是以很快便財源廣進,勢力發展也自是更快。今事情連出,凌能麗為了協助蔡風,也調來了附近的好手相助。

“轟…”地底之下的悶響傳來,地面上的雪花竟然浮動起來.凌能麗微微到驚異,蔡風為什麼仍沒有出現?而地底之下又發生了什麼事?

三子的臉變得稍稍有些陰沉,心頭顫了一下,忖道;"若是蔡風無法逃出地道,那該如何是好呢?他將如何向凌能麗和元定芳她們解釋呢?還有劉瑞平與元葉媚。”神情恍惚間,爾朱兆出劍了,沒有一點聲息,更沒有一點預兆,似乎他出的並不是劍,而是空氣。

快絕,但這並不是爾朱兆的專利,凌能麗的劍與爾朱兆同樣快!

其實,說到快,三子的反應也絕對不慢,雖然他的心神不可否認地顫動了一下,與高手對立,分神往往會是導致敗亡的本原因,但三子卻未必,因為空中出現了另外一柄與爾朱兆同樣快的劍。

“當!”三子的刀鋒將爾朱兆的長劍挑起,兩人的功力處於在伯仲之間,並沒有太大的差距。

爾朱兆心中暗驚,令他想不到的是,三子只不過是一個下人,竟會有這等功力。爾朱兆習慣將三子這類人歸類於下人之中,雖然三子與蔡風的關係不僅是朋友,更是好兄弟。但在爾朱兆的世界中,並沒有朋友這一概念,他心中有的只是一種冷漠而拘謹的家族模式:條條家規,種種戒條,這使他們的靈魂中只存在權力與冷漠,他們本就無法理解,友情究竟是怎樣一種東西。因此,他們只會將別人視為工具,視為奴隸。是以,爾朱兆自始至終都有些看不起三子,哪怕是哈魯贊說過三於的可怕。

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三子絕對不是個容易對付的角。兩年前的三子便可與刀疤三這等高手對陣,兩年後的今天,其武功更是不可同而語。這段時間來,三子再得蔡傷指點,其武功增境之神速的確是常人難以想象的,更且所練無相神功久見功。這兩年之中有一段時間三子失去記憶,腦子之中恢復了兒童時的純淨,更不會有半絲雜念,在這種毫無雜念干擾的情況下,那種練功速度比之平更為有效。

爾朱兆本沒有機會再度進,因為凌能麗的劍氣已經讓他到肩頭一陣冰涼。

“喝!”爾朱兆身邊的兩個俏婢拂袖而上,以二敵一,想要截住凌能麗。

凌能麗一聲冷哼,劍似無骨之蛇,柔軟如對方的雲袖,並自袖底滑過。

那兩名俏婢一驚,她們實在想不到對方竟能將劍發揮出如此靈動的效果,她們的雲袖對付硬兵刃,還極具威脅力,但此時凌能麗的劍,似是本不受力的水蛇,她們也無從捉摸。當發現雲袖並未裹住對方的長劍之時,凌能麗的長劍已經若毒蛇一般標向她們的咽喉。

凌能麗所帶之人亦毫不猶豫地撲入戰團,以壓倒勢的兵力擊殺爾朱兆身邊的人。

與爾朱兆隨行的十餘人,雖然個個都是硬手,但雙拳難敵四手,何況打一開始,他們十幾人之中便有數人被亂箭所傷,失去了大部分戰鬥能力,這些未傷之人不僅要戰,還要保護同伴,這使他們處在一種絕對捱打的局面,幸虧凌能麗所帶的人還有一部分調至無名十八那邊,助葛大諸人對敵,否則只怕這次真的惟有死路一條了。

無名五乍逢勁敵的確戰意大盛,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覺,雖然失掉佩劍,但手中的長槍卻更有一股強悍無倫的殺氣在湧著。

耿懷恨的斧,似乎力可開山、裂石,更進發著風雷的怒吼,氣勢之驚人猶如千軍萬馬征戰於沙場。

這是一種別具一格的氣勢,並不像絕代高手如淵亭般深不可測,也不會霸氣人。但在每一式之中都透著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氣,這是自無數征戰中磨練出來的戰意和殺氣。

任何高手相鬥的慘烈,都不可能有千軍萬馬混戰的戰場慘烈,這是不可否認的,而自戰場上爬起來的人,更是經歷過血的洗禮,經歷過生死的考驗,因此他們才會變得比任何人更為勇猛而狠辣。

耿懷恨就是這樣一個人,這種人也是最可怕的,因為這種人對生與死看得極為淡漠,只有毫不在意生死的人,才能夠將自身的功力發揮至極限。

無名五同樣也是看透生死之人,無名三十六將都可算是一群死士,一群可以不將生死放在心l的死士,是以,葛榮對這群人常常引以為傲。

槍尖爆起一朵狂花,雪亮得像生於水晶之中的蓮子。

“叮!”槍尖在斧身之上擦出一溜火花,那堅韌的白蠟槍桿,若毒蛇般滑過斧身,向耿懷恨的咽喉挑去。

無名五的槍法比劍法更好,這一點,倒讓職懷恨有些意外。意外歸意外,可他絕對不是弱者,要知道長槍之弊在於近戰,是以他也以極快的步伐趕上,巨斧向上一抬,槍尖自他頭頂掠過。正當耿懷恨心頭暗喜之時,一股強勁的厲風自身後繞過。

