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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公正之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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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風突然神一冷,不屑地道:“你即使跟我一起死了,我也不會喜歡你,因為我已經對女人失去了興趣!”哈鳳一呆,三子和蔡豔龍全都為之一呆,連葉虛也有些不解。

“其實也沒什麼值得奇怪的,我已遁入空門,成為佛門弟子,必須斷絕七情六慾。因此,我不希望有人為我而死,那樣會讓我的罪孽加深,永遠無法修成正果,如果哈姑娘是為我好,就應該好好地活著!”蔡風的話半點都不含糊,只讓所有人都聽得傻眼了,廟外的那群江湖人物更是譁然,他們哪裡想到紅極一時、在江湖中可謂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蔡風竟然投身了佛門,而且他還是如此的年輕,這豈能不令人譁然?

葉虛心中也不知道是怎樣一種滋味,是喜是憂,只怕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也許還有一絲惋惜,蔡風的確是一個聰明而又極為可怕的人。這次參與行動的並不只有他,還有暗中跟隨他的國師桑達巴罕。而他與桑達巴罕全都錯了,估錯了蔡風。桑達巴罕探知無名三十四是個可怕的厲害人物,可能是今泰山上的一個厲害角,更有可能是葛榮另一個很少為外人所知的智囊組織的重要人物,將對今他們的安危產生極大的威脅。但葉虛卻探得蔡風可能化身為無名三十四,因此,才會有童山對無名三十四的偷襲,可這卻破壞在哈魯贊和蔡宗手中,不過,此刻他才明白,這次登臨泰山的所有安排都是出自蔡風的腦子,如此一環套一環,心思之細密,簡直不可思議,讓人不得不承認蔡風的頭腦之可怕。

葉虛在踏入中原之前,對中原的一些主要人物都有所瞭解,其中在他不能太早得罪的名單之中,就有蔡風,這是因為蔡風那可怕的智計,更有他的後臺。

蔡風之名遠播域外,殺莫折大提,敗破六韓拔陵,衛可孤也是因此而死,可見其可怕之處實非等閒。當葉虛親自領教過蔡風的可怕後,才知江湖傳言非虛,而此刻蔡風竟然遁入空門,這對於葉虛來說。那就意味著在以後爭奪天下時少了一個強硬可怕的對手,也同時少了一個情敵。說白了,此時葉虛的心中喜多於憂。

蔡宗也有些訝異,不過他竟意外地捕捉到蔡風那絲不想讓外人知曉的苦澀,那是一種無奈的悲傷,一種無言的痛苦,蔡宗竟讀懂了蔡風那一絲常人無法捕捉的表情。

“難道他有什麼苦衷?”蔡宗心中暗自忖道,但他卻並不想出聲。

“當!”那柄怪刀重重墜落地上,哈鳳臉“刷”地一下變得如紙一般慘白,虛弱地倒退兩步,搖頭不敢相信地道:“不,不,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說著竟捂著臉“嗚嗚…”哭了起來。

蔡風心中輕輕一嘆,忖道:“這不能怪我,只能怪命運人,我只有一個月的生命,如果不狠心的話,將來只會讓你的心更痛。”哈魯贊及巴顏古呆愣了老半天,卻不得不信,因為蔡風雖然沒有穿上增衣,可是那光禿的頭,若非落髮出家,又為何剃去髮?因此,蔡風的話幾乎使每個人都相信了。

包括三子和無名三十四也到茫然,因此,他們不住疑惑地問道;“公子,這可是真的?”蔡風沒有否認,只是自懷中掏出四封信到三子手中,沉聲道:“如果今我發生了意外,你就將這些信分別給瑞平、葉媚和定芳及能麗。”三子接過四封信,幾乎呆痴了,雖然他知道蔡風只有一個多月好活,但當真正面對生離死別之時,心情卻是完全無法理解的。在接到蔡風手中的信時,他立刻明白蔡風剛才那番話的苦心,也知道蔡風所謂的出家只不過是無奈之說,不住道:“你不會有事的,別忘了天下間仍有人能夠挽回殘局!”蔡風心頭一動,知道三子所指的就是陶弘景,不住又湧出一絲希望,笑道:“我知道,也絕不會有事!”說著,立刻又充滿了自信。

葉虛心中暗自揣測,忖道:“難道就因為他遁入了佛門,武功才會大進?傳說中土佛門之中的確潛有絕世高手,該不會與蔡風有關吧?否則他怎敢如此誇下海口,在十招內勝我?

”哈魯贊扶著哈鳳,望了蔡風一眼,與巴顏古一起退到一邊。

蔡風仰頭一聲長嘯,聲震長空,直衝九霄,天空中的巨鳩更是驚慌失措,似受到一股無形殺氣的追,剎那間竄上雲霄,只留下一點小小的黑影。

“你們全都給我退下!”蔡風聲音轉冷,沉喝道。

葉虛也向一干屬下打了個手勢,那些人極為不甘地退了下去,因為蔡風一出手就搶走了他們的人質,這對於他們來說,自然是一種侮辱。特別是那襟前有茉莉花的神秘女子,她正是那次被蔡風揭開面紗的唐豔,其心中本來對將蔡風存有怨隙,自是更為不服氣,而那四名與蔡風過手的大漢更大沒面子。

唐豔向蔡風深深望了一眼,心頭竟湧起了一種莫名的覺,蔡風那光禿禿的腦袋對她的震撼極大。想到在二十多天前還罵蔡風花心,可二十多天後的今天,對方竟然遁入空門,她居然再也無法找到那種鄙視的恨意,反而多了幾分同情。她不明白蔡風所做的這一切是為了什麼,可卻隱隱受到那潛在於蔡風心底的悲哀。畢竟,她知道蔡風並不是個極惡之人,否則也不會對她的醜臉產生同情和憐憫,可是…唐豔也不清楚此時心中對蔡風是恨還是什麼,蔡風的目光自然地掃過唐豔的臉,依然是那麼傲然而自信,空漠若無底的藍天。更似乎可以將一切包容於其中,那是一種深湛悠遠而空靈的境界。

蔡風的確有些不同,與二十多天前幾乎判若兩人,兩個完全不同的人,任何人都可以受到蔡風的鬥志在瘋長,氣機如烈所輻的暖意,無孔不入地瘋長!

葉虛眸子之中閃過一絲驚訝,蔡宗的眸子中也被起狂而且野的戰意,似乎在蔡宗的體內有一團澎湃燃燒的烈火,但蔡宗只是後退了兩步,橫刀靜坐於仁聖之石的邊緣,那正是他最初藏身之所的上部,童山鮮血染過的地方。

蔡宗的出現,其實只是個意外,蔡宗登臨泰山之巔時天仍很昏暗,別人看出,他卻靜坐於石坪的凹陷之處療傷,江湖中什麼樣的怪人都有,像蔡宗這般行為怪僻的人並不少見,更何況也有很多人見過蔡宗在山下的身手,知道這個人極不好惹,因此誰也沒去理他。而蔡豔龍和童山諸人進入玉皇廟之時,由於蔡宗所在的位置正是仁聖之石背面,因石坪擋住了蔡宗的身形,三子和童山諸人都沒注意到蔡宗的存在。

蔡豔龍讓眾江湖人士退出玉皇廟的話蔡宗也聽到了,但卻並不想走開,也便一動也不動。

蔡豔龍諸人也沒太過在意玉皇廟內是否還有人,憑他的功力還無法覺察到蔡宗的存在,這也是童山的悲哀,如果他早一點繞石坪查看一週,也許現在就是另一種局面了。蔡宗自然會幫三子,他與葉虛之間只有恨而無情。

此刻的葉虛深深了口氣,將目光悠悠投向蔡風。

兩道目光在虛空之中猶如電火纏,殺意漸濃。

冷風過毫無塵埃的石面,但卻颳起一陣怪異的聲響,應合松濤,與猿啼虎嘯相呼應,構成一種特異的緊張氣氛。

玉皇頂之上,空氣似乎在突然之間變得凝重,猶如結霜凝一般,眾人的喧鬧聲立刻靜了下來,每個人的呼都變得小心謹慎,似乎怕驚動了什麼人似的。但在所有人的心中都存在著一種疑惑,那就是仁聖石坪為什麼會有那種異常反應,而蔡風和葉虛的決鬥便真的只是為了分出高下這麼簡單嗎?也許更有什麼秘密,抑或真的有異寶即將現世也說不定。

當蔡風的劍斜斜抬起之時,葉虛的描金玉扇也微微揚起,一切都在沉寂之中醞釀。

涼風過兩件兵刃的尖梢,打著旋兒飄遠,無聲之中所醞釀的,將是最無情、最狂野、最暴裂的一擊。

任何人都已嗅到了暴風雨來之前的氣息,那種沉悶而充滿的境界。

葉虛並不想主動進攻,因為他完全摸不透蔡風的虛實,在蔡風誇下海口的那一刻,他就改變了原先所準備的戰略方針,他相信蔡風不是一個口出狂言之人,對方說出十招定勝負,那一定有他的理由。因此,此時的葉虛顯得格外小心,他本不是一個喜歡太過保守防備之人,因為他年輕,年輕就代表著勇猛與衝動,更顯狂妄,可是遇到蔡風這個比他更狂妄的人,他便不得不收斂改進攻為防守了。

蔡風出一個極為自信的笑容,更有著一種高深奚測的覺,也許是為葉虛的表現而到高興。當然,他所需要的就是葉虛這樣,一個勇者不再勇時,則功擊力就會減少數成,可葉虛卻忽略了這一點。

蔡風出手了,揚手一劍,斜斜裂開虛空,若一道悽豔的殘虹橫貫而過“噼剝”的空氣撕裂之聲帶著湧的氣勁翻轉而過。

葉虛的眸子眯成一條細小的縫隙,在那被擠扁的目光中,蔡風整個人連同他的劍變成了一抹幽光。

當葉虛發現幽光鋒芒所在時,蔡風已經突破了三丈空間,進入了他五尺之內。