槍身竟像是沒有骨頭一般,劃過一個奇妙的弧度,配合著無名五的步、扭,回撞耿懷恨。

耿懷恨微驚,無名五的變招竟如此之快,更將那刀劍難傷的白蠟槍桿繞成這種弧度也的確不可思議。

“喳!”無名五大驚,不知什麼時候耿懷恨的袖口之中竟滑出一把細小而鋒利無比的斧頭,居然一下子斬斷了槍桿。

無名五並沒有停擊動作,向後一輪,以槍當,在耿懷恨正自得意之時,重重敲在他的腕骨之上。

耿懷恨一聲慘哼,卻發現眼前影如山,本無法分清的真身,但他並不想仔細去分辨,對方影似真似幻.那完全沒有必要,若等他分清,只怕時間也已經不允許了。

斧身雖然極為沉重,但在耿懷恨的手中卻似乎輕若鴻,竟也在身前舞成一團黑雲。

“噹噹…”無名五的槍桿也不知道在巨斧之上撞擊了多少下,但他卻知道自己並不能攻入耿懷恨的守勢之中,看來耿懷恨的確是個極為可怕的對手。

無名五的攻勢一竭,耿懷恨的巨斧也便跟了上來,若附骨之蛆,本不給無名五任何息的機會。

無名五的白蠟槍桿可不像那柄巨斧,怎麼可能擋得住巨斧無惰的力道呢?

白蠟槍桿立斷,斷成八截,當然無名五卻並未被斷成八截,不過形象有些狼狽。

耿懷恨當然不敢過份緊,無名五腳上的那柄短刃似乎極為神出鬼沒,也對耿懷恨構成了極大的威脅,而在這一猶豫的剎那,無名五的手中又多了一柄刀。

這仍不是他自己的刀,地上零散的兵刃極多,想要拾起一柄刀並不是件難事,而且刀更自下而上剖開耿懷恨的小腹。

不可否認,無名五與耿懷恨相比,仍差了一籌,但無名五卻佔著每件兵刃都會用的便宜,經常去換兵刃,使得耿懷恨本捉摸不透無名五的武功路子,也本無法使無名五就範。這的確是一件不怎麼舒服的事。

三子的刀疾速劃出,猶如一道殘虹,清晰而明瞭的弧度給人一種深沉而異樣的震撼。

爾朱兆的劍,便似在虛空之中扭成了一團麻花,十分古怪,但卻有著難以描述的氣勢.絲絲縷縷的劍氣,竟凝成了有形的寒霧,破開雪花,破開空氣,罩向三子,當“寒霧”抵達三子面前時,卻又成了一張劍網,密密斜織著的劍網!

三子本不在意這些,簡簡單單的一刀,直接了當,毫無花巧,也不要什麼花巧。

“當!”只一刀,便將爾朱兆那密密斜織的劍網斬成兩半,而化為無形,且刀鋒已臨爾朱兆的面門。

爾朱兆大驚,三子的可怕彷彿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叮!”爾朱兆回劍上抬,在刀臨面門一尺之時擋住了刀鋒,兩股氣勁相擊發出一聲悶響,兩人雙雙震開。

“爾朱兆,使出你爾朱家族的看家本領吧,讓我來領教領教是否有傳說中的那麼可怕。”三子無情地譏諷道。

爾朱兆心頭微怒,三子的武功的確不能輕視,同時他竟產生一種屈辱的覺,一個被自己看成下人的人居然需要他全力以赴去對付,對他的劍法,幾乎是一種汙辱,但他知道,如果不使出絕學,只怕他會敗在三子的刀下,那將會是更為屈辱的一件事。

“好,那就讓你見識一下本少爺的劍招吧!”爾朱兆似乎被出了真火,憤恨地道。

“早就應該這樣了否則我還會當爾朱家族的人只是靠吹靠捧才有今的江湖地位,來吧,我接著就是!”三子傲然卓立道。

爾十兆排除對還未顯身的蔡風之恐懼,也不再將周圍的廝殺記掛於心,頓時心靈靜若止水。

那地底的轟鳴,慘烈的呼叫,全都像是成了另外一個世界的夢境。

三於清晰地覺到爾朱兆的氣勢在瘋漲,與剛才的形象完全判若兩人。

“嗯,這才像有些門道。”三子再也不敢小看爾十兆,收起輕視之心,橫刀而立,雙眸時成一道細線,定定地望著爾朱兆手中之劍,並沒有出手。雖然他知道,若等對方將氣勢凝至巔峰之時,他將可能面臨更大的危險,但他卻真的很想見識一下爾朱家族的劍法,這也是一個武者的心態。作為一個獵人,他絕對不可以給對方製造機會,但若以一個對刀道追求者的身份來說,向更為高強的對手挑戰卻是一種榮幸。

雪花,在兩人的頭頂化為虛無,地面上的雪花更繞著兩人旋